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發做得确實逼真,隻是打鬥太久,連頭頂上的線都歪掉了。
男子别了别頭,躲開了林淮蘇的手,墨色的長發下一雙淩厲的眼眸染上了濕潤又暧昧的色彩,在清冷的月色下亮得驚心。
那因為藥效發作而逐漸浸出一層薄绯的皮膚燙得吓人,卻是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被下了多少種猛.藥,才能讓這咬人的小狼顯出這麼狼狽的姿态來。
林淮蘇慢條斯理地給人解起麻繩,這具身體不愧被稱為娛樂圈最漂亮的花瓶,連指甲蓋都生得好看,修長的十指比玉藕都要溫潤細膩幾分,帶着薄薄的涼意擦過那滾燙的皮膚,讓本就壓抑的呼吸變得越發低沉。
他把人扶起靠到了車上,沒看見那殺人似的目光,牽起比他還大了一圈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那隻手下意識地揚了揚手腕,卻因為沒有力氣重新垂了回去,很像調.情時候的輕撫。
“别亂動。”林淮蘇将那手一側,柔軟的指腹就搭在了近乎脆弱的手腕内側,蔥段似的手指順着脈絡滑了滑,思考着什麼似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便把那隻手丢了回去。
“需要放血,有刀麼?”
男子這才知道這人是個醫生,抵抗的情緒不如方才那麼重,無力地搖了搖頭。
林淮蘇歎了口氣,從倒在地上的幾人身上搜刮了匕首和打火機,重新蹲回這邊,細細地烤着刀尖。
在這個時代已經呆了幾日,一開始見到打火機這玩意兒的時候,還覺得稀奇,現在已經知道烤一會兒得松手,不然會把火機燒壞。
他烤完刀刃,便用打火機墊着,将匕首放到一旁,轉而扶着男人微微坐起,伸手摸到了男人背上。
這個動作着實過分親昵了,直接把人擁入了懷中,那人連被撩個假發都忍受不了,卻不得不被林淮蘇前前後後地摸來捏去,整個人都處于爆發的邊緣。
借由着這人身上的汗,身為醫者,向來在醫治的時候沒有半點潔癖,林淮蘇将幾條相關的脈絡刮理了一遍,那雙方才還蕩漾着笑意的眸子沉沉如深淵之水,讓人一眼就要溺進去。
那雙手十分神奇,将那并不存在的暗流牽引,如一尾尾乖順的小魚,追着引導遊動着,最終彙集到了指尖。
本該平滑的指腹被漲得飽.滿.渾.圓,小刀輕輕一挑就要炸開似的,卻隻是滴了幾滴血。而更加詭異的是,那肉眼可見的绯紅漸漸地褪去,垂軟無力的四肢也漸漸地,在放出了這幾滴血之後恢複了力道。
若說一開始男子還抱有抵觸的情緒,現在已經徹底被這神奇的手法所收服了,小狼收起獠牙,乖順地趴下耳朵,認認真真地道謝:“謝謝你。”
他似乎因為之前的冒犯過意不去,語氣誠懇又有些笨拙:“我叫江釋宸。”
林淮蘇揚了揚下巴便要離開,并不準備自報家門。曾經身為天下第一毒.醫的時候,他救過的人多如牛毛,若是真要一個個都認識,可不得把他累死。
然而他還沒站起身,面前的人忽然伸出了雙手,摟住了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按進一個寬闊的懷裡。
頭頂有一把小刀擦着飛過,好在車門開着,不然可得彈到他身上。
林淮蘇此人,曾經和他有過交集的人都深有體會,這人太過喜怒無常,沒有誰摸清過他愉悅和生氣的點。而這把飛刀,無疑成了他後者。
“抱歉,牽連你了。”江釋宸抱着他滾了一圈,用後背擋在了來人的方向,“我先去拖住,他們不會傷我,你快逃。”
又是逃。
林淮蘇莫名讨厭這個字眼。
真當他脾氣好,就是紙糊的了麼?
那雙眼睛蓦然變得深不見底,口罩下的嘴角也斂去了笑意,既然有人這麼急着送死。
就讓他們體驗體驗,比死還不如的味道好了。
這麼想着,那張臉似乎又變得愉悅起來。這具身體委實太過柔弱,起身的時候都有些搖晃,後來這一波人似乎并沒有見識到之前林淮蘇是怎麼赤手空拳以一敵五就把人給放倒的,隻派了兩個人手過來。
後面趕到這波人顯然比之前那幾個專業些,不過江釋宸身的藥解了,倒沒有之前那麼狼狽,甚至還有空踢掉了并不合腳的高跟鞋,雖然站得更穩了,很快也被磨得血痕道道。
林淮蘇閑庭信步似的穿到人群中,都走到江釋宸面前了,才被衆人發現。
“屏息。”他一把抓過江釋宸的手腕,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連連把拳頭錯開,随着慣性直接向他撞了過來。
這骨頭真硬。
林淮蘇伸手捂住了江釋宸的口鼻,順帶将解藥塞了過去,這人也是心大,給什麼吃什麼,眨了眨眼睛就把東西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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