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這是地下幾層的墓道了,這墓葬竟然大得出奇,而且深的出奇。衆人慢慢往前走,并沒有看到子車的身影,往前不久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門,和上面那層的構造差不多,石門被打開了,地上有黑粉,旁邊有斷裂的弩箭,但是沒有血迹,看起來子車的學習能力很強,這次沒有中招。衆人從石門擠進去,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墓室,走進去之後非常奇怪,這個墓室竟然沒有棺椁,沒有祭品,也沒有陪葬品,空空如也,不過墓室的四壁,甚至天花闆和地闆上都刻着壁畫。雨渭陽拿了手電去照壁畫,突然&ldo;咦&rdo;了一聲,說:&ldo;這個壁畫,不就是子車三良嗎。&rdo;溫白羽湊夠去,借着光亮看了看,壁畫上畫的是殉葬的一幕,旁邊刻畫着許多百姓,都是跪伏在地上,面容悲切,似乎在哀歎子車三良從秦穆公殉葬。溫白羽奇怪的說:&ldo;這樣看來,這個墓和子車三良有關系?&rdo;他腦子裡一閃,難道這個子車也和子車三良有關系,不然不能對墓室如此熟悉,而且也叫子車,雖然他說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子車是名字,但是多半也不太可信。他們想着,雨渭陽又拿手電去照旁邊的壁畫,雨渭陽&ldo;嗯?&rdo;了一聲,溫白羽說:&ldo;這幅畫的是什麼?&rdo;雨渭陽搖搖頭,說:&ldo;我從沒見過這個故事。但是從衣着的特點來看,這要比秦穆公早得多,應該是西周。&rdo;他一說完,萬俟景侯突然走過來,他眼睛看不見,隻能伸手去摸,順着壁畫的輪廓慢慢摸索,似乎想摸出這個比劃是什麼意思。溫白羽看了一眼,說:&ldo;這個壁畫,畫的是不是也是殉葬?&rdo;雨渭陽點頭,說:&ldo;這個應該可以肯定是殉葬,而且這個規模要比子車三良的大。&rdo;溫白羽突然抓着雨渭陽的手,把手電往前送了送,說:&ldo;哎,你們看,這裡面殉葬的人,和那個三良長得好像。&rdo;雨渭陽被他這麼一說,打了一個哆嗦,說:&ldo;總不可能是一個人。&rdo;溫白羽說:&ldo;難道這些人也姓子車?&rdo;他們說着,繼續照下一副,雨渭陽說:&ldo;這上面畫的我知道,應該是巫鹹。巫鹹是上古名醫,這個刻畫的很有特點,這幅圖應該是巫鹹作鼓的故事。&rdo;溫白羽說:&ldo;鼓?&rdo;萬俟景侯接口說:&ldo;傳說巫鹹是鼓的發明者。在舜帝時期,巫鹹和夔都是舜帝的心腹戰将,蚩尤侵略,舜帝派夔為将,而夔為女人糾纏延誤了戰機,舜帝就依照九天玄女指示,認命巫鹹為将,殺了夔。巫鹹用夔的皮做成鼓,用夔的骨頭做成錘,以骨擂皮,聲震千裡,蚩尤的軍隊聞風喪膽。&rdo;溫白羽說:&ldo;這麼玄乎?夔是什麼東西?&rdo;萬俟景侯繼續說:&ldo;一條腿的野獸,似龍似牛,山海經裡有記載,因為夔鼓的緣故,也有人說夔是舜帝的樂官。&rdo;他剛說完,就聽&ldo;咚!&rdo;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溫白羽吓得一個激靈。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聲音似乎是從外面傳過來的,并不是這間墓室。&ldo;咚!&rdo;&ldo;咚!&rdo;&ldo;咚‐‐!&rdo;聲音很大,像低音炮一樣,剛開始還以為是東西掉在了地上,結果現在聽起來,竟然有點像……鼓聲?溫白羽說:&ldo;這……這是什麼聲音?&rdo;萬俟景侯突然&ldo;噓&rdo;了一聲,沖他擺擺手,溫白羽立刻捂住自己嘴巴不出聲,就聽&ldo;咚!咚!咚!&rdo;的聲音,似乎還有節奏,一聲一聲的敲着,那聲音特别沉悶,震得人心裡發慌,好像心髒都給敲起來堵在嗓子眼上,一股熱血從胃裡湧上來,這聲音聽多了,還真是能讓人吐血。溫白羽臉色發白,萬俟景侯突然沉聲說:&ldo;不要被聲音幹擾,這聲音有蠱惑的作用。&rdo;溫白羽立刻捂住耳朵,隻覺得那股熱血一下翻湧起來,胃裡七上八下的,墓室都在震動。&ldo;咚!&rdo;&ldo;咚!&rdo;&ldo;咚‐‐!&rdo;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就在溫白羽快受不了的時候,突聽&ldo;嘭!&rdo;的一響,似乎是槍聲?随即那擂鼓的聲音竟然就這樣斷了。溫白羽說:&ldo;是子車?&rdo;衆人從墓室跑出去,一路往前走,就聽到&ldo;吼‐‐&rdo;的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麼野獸在叫,然後整個墓道都晃動起來,似乎要被這個聲音震塌了。緊跟着就聽到&ldo;砰!砰砰!&rdo;三響,又是放槍的聲音。溫白羽他們沖進前面的墓室,這個墓室極大無比,似乎是主墓室,而最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個墓室裡竟然鎖着一頭單腿的牛!