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後,李公子擡起頭,目光如炬的盯着池寐的背影。
第33章不和諧
好在這坡腳的張瞎子走不快,他們終于看到他的背影,之後悄無聲息的在後面跟着,不管是怎麼看都是一個凄慘的乞丐模樣。
“他們說他之前被賣到了美人坊,是我們在的美人坊嗎?”陶山澤仔細看着他的身形,覺得若是真像他們口中說的經曆了那樣凄慘的事情,還能反過來救人,那他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自我的人。
“按照因果理論,隻有在前生做了大惡的人今生才會遇到挫折與磨難,并且不會得到好報,因為他是在贖罪,”池寐沉吟說道,“如果一輩子不夠贖,還可能下輩子,若是做了大惡,生生世世都在贖罪。”
池寐苦笑一聲,他記憶曾經出現過斷層,隻是一覺醒來身上就多了一個紅蓮法印,平時看不出來,隻有在月圓之夜會灼熱發痛,生不如死。而他要找到失去蹤影的聊齋書頁曆經一個又一個不同的世界,商代的時候還是用竹簡,後來有人發明了竹漿、棉質,雖然拿着舒坦些,但他一直沒有完成全部。
白澤神獸在上古時期是瑞獸,但他不知道做了什麼腌臜事完全丢了前輩的臉,萬世不能踏入混沌九重天,隻配在地獄裡,等着那個人出現。
于是他知道了,身上的紅蓮法印根本不是佛家的法印,而是禁锢,是束縛,超越了輪回,超越了世間的準則,讓他成為背負業障的存在。
張瞎子居住的地方竟然是一個破廟,這裡倒是出乎陶山澤意料,他本以為他這樣瘋瘋癫癫的人應該選擇在一處陰涼舒适的地方,多少應該有自己的草棚。
破廟前面雜草橫生,張瞎子雖然看不見,但卻準确的避開草堆尖銳的草尖,赤足的腳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準确的進到廟宇裡。
門沒有關上,堪堪留一個縫隙。
那縫隙變成黑黢黢的洞,現在雖然日頭大亮,可廟宇裡沒有一絲光亮,一眼望過去有點滲人。
陶山澤看着那廟宇上面殘敗的磚瓦,一時之間頭有點痛。
他覺得自己是見過這樣的景緻,不過那個人好像不是自己,他看到的磚瓦上空有高聳的房子,不屬于這裡的建築風格還有一個人牽着他的手帶他進去。
與此同時,宋焘坐在古色古香的屋子裡看着一汪綠色的茶水沉思,熏香袅袅,屋子裡都是沉香的氣味,外面陰雨連綿,沒有要停的迹象,在一片氤氲中,宋焘笑笑從書架上翻開一本書,書名《聊齋志異》,他随手翻了幾頁,正好落在《蓮生》上。
手指摩挲書頁,指尖柔膩帶着輕微的顆粒感,絕對不是清代書寫,像是來自某個遙遠的塵世,裡面靈魂留下的印記絲絲縷縷鑲嵌在書頁下,而下一刻,他移開手指,書頁轉換,紙張重新改變格局,層層疊疊伫立,倏地變成一座高塔!
這塔隻是伫立在書頁之上,所以看起來隻有巴掌大小,半透明的懸在空中,像是龐然大物的縮影,塔上刻着不少符咒洋洋灑灑從塔尖一直到塔座,如今卻褪了色,隻有半截,裡面空空如也,完全看不出曾經的作用。
宋焘歎口氣,依稀記得有幸在無妄海看到一個少年端坐岸邊搖晃着尾巴,半透明的眸子眺望着空空如也的聊齋塔,不過地獄寒冷,他待不了多久,至始至終留給他的都是背影。
淪落到十寒地獄的人受到極寒之苦,掌控者也是,紅蓮業火都無法讓這裡溫暖一分,不知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有沒有盡頭,宋焘隻知道聊齋塔傾覆,他生生世世就要受此孽障。
而池寐每收集到的書頁都會成為聊齋塔的基石,聊齋塔一日不複原,他就永遠不能停下。
宋焘喝了口茶,外面依舊烏雲密布,不見天日,那石頭屏風上的魚貪婪的嘬着落下的雨水。
陶山澤輕笑,“那他是上輩子趁火打劫了還是殺人放火了,究竟什麼樣的罪過才能讓他這麼悲慘?”
“不知道,但是地獄自有一套準則天平,千百年來沒有失過手,這張瞎子一定是自作自受。”
池寐說話間忽感手心刺痛,是催促的信号。
他們進入世界雖然沒有幾天,但每一個聊齋世界都無法存在太長時間,一旦進來的人無法找到書頁,世界就會崩塌變形,陶山澤靈魂很有可能喪生在世界裡永世不能出來。
到時候甭管他得的是乳|腺癌還是什麼病,不僅不能治愈,還會惡化,加速死亡。
池寐忽覺難過,好像如果這輩子留不住就要再等好幾世才會有人在此出現在他面前。
但現在陶山澤壓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能突兀的讓他去找書頁,隻能徐徐漸進,先保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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