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到最後也沒有出現,在場的人都是路柏川的朋友,除了夏雨萱她們認識她的并不多,所以沒有影響到聚會的氛圍,隻是路柏川明顯情緒不高,本就是冷感很重的長相,面無表情時更顯得不近人情,連趙騰飛這麼大大咧咧的人都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切完蛋糕,路柏川川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罐啤酒,被趙騰飛伸手奪過。
“路哥你拿錯了,這可是啤酒。”
路柏川向來不沾煙酒,這一點他們都知道。
他抿抿唇,也沒再将啤酒拿回來。
“路哥,”高原忽然走過來,隐忍着情緒問,“你肩傷複發了?!”
路柏川擡頭看過去,一時沒有出聲。
他肩傷複發的事兒沒有告訴隊裡任何人,但他一直不去訓練十分反常,總有人能猜到些什麼。
他的沉默在高原眼裡無異于默認,高原一下就繃不住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我們說?還當我們是朋友嗎?”
在場所有人都是剛知道這件事,驚疑不定,甚至覺得是在開玩笑,路柏川的肩傷不是早就好了嗎?
夏雨萱也相當驚訝。
路柏川肩傷複發了?看情況似乎還很嚴重,怪不得他最近都沒去訓練,這也是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嗎?
“怎麼說?”路柏川向後靠到椅背,長睫下瞳仁漆黑,跟高原相比有些冷靜得過分,仿佛肩傷複發這件事很尋常普通,不值一提,他低下頭,淡淡道,“等我退隊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誰知道他最後還能不能再歸隊訓練?
“路哥!”
高原臉色煞白,簡直不能想象路柏川會因為肩傷被迫退隊,徹底離開泳壇。
“别在這兒說這些,”路柏川早就在高二那年就見慣了大家或同情或遺憾的目光,對此反感至極,“想知道詳細的就去問教練。”
高原跟幾個朋友對視一眼,扭頭去聯系教練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路柏川的傷勢到底是什麼情況。
包廂氛圍驟然凝滞,好好一場生日聚會,到最後連蛋糕都沒人動。
路柏川看着手邊那塊奶油漸漸融化的蛋糕,忽然覺得可惜,如果黎念在……
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黎念在又會怎麼樣,隻不過多一個知道他肩傷複發的人,壞她的胃口。
“路哥……”趙騰飛小心翼翼地遞來一瓶啤酒,他這次終于意識到路柏川剛剛其實并不是拿錯,“喝點?”
上次喝酒還是高中,幾乎是與現在一樣的情境,路柏川默然起身。
“算了。”
他走出包廂,想找個通風的地方透透氣,明明沒有要聯系的人,不知怎麼卻拿出了手機。
昨晚給黎念打過電話,現在兩人的聊天界面還待在最上面,他指尖在上面劃了兩下,想問她為什麼沒有來。
最後卻也是不了了之。
聚會比大家想象中結束得要早,誰也沒有心情再玩下去,夏雨萱和許顔顔惦記着黎念,也回來得很早,結果并沒有在寝室裡看到黎念。
“念念,”夏雨萱給黎念打了電話,卻沒有接通,隻好在群裡問,“你去哪兒了?”
手機振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候機大廳很明顯,黎念抹了把臉上的淚,哭得止不住,能猜到是誰在聯系自己,不想讓她們擔心,所以還是把手機拿過來了。
指腹也被淚水浸濕,在屏幕上打滑,簡單的一段話用了黎念好幾分鐘才順利發出去。
“我跟導師去參加專題研讨活動,過幾天回去。”
這場研學活動黎念念其實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出發的時間恰好是路柏川的生日,可她太蠢太懦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如果夏雨萱她們問起她為什麼沒有去路柏川的生日,如果路柏川也問起,她要怎麼回答?
現在的她思緒混亂,完全沒有辦法裝模作樣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甚至無法想象如果現在見到路柏川,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已經夠難堪了,她隻想先離開這裡。
快到登機時間了,黎念仰臉深呼吸了幾次,淚珠順着鬓角滑到脖頸上,被她用手背重重地擦去,無論在心裡怎麼告誡自己,眼淚就是止不住,她又氣又難過,煩透了這麼脆弱的自己。
不就是路柏川,不就是一個路柏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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