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義山,位于京西路均州西垂。
《水經·沔水注》曾記載,錫縣“有錫義山,方圓百裡,形如城,四面有門,上有石壇,長十餘丈,世傳列仙所居。今有道士,披發餌術,恒數十人。山高谷深,多生薇蘅草,其草有風不偃,無風獨搖”。
《新唐書·地理志》也曾提及,均州“有錫義山,一名天心山。”
雖然幾百年來滄海桑田幾度變遷,但錫義山依然是均州境内最為險峻的一座名山,縱跨均州和金州,方圓百餘裡,地勢險峻,高山林密,溝壑縱橫,俨然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天然要地。
自唐末軍閥混戰起,錫義山便一直是盜匪的樂園,在五代十國時期更是陸續衍生出十幾支亂匪,靠搶掠過路客商為生,自從單安聚衆上山後,他用不到一年時間占據了山中各處,而後又接納了從商州殺官而反的王沖一部,遂成今日之勢。
今年新帝繼位,又逢西北戰事吃緊,導緻大宋府庫極為緊張,朝廷與地方官府對平民百姓的剝削更加嚴苛沉重,無數農民佃戶難以自持,許多人無奈拖家帶口成為流民。
其中便有不少流民,經過京西路時逃進錫義山落草為寇,使得錫義山聲勢大漲,到了如今已擁有兩千兵馬,控制人口兩萬餘,至于官府掌握的錫義山匪不足千人的情報,早就已經滞後了。
下午,數十名喽啰擡着受傷的範褒回了錫義山寨,正在後院飲酒的單安得到消息大驚,急發鴿信前往各處,召集各頭領及部将議事。
山寨大堂,卻見失了右耳的範褒又被戰馬摔得七葷八素,四周衆将默然,這是錫義山寨最恥辱的一次戰鬥,堂堂頭領竟被一少年單槍匹馬傷得墜地失耳,之後更是突圍揚長而去。
二頭領王沖面色陰沉,隻道要立刻率軍下山攻打鄖西尋那少年報仇,單安大驚失色,死死拉住他不放。
“攻打城池豈能意氣用事?王頭領冷靜啊!此事需從長計議!”
豈料王沖回頭對單安大吼:“傷的辱的又不是你兄弟,你當然不在意!日日夜夜躲在這鳥山裡頭,究竟要躲到何時?”
單安猛地一吸氣,顯然臉色也不好看,這時四頭領劉豐連忙上前向王沖勸道:“王頭領莫要激動,範頭領的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但要查清仇人是誰,否則就算攻下了鄖西縣城又有何用?連仇都報錯了,豈不讓官軍笑話咱們!”
王沖似乎也意識到剛才自己過于激動,他長歎一聲,轉身向内堂憤懑而去。
劉豐對單安說道:“剛才王頭領定是一時氣話,還望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單安苦笑一聲說:“我又何嘗不知?到底範褒是一路跟着他的,此事需查清再做決斷。”
“其實要查清這件事不難”
劉豐欲言又止,朝單安低聲道:“大哥,我們去内堂說,不可冷落了王頭領。”
内堂上,王沖悶悶不樂地喝着酒,單安和劉豐喚來了張謝留,張謝留跪在堂上道:“範頭領知道王頭領想要一匹好馬,便吩咐我們留意,昨日那個少年騎着一匹白馬出現,本是天成之事,可惜此人很是機警,識破了我們的計策,還險些殺了我。
我回去便向範頭領彙報了此事,範頭領認為此人一定會北上,便率二三十個兄弟在路上埋伏,果然截住了這厮,不料這厮奸滑,突發兩箭,反而把範頭領傷了,我們攔不住他,還折了幾個兄弟。”
“範頭領說,那少年自稱姓種?可有此事?”
“正是!他口口聲聲稱本衙内,還說什麼若不是他的父親在随州休養,便要親自率西軍殺上咱們錫義山來!”
“聽他口音是哪裡人?”
“倒是聽不太出來,總之絕非是均州口音,但又有點像官話,腔調也很是少見。”
單安和劉豐對望一眼,心中同時生出一個念頭:“莫非真是種家的子侄?’
“那少年看上去年齡幾何?”單安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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