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聽了,驚出一身冷汗,問:“可拿到證據了?無憑無據的,這樣的話可不能胡說。”
張河家的道:“若是有憑證,我們老爺便直接将案子遞到官府了。我們老爺太太都離京七年了,陳嬷嬷就是有什麼首尾收不幹淨?不過陳嬷嬷一家,我們老爺和太太卻要給他們換個差事,再不敢将京城的房子托給他們。”
換個差事,聽這話的意思,在林家人到榮國府送禮之前,已經處理了陳嬷嬷一家。賈母這裡竟然一點兒信都沒聽說,可見林家這回派來的人辦事利落。陳嬷嬷可不是普通奴仆,因沾着賴家的親,普通官宦人家還得忌憚幾分,林家處理得這樣幹淨利落,可見派人上京之前,早就籌劃好了。
賈母也知道沒證據,但是這話,賈母是信了七八分的。陳嬷嬷啊,賴嬷嬷的親妹子。當年自己怎麼用賴嬷嬷讓賈代善那些侍妾姨娘不能生的,賈母能不知道麼?雖然後來為了顯自己賢惠,讓幾個姨娘生了幾個庶女,但是賴嬷嬷手上有極厲害的避子方,賈母确是知道的。
這避子方之所以厲害,不是說多一勞永逸,而是藥味小,悄悄放在飲食中不易察覺;而且對身子傷害小,輕易不會讓人一下子垮了身子。這樣一來,越發難以被人察覺。
藥力小的方子,自然也有失敗的時候,但是用了那藥,就是偶然懷上了,不見得穩得了胎,穩住了,生出來也是個天生不足的。自己那三個庶女,不就因為身子不好,先後去了麼?
沒想到啊,如此毒辣的藥,竟然被用到了自己的嫡親女兒身上。
饒是賈母人老成精,臉上神色依舊變幻了好幾回。“此事絕無可能!陳嬷嬷的親姐姐一家還在我手上,她如何敢害敏兒。”
張河家的依舊不卑不吭:“老太太,我們老爺太太可不敢就此定論,隻是事有巧合罷了。我們老爺、太太隻吩咐了奴婢将上面的話私下告知老太太,至于别的,主子的事,我們不敢妄論。”
好一個不敢妄論!這可将賈母的話都堵死了。這之後賈母再說什麼,林家兩個婆子就以沒有主子吩咐為由,一問三不知了。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證據一時半刻是尋不着,但是林家也沒下結論。您老看着辦吧。
賈母見從林家兩個婆子口中再打探不到什麼,又因有太子妃身邊的宮人在外頭,賈母不敢将兩個婆子如何,命人将兩人送出去。
打發了林家的兩個婆子,賈母身子微微發顫,神色也變換了好幾息。鴛鴦将林家兩個婆子送出榮慶堂,折身回來,見賈母神色不對,忙倒了熱茶,遞給賈母,又取過團扇給賈母扇風:“老太太這是怎麼了?若是心中憋悶,不如到院子裡散散。”
賈母胸口起伏,勻了好幾口氣,才道:“你着人去将賴嬷嬷叫來。”
鴛鴦應試,又傳了琥珀和鹦鹉進來陪着賈母,剛轉身出去,便見抄手遊廊上一個穿金戴銀的婆子身後跟着丫鬟,急急的來了,不是賴嬷嬷是誰。
鴛鴦若不是個聰明的,也做不到賈母身邊的一等得意人,見林家的人剛走,賈母就要傳賴嬷嬷,偏偏賴嬷嬷又這樣急的趕來的,就揣度有事發生,臉上卻不顯,迎上去道:“賴嬷嬷來了,老太太正要傳您說話呢。”
賴嬷嬷氣色不成氣色的,走得頗急,原本她是來求賈母做主的,聽見老太太也在尋自己,隻當賈母尋自己說話,勉強擠出個笑容道:“真巧,我也來給老太太請安。”又對身邊的丫鬟道:“你就在門上等我。”
那丫鬟應是,到門上和榮慶堂打簾子的小丫頭玩去了。
賴嬷嬷三步并作兩步入了榮禧堂,隻見賈母坐在榻上,琥珀打扇,鹦鹉捶腿,賈母肅着一張臉,神色也不好。
賴嬷嬷初時因尋不到妹子一家的去向,心中焦急,便趕來榮慶堂找賈母做主,此刻見了賈母神色,知道林家送禮的人剛剛才走,猛地回過神來:莫不是自己妹子當真犯了什麼事,林家人已經先告了一狀了吧,不然老太太怎麼這副臉色?
第15章黛玉認識那兩個三等……
賴嬷嬷被賈母臉色不好,吓了一跳。
但轉念一想:林如海夫妻兩個已經外放七年了,自家妹子在京城看房子,能犯什麼事,頂天也不過是昧下幾兩修繕屋子銀子,并将林家房子賃一部分出去,得點租子。但凡勳貴人家,誰家看房子的下人不得這點好處?
于是賴嬷嬷擠出一個笑容,道:“奴才給老太太請安。”說着一福身子
賈母略一擡眼,道:“我如今年紀大了,竟是下頭的人請安,都隻行半禮了。”
賴嬷嬷一聽,臉色頓時變了,忙跪下道:“老奴給老太太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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