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青衫男子,許淵記得此人,是那劍隐派的劍修,此時對方正将手中劍抵在自己的脖子處,寒氣森森。
青衫男子臉上流露着濃濃的威脅,仿佛隻要許淵稍微說錯一句話,他手裡的劍便會毫不留情的奪其性命。
許淵不敢随意開口,靜觀其變,同時悄無聲息的将懷中那隻石龜收納入道葫空間……
青衫男子見他醒了,登時便冷哼一聲:“想活命便将事實如實道來!說,是誰破解了劍燭大陣?!又是誰吸走了此方福地的福澤氣運?!”
這個問題該如何作答?許淵感到為難,畢竟破解劍燭陣與吸走周圍福澤氣運之人,均是他自己!
方才長字牌飛劍能夠輕松碾殺黃石虎,正是因為吸收了此地大量福澤氣運的緣故,劍力得到增強,故而能夠百米内瞬間取人首級!
也不知這柄長字牌劍是否還能調動?
如果能的話,要不試試把這青衫男子也一并斬殺了?
念及此處,許淵剛打算心念“長”字,可心聲未落,遠處便忽地刮來一陣疾風,旋即那名叫“齊德福”的劍隐派長老便位移至跟前,冷漠的掃了許淵一眼。
許淵的心聲頓時打消,飛劍能殺死青衫男子是必然,但不代表能夠連這老頭也一并碾殺,畢竟後者的修為實力高深莫測,萬一失手,便是萬劫不複!
青衫男子見長老到來,便立即收劍拱手彎腰:“齊長老,隻剩下這一個活口。”
齊德福微微颔首,旋即擡起兩根手指點向了許淵的心髒位置,輕聲道:“老夫雙指能夠測你心聲,膽敢撒謊,便是死路一條。”
許淵心跳未免加快。
齊德福冷冷一笑,目光掃了一眼現場的那灘血迹,又掃向落在血迹邊上的、平平無奇的三尺長劍,然後才道:“現場是何人打鬥?為何隻見其血,不見其人?”
許淵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回答:“是我與人打鬥,那人身負重傷,恐怕是命不久矣。”
齊德福的雙指探測到了許淵心聲未作假,的确是他與人打鬥,并且将對方打得身負重傷……于是再問:“你是一名劍修?”
許淵點頭:“是。”
齊德福眼睛微微一眯:“你為何與人打鬥?如實道來!”
許淵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被迫落草為寇、二當家叛變、雙方人馬大戰的事情道出,稱自己選擇站隊于大當家的陣營,因此方才與敵方陣營的一名成員展開沖突,最終險勝……
齊德福雙指沒察覺到對方心聲的異常,說明他說的都是實話,略微思考了片刻,便道:“是誰人破解了劍燭大陣?”
許淵稍稍停頓,皺眉回答:“是我。”
此言一出,齊德福與青衫男子紛紛震驚了,他們沒感應錯的話,這名少年隻是一個淬煉了筋皮的二關修士,竟然能夠破解他們劍隐派引以為傲的劍燭大陣?
開什麼玩笑!
青衫男子眼眸中迸射殺意:“胡說八道,找死!”言罷便要拔劍了結少年性命。
“住手!”齊德福卻迅速伸出另一隻手攔住了青衫男子,旋即眉頭緊鎖的死死盯着許淵,雙指間細細地感受着對方的心聲,卻未感受到任何作假的頻率,這便代表着,他沒有撒謊!
或許是劍燭陣年久失修,出現了差錯,才被這少年順勢破解。
可即便如此,也隻有了不起的劍修奇才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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