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忙接過話茬,笑道:“他雖一直在軍中摔打,可現今終歸是上了年紀的人。殿下不要怪他,他不是不願意同殿下切磋的,隻是這身子一準兒是不成的。”
“也罷。聽聞院中有位書生名喚周子衡?”蕭百川忽問。
衆人相互看一眼,卻并不知周子橫是什麼人。
謝望山猜測道:“殿下說的可是青州人周彥?”
“的确。先前我一位故人曾受過他的恩情,我順道過來代我那故人感謝。”蕭百川道。
謝望山略微一頓,他沒想到周彥這個區區的下等人,還能惹得當今的太子殿下登門緻謝。
“不知殿下口中的故人是何人?”他問。
蕭百川的眼神倏然蒙上一層寒意,他冷若冰淩地看向謝望山道:“懷嶽,你僭越了。”
謝望山忙颔首噤聲,再不敢說話。
謝老夫人賠笑,打圓場道:“殿下莫要放在心上,他本就是這麼沒有規矩的人。今日又見到了太子殿下,自然親昵地忘了分寸。
殿下既然要尋人,我便讓下人将他喊過來。”
說完,謝老夫人作勢吩咐吳媽媽去叫人。
蕭百川起身,擡手制止道:“無需如此。我聽聞他近來腿上受了些傷,自然不好挪動。還是我過去見他,煩請這位嬷嬷引路。”
見此,謝老夫人也不好說什麼,給了個眼色,默許吳媽媽去了。
蘇意不解地蹙眉,蕭百川何時認識的周彥?還叫他周子橫?
周彥正在讀書,完全沒有聽見漸漸趨近的腳步聲。
蕭百川讓吳媽媽先離開,自己則站在周彥的身後坐了許久。
“學者不患才之不贍,而患志之不立。”周彥讀到此處,倏然頓住。
“志之不立……”他複又念道。
蕭百川溫聲,道:“子衡念的是柳公的話吧?不知子衡你又志在何?”
周彥如夢初醒般轉過身去,見來人是蕭百川,霎時目光如炬,喜不自勝道:
“白川兄你怎麼到了此地?我記得你說要走遍大甯的山河,如今是到了陵京嗎?”
蕭百川将他扶回座位上,略有歡愉道:“我聽聞你在此處,又聞聽你收了傷,特意過來探望子衡你。”
周彥有些自責和愧疚地低下頭,道:“讓兄長挂心了。可這傷卻也是福禍相依,如今卻隻能安心地讀書了。”
說完,他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腿,無奈一笑。
蕭百川将手搭在他的肩頭,安慰道:“不過隻是一時的挫折,你性情堅毅,斷然不該為此而傷心頹敗。”
“咱們傷心的不提。今日重逢實在在我意料之外,早前便聽聞白川兄你家在陵京,我來了數日,卻未能登門拜訪,如今卻還要兄長親自來探望,實在失禮。”
蕭百川笑意盈盈:“無妨。京中複雜,你卻也不知我住在何處,又談何來見我之說?眼下科舉将至,你有何打算?”
周彥目色炯炯,他仿佛在看遙遠的地方,轉頭悲憫又堅定道:“我要考取功名,為天下百姓謀福利,讓天下民生多幸福。”
蕭百川目色沉靜而深沉,堅定道:
“子衡報複遠大,甚得我心!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如今的大甯,邊關戰事不息,西夏和高黎虎視眈眈,朝中虞妃一黨又蒙蔽聖聽,加上皇後太子勢弱如芒,這樣一個國家,需要子衡這樣的人。”
周彥點頭,贊賞道:“白川兄才是真正的博覽群書,智計無雙之人。如果白川兄也能入朝為官,同小弟一起報效大甯,定然能讓我朝昌隆,再見一個百年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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