當年,他因為沒錢,賣了自己的孩子。後來,越幹越上手,這些年,成百上千的男孩女孩從自己手裡出去,錢越賺越多,人也越來越麻木,唯有提到兒子的時候,他才會有一點點後悔當初走上了這條路,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能一直走下去。
偶爾有的時候,他還慶幸沒讓兒子跟着自己,那他就不會變成一個罪犯,最起碼會有正常的生活。
可後來,柳輝因為殺了人,第一次主動來找這個親生父親的時候,姜仁就知道自己錯了。
“小輝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也許,你可以自己去問他,我聽說,他等着和你團聚呢?”
“是嗎?那你說,我用你能換回小輝嗎?”姜仁臉上的悔恨與自責都不見了。
白楊輕笑道:“在你眼裡,什麼都可以拿來交換嗎?”
“最起碼,可以試一試!”姜仁擡起手做了個動作,立即有十幾個人從周圍沖了上來,為首的,就是從安市逃跑的K。
那些人将白楊和姜仁圍在中間,K看清了白楊的長相後,指着他的臉對姜仁說:“仁叔,他這張臉,跟那個警察,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
聞言,姜仁明白白楊找到的弟弟白桦,是個警察,應該就是K惹到的那個警察。
姜仁并沒有接K的話,他看着白楊說:“隻要你改變主意,我不會難為你,這個地方我一樣會留給你,随便你怎麼處置,我隻希望你能幫我救出小輝!”
“仁叔!”K在一旁喊着,試圖改變姜仁的想法。
白楊笑着看着姜仁:“我既然能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好好的。”
“那這樣,你幫我救出小輝,隻要救出小輝,我立刻認罪,也可以把把組織整個都交給警察!”
“仁叔,你怎麼可以?”K幾乎是怒吼了。
姜仁并不在意K。
聞言,白楊挑了挑眉道:“看來,兒子在你心目中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姜仁并沒有說話,他不否認,在人生的最後階段,他隻想盡力救回兒子。他看着白楊,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你說的,聽起來挺劃算的,我也想答應你!可是這些事情,我說了不算呀!我跟你一樣,在警察眼裡,我是犯罪分子,是壞人!我憑什麼跟他們談條件?憑什麼讓他們放人呢?”
“那你幫我去找你弟弟,你弟弟是警察,他說了總算吧。”
“我弟弟是警察,不是警察都是我弟弟,他有他需要遵守的紀律他有他所代表的正義和法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那就是沒得談了!”
“仁叔,你還跟他說那麼多,我看就應該把他抓起來去換小輝!”
“那,那個人呢?你帶回來的那個人,拿他換小輝,怎麼樣?”
“你不許碰他!”白楊剛才的輕松似乎一下子都不見了,整個人變得緊張,焦慮,暴躁。
“看來還是有你在乎的東西的!就這麼說了,你想辦法把小輝救回來,我把他還給你,放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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