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忙說道:“事急從權,悅兒姑娘不必多禮。”
“悅兒姐姐有勇有謀,乃是女中豪傑,我小才自愧不如。”王才聽故事聽得入神,自己曾經受到的那點委屈其實已經抛諸腦後了。
悅兒微微一笑,道:“我悄悄換回女裝,從西門城樓大搖大擺地進了城,我父在城裡的住宅肯定是去不得了,但旁人不知道,我父賃居的剪刀弄汪氏宅
王才忍不住拍拍悅兒肩膀,又覺得不妥,把手縮回來嚷道:“你這是家傳的斥候吧,太狡猾了。”
悅兒苦笑道:“事關身家性命,自然要想得周全些。”
“挨到
“我心中焦急,當日夜晚仍翻牆進了段伯父的宅
“不好,”月亭一拍桌子,道:“這老仆有問題,段書辦是主,他幹啥要頻頻去看老仆,分明受制于人。”
“月亭哥畢竟是跑碼頭的人,看得準。”玉兒點頭道:“我當時雖有幾分起疑,腦子轉得沒這麼快,那老仆被段伯父連打了兩個岔,臉色陰晴不定,我突然想到段伯父先說黃茶,又說廣柑,都喻意着黃,莫非是暗示事情黃了,那就是給我父親找物證的事情黃了。心下驚惕,便起身跟段伯父說有急事告辭了。”
“就在這個當頭,那老仆突然抄起長棍向我襲來,我既已警覺,豈能被他擊中,拔出腰間長劍與他過了三五十招,這老仆也不知什麼路數,武功比官道上截攔我的那夥人高明得多,我便起了好勇鬥狠之心。餘光裡瞄見段伯父的嘴巴張合,口型似乎在說”快跑”,一語把我道醒,一味與他酣鬥,倘或他們還有同黨就不妙了,隻是這老仆的身手又相當厲害,一時還無法把他擺脫。我靈機一動,不管不顧朝段伯父連環三劍,這老仆以為我要挾持段伯父,便擋在段伯父前作守勢,我隻等他身形落定,便踹門躍出中庭,天井中有一棵粗大的苦楝樹,借樹幹之力一躍便翻上屋檐,鑽進南門街逃脫了。“
“回到東樓,心道僥幸,今日實在是冒進了。”悅兒心有餘悸道。
衆人一顆心都提在半空中,悅兒固然武藝不凡,畢竟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難為她應付得來。
悅兒接着道:“沒有按照約定的方式,貿然與段伯父會面,起了很嚴重的後果。接下來幾日我又扮作買菜的小大姐,天天朝市舶司的大槐樹那裡望一望,始終沒有标記出現,再去段伯父的寓所兜圈子,一連好幾天,大門都緊閉着,黃昏時分也沒有燈光。我無計可施,隻好幹等。等到
“這下糟糕,一着不慎前功盡棄了。泉州離太倉千裡迢迢,又到哪裡去找得到段伯父,況且段伯父許是被上官報複,也不知遭受到迫害不曾。”
“我灰心喪氣了幾日,眼前似乎山窮水盡了,想想始終不甘心,于是整日在城裡城外瞎逛,試圖找找線索。皇天不負有心人,有一日趕巧了,碰見一輛青篷馬車停在牙行門前,馬車插了一面小旗,旗上繡着雲朵一樣的紋,我看着眼熟,這不就是大槐樹上的那面小旗嘛。段伯父放這面小旗難保沒有深意,也算是如今唯一的線索了。于是悄悄跟在馬車裡的人身後進了牙行。原來馬車是登雲班的,他們戲班要在牙行雇幾個粗使丫鬟。我心下暗喜,轉身右拐去了隔壁魚行,許了賣魚的李嬸一吊錢,讓她領着我去牙行,說是娘家村裡的閨女,原在剪刀弄汪家宅子幫傭,因主家去了外地,要重新找個東家。那牙人甚是高興,就由李嬸作保把我薦了去登雲班做丫鬟。”
“沒過幾日,登雲班被請進了王宅棠梨院,我便也跟着進了王宅。我日日在想,段伯父把登雲班的錦旗挂在大槐樹上,是要向我傳達甚麼涵義,我父親的案情與登雲班有關?登雲班有這許多人,哪個人才是關鍵呢?”
“考慮再三,登雲班的班主是惠雲師傅,我隻得先盯住她。我日日夜夜盯着她,倒教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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