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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榮華無邊（第1頁）
觀甯暗自吸了口氣，順從的起身坐到了南棠身邊。
他很少會在這種時候告罪，說什麼惶恐不敢的話擾人興緻。
南棠将手中的杯盞放回小桌，看向觀甯笑道：“給我端茶。”
“是。”少年垂眸應了，他先是擡手隔着壺壁探了探茶溫，這才重新取了杯子。
南棠撐着下巴，靠在桌邊，那杯盞慢慢湊到她眼前，南棠沒有接，觀甯略一猶豫，便又坐近了些。
觀甯袖間有淡淡的檀香，連同着茶水一起送到南棠唇邊，南棠就着他的手輕抿了一口，擡眸看他：
“說說？”
“是。”觀甯還舉着茶，垂着眼開口：“奴才目光短淺思慮不周，這二十車随行給公主徒添麻煩，求公主責罰。”
“為着這個？”南棠看了看桌子，觀甯便将茶盞放下輕輕應聲：“奴才有罪，不敢親近。”
“親近？”南棠挑了挑眉。
“是。”觀甯複又垂：“于奴才而言，伺候公主便是親近，是親近……便是獎賞，奴才有罪，不敢讨賞。”
“小觀甯的嘴越來越甜了。”南棠眉眼柔和了些，擡手在觀甯唇邊輕點了一下。
不是嘴甜
觀甯輕輕搖頭：“公主事忙，沒那麼多時間猜人心思，奴才本就幫不上什麼忙，怎敢再給公主添麻煩。”
觀甯活得太明白了，在五公主這兒，有話藏着掖着要人哄着說的，怕是一輩子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馬車搖晃，觀甯後背停得筆直，他遠不如冥一他們那般恣意，可他神情柔順呼吸平穩，周身看不出半分局促。
見南棠看他，少年擡手掀開車側繡簾，晨曦混着雪光傾下，少年動作有條不紊，眉眼間是自成一派的溫柔。
“觀甯通透，怎會不明白，沒有我點頭，這二十馬車出不了公主府。”
早在出前，觀甯便在她這兒過了名錄，南棠當時沒有阻攔。
觀甯輕輕搖頭：“公主縱容。”
這話，在南棠剛看見這二十車的時候觀甯也說過，隻不過那時是漂亮話罷了，觀甯并沒想到，公主當真是縱容。
觀甯知道這般招搖行事會引人非議，畢竟是行軍打仗，大軍後方的糧草補給本就不少，再額外加這二十車，實在說不過去。
但觀甯更知道的是，五公主此行絕不是打仗這麼簡單，所謂人皇，是要四海一統萬民歸心的，若說西晉留給了沈知渝和軒轅家，那整個北羌都是五公主的戰場，絕不是兩軍刀劍相撞這麼簡單。
打仗可以一切從簡，但常駐不行。
南棠自然但将話接過：“什麼縱容，這二十車，是幫了我忙。”她将高束的長扯散，觀甯忙垂了眼不敢多看。
頓了頓，觀甯繼續道：“公主若真想收攏人心，無需靠這些。如今結果尚好，是公主算無遺策應對自如。公主縱容。”
南棠看了他一會，忍不住笑了。觀甯啊，從來都是明白人。
她沒有否認：“觀甯多習慣些吧，這算什麼，往後……還會更縱容。”
“……公主？”觀甯微怔，就聽南棠繼續道：
“觀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帶什麼就帶什麼。别說此次是為了我，哪怕隻是為自己高興也沒什麼。”
她透過小窗遙遙看向車外白雪，當初觀甯坐着馬車孤身一人來到西晉，何曾有行囊傍身，何曾有親人相伴。
同樣都是這條路，如今要回，那便千軍萬馬一同回去吧。
觀甯的仇怨，從始至終隻講過那麼一次，他平日臉上總帶着幾分笑意，溫柔明媚，像是未嘗人生八苦。
但觀甯是如何活到現在的，提及他母親時，眼中是何等痛楚，南棠永遠不會忘記。
“三千裡地太遠了，我怕西晉的風沒法将話吹到北羌。”南棠輕歎。
他要觀甯事事随心無不如意，要他居高位享榮華無邊，在……他母親看得見的地方。
一如既往的睡着
這次沒有驚醒_（:」∠）_
今天終于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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