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踱步去了陽台,幾秒鐘後,那張紙條化成了幾點不起眼的灰燼。
月光映亮了黑影那雙幽深的墨瞳,皎潔的月色之下,她的肌膚白勝初雪,五官明豔動人,如同披上了一件清雪般的紗衣,仙氣飄飄,不似俗世中人。
影子站在陽台上,懷中抱着枯骨,遙望着明亮的月色,默默在風中站了一夜。
第10章
直到兩天之後,案情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正如刁書真所預料的那樣,現場存留下來的物證都是常規的日用品,排查來源的難度極大。而排查死者的社會關系,雖然孫鳳娣為人比較刻薄小氣,在鄰裡間的風評不佳,但是确實沒有和人結下什麼深仇大怨。
死者的孫子當晚沒接電話,是因為他在網吧通宵上網,忙着打遊戲沒接到老太太的電話,排除了他的嫌疑。
同時,基本排除兇手是與死者的兒子生意場上的糾紛,遷怒老太太而殺人。
不過,按照刁書真犯罪心理刻畫提出來的偵查思路,倒是找到了一些線索:經過警方的排查走訪,發現死者的孫子孫潛曾經有過一個同性戀人徐剛,兩人情投意合,感情甚至發展到了互見家長的地步。
不過,這段戀情遭到了孫老太太的強烈反對,認為孫潛是孫家唯一的獨苗,如果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孫家豈不是就斷子絕孫了?并且,孫子搞同性戀,她丢了大臉,實在無法面對街坊鄰居的議論和眼光。
所以她堅決反對孫子的戀情,當時還屢次來學校找校方反映,當時事情鬧得很大,直到徐剛被迫轉學去外地才罷休。據說徐剛被迫了孫潛分手,學習一落千丈,還罹患了抑郁症,這倒是特别符合刁書真對于犯罪人的刻畫。
這個發現讓C市警方和刁宋兩人很是興奮。
然而,後續的調查反映,徐剛在外地高校恢複得不錯,學業有成,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這次這位帥小夥子相當幸運,找到了新的伴侶,兩人恩愛有加。
而且,由于當地的民風比較開放,戀人的雙方父母很開明,徐剛小夥子和新伴侶得到了身邊人的支持,打算今年下半年就去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登記結婚。
這樣一來,徐剛殺害前男友奶奶的嫌疑,進行報複的動機就不存在了。
案情陷入了僵局。
在重回省城的路上,宋玉誠堅持不讓刁書真開車,免得再撕裂傷口。習慣了飙車的刁書真隻好悻悻地靠在椅背上,無所事事。車窗上起了一層薄霧,她用指頭在上面無意識地亂畫着。
橫亘在江面上的大橋,江邊彎彎曲曲的風光帶,再添上幾個跑步的小人。代表橋的那一橫上有水汽淌下,像是一顆墜落的淚水。刁書真心中劃過一個念頭,那是她躺在坑底,生死一線的時候隐隐約約捕捉到的。
地點。
刁書真的眉頭越皺越緊。為何兇手要針對被人害設計這樣一場特殊而又殘酷的謀殺,兇手強烈的仇恨又為何要用這樣的一種虐殺的方式來宣洩。
兇手選擇這個地點活埋老人,這個地方對于兇手來說,一定具有某種重大的意義。
可是,江邊的河灘能有什麼意義?
蘆葦叢下,江水退去,濕漉漉的泥土上烙印着一排排的腳印;河灘上紫茜花盛放;戀人們牽着手在河邊漫步;跑步愛好者沿着風光帶運動;清明的時候,有人在河邊放河燈,小小的船和跳動的蠟燭寄托了對逝者的哀思;皎潔的月色傾瀉在堤岸的芳草之上,宛如凝成細細的白霜;不遠處的大橋上車來車往,熱鬧非凡。
刁書真仔細搜索了記憶中的每一個角度,仍然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案發地點似乎一直就是個平靜祥和的地方,水聲濤濤,花香陣陣,笑聲朗朗,在她的懷疑裡顯得格外無辜。
她有些心煩,伸手掏了把自己的口袋,并沒有摸到意料之中的紙條。她将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隻有幾張皺巴巴的票據和幾枚硬币。
奇怪,刁書真在心裡嘀咕,那天明明把口袋裡的東西都轉移出來了啊,怎麼沒見了漂亮小姐姐的紙條呢?
她望了望宋玉誠,欲言又止。算了。或許是落在泥坑裡了。
她可不想去問宋玉誠這個問題。
宋玉誠盯着前方,目不轉睛,面無表情,專注如同在檢驗屍體上的創口。她就是這樣,無論是驗屍還是開車,她一視同仁地對待每一個任務,一絲不苟,認真嚴謹。
“書真,我們是搭檔麼?”宋玉誠打斷了刁書真正在翻找的動作。
刁書真停下手,莫名其妙,卻不假思索地答道:“那當然了。”
宋玉誠抿了抿唇,字斟句酌:“也許你也可以試着信任我一點。放心,我絕對不會幹涉你的破案,我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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