巨大無比的身體,說是牛,竟然有些長,而且身上長着龍一樣的鱗片,頭上沒有角,一雙巨大的牛眼,嘴巴咧在大臉上,至少占了臉的三分之二!野獸的嘴一直大張着,嘴裡竟然沒有舌頭,它的嘴巴一顫,就發出&ldo;吼‐‐&rdo;的吼叫聲。野獸被鎖鍊纏繞着,脖頸上,唯一的腿上和身上,全都是青銅做的鎖鍊,看起來纏的很緊,雖然鎖鍊已經開始老化,但是這野獸仍然不能擺脫。鎖鍊的旁邊放着一口巨大的青銅椁,上面刻着繁複的花紋。而青銅椁的另一頭,則是一張巨大的鼓,鼓皮已經開始發黃,看起來年頭不短了,鼓架上還放着兩把巨大的鼓槌。野獸一叫,那巨大的鼓就開始自己擂動起來,發出&ldo;咚!咚!咚!&rdo;的聲音。溫白羽使勁捂住耳朵,說:&ldo;這就是夔?&rdo;他說着,就聽&ldo;嘭!&rdo;的一響,夔的腦袋突然一偏,似乎被打腫了,但是子彈并沒有穿透夔的皮,而是掉在一邊。夔的鼻子裡噴出氣,似乎被激怒了,瞪着一雙巨大的眼睛,一條腿突然蓄力,身體猛地往前飛出。溫白羽大喊着:&ldo;快趴下!&rdo;就在這個時候,&ldo;喀啦‐‐!&rdo;一聲巨響,纏繞在夔身上的青銅鎖鍊一下拉住了夔,夔的活動範圍受限,不管多用力也掙紮不出去。溫白羽松了一口氣,說:&ldo;還好還好,這鎖鍊還挺結實的。&rdo;他說着,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子車!那小子渾身是血,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站在他們後面,舉着槍。溫白羽瞪着他,說:&ldo;你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rdo;子車卻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的容貌和萬俟景侯長得很像,隻不過顯得稚嫩了很多,但是平時也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此時瞪大了眼睛,竟然顯的有兩分害怕,真是不可思議。子車大喊着:&ldo;快退後!快退後!&rdo;溫白羽有些不解,說:&ldo;這個野獸被鎖着,逃不出來的。&rdo;他一說完,萬俟景侯突然抓住溫白羽的胳膊,拉着他後退,沉聲說:&ldo;這鎖鍊不是禁锢夔獸用的。&rdo;溫白羽聽萬俟景侯的聲音,又看他的臉色,知道情況似乎不對,轉頭一看,夔獸在不斷的掙紮,巨大的鎖鍊纏繞着它的身體,而鎖鍊的另一頭竟然纏繞在巨大的青銅棺椁上。确切的說,是青銅棺椁的蓋子上。夔獸被激怒,猛烈的掙紮,拉扯着青銅鎖鍊,鎖鍊牽扯棺椁蓋子,終于&ldo;嘭!&rdo;的一聲巨響,棺椁蓋子被夔獸給拽飛了!溫白羽發出&ldo;卧槽&rdo;的一聲大喊,隻見那青銅蓋子一下飛在空中,在空中翻了兩圈,然後&ldo;嘭&rdo;的一聲砸在旁邊。剛才還暴虐的夔獸,似乎懼怕裡面的東西,一下竟然伏低了巨大的腦袋,發出&ldo;吼……吼……&rdo;的輕叫聲。溫白羽說:&ldo;不好,不好,是要起屍嗎!這夔獸這麼怕的東西,會不會是扒了他皮做鼓的巫鹹啊!&rdo;他一說,衆人都屏住呼吸,這座墓是個巫墓,顯然和巫鹹有關系,這裡面的巫術和文字是他們不清楚不明白的,完全都是一頭霧水,而千年來巫文化神乎其神,一時間衆人都是緊張,手心裡微微出汗。衆人屏住呼吸,不約而同的向後慢慢退,和青銅棺椁保持一個距離,棺椁最外面的一層已經被拽開了,剝掉了一層棺一層椁,不知道裡面還有幾層,但是誰也不敢貿然往前探頭。棺椁裡發出了呼吸聲,輕微的,但是這聲音大家都聽見了,不由的心髒突突猛跳。子車站在最後面,雙手握着槍,眯起眼睛來,似乎在瞄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輕微活動了一下,好像随時都會開槍一樣。萬俟景侯側耳傾聽這個聲音,他看不到東西,眼睛還是毫無感覺,但是心無旁骛,反而聽力更加的敏感起來。萬俟景侯突然說:&ldo;不是巫鹹。&rdo;溫白羽詫異的看着他,也不敢說話,做了一個口型,為他為什麼不是巫鹹,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一想,萬俟景侯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不過萬俟景侯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繼續說:&ldo;棺椁裡的,是個女人。&rdo;溫白羽被他這麼一說,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就在這個時候&ldo;嘭&rdo;的一聲巨響,那棺椁竟然自己跳動了一下,然後開始劇烈的顫抖,&ldo;啪&rdo;的一聲,外面的一層椁又裂開了,一下變成兩半,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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