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總想着要人前風光,但又畏手畏腳,搖旗呐喊的時候比誰都起勁,但真正見了我們,又跑得比誰都快。不可否認,冷氣組織卻是有着一些莫名的吸引力,富有煽動力的言辭,神秘而驚險的行事風格,尤其是在大雨的時候,穿着一身像是夜色一樣的風衣,在迷人的燈火裡來來去去,哦,若是能夠點上一支煙,大概自己都不自覺地将臉色繃起幾分,好讓人覺得自己像什麼了不得的救世主。”
男人取下了那個好像星空魚缸一樣的防暴頭盔,将它丢給了旁邊的人。
帶着光澤幽冷的電子鐐铐的陳溪午這才看見他的耳邊有着一道很是生硬的機械植入痕迹。
這是一條很是幽深的走廊,兩旁牆壁色調冰冷,是一種溪水深處苔痕的色彩,上面不時有着一些數據流閃爍。
男人回頭看着陳溪午,目光冷淡,嘴角有些諷刺的笑意。
“但你倒是有些不一樣,你很冷靜。”
陳溪午低頭看着雙手上的電子鐐铐,生冷的機械造物有些硌手,所以他扭了扭,感覺到舒服一些了,才擡起頭認真地說道:“因為我比他們堅韌一些。”
“堅韌?”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條走廊也到了盡頭。
陳溪午并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可以猜得出來,大概便是城安局城西分部。
男人站在那裡,轉頭長久地看着陳溪午,目光停在了他的太陽穴位置,那裡有着兩道印痕——從城西那棟滿是鏽迹的樓中帶走陳溪午的時候,他們封閉了他的視界,用的是電子信号阻斷器,那是一個扣在眼睛位置黑色眼罩。
若是沒有植入義眼也沒有關系。
畢竟尋常的眼睛更好遮蔽。
男人看了好一陣,才重新轉回身去,伸出手來,解開了門上的門禁。
“聽說前朝沒有崩毀的時候,人們很喜歡看一本書,裡面有句話,叫做柔弱勝剛強——越是堅韌的東西,其實越容易被摧折。”
黝黑的門緩緩打開,兩旁有着許多搜檢的藍紅光照落下來。
陳溪午這才看見走廊另一邊的景象。
那是一片片隔斷的監押室。
監押室牆壁采用的大概是某種特殊材料,看起來有種幽深的意味,并不能看見裡面的模樣。
男人将陳溪午帶到了裡面的某一間監押室前,打開了門,隻是卻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着陳溪午問道:“那塊石頭是什麼?”
陳溪午誠懇地說道:“我的枕頭,如果你們研究完了,還請盡快還給我,沒有它,我晚上大概會睡不好。”
男人嗤笑了一聲,将陳溪午推進去。
“我并不相信有誰會用一塊如此高輻射的石頭做枕頭,哪怕是義體神經系統,在這種輻射當量之下,也會以極快的速度崩潰。”
抛下了這樣一句話後,那些城急處的人便離開了這裡。
大門緩緩合上。
監押室裡光線昏暗,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張與牆體融為一體的床,還有一個同樣嵌在鋼鐵之中的盥洗盆,另有一扇小窗,從上方有些夜色裡的殘缺的光芒落進來。
這大概是在城市下方。
陳溪午此時倒是心如止水,帶着電子鐐铐走到了床邊,躺了上去。
今晚沒有再做一個那樣的夢。
“姓名。”
“陳溪午。”
“籍貫。”
“嶺南州。”
“嶺南人?來東海清沅做什麼?”
長久的沉默,而後審訊室裡才緩緩響起陳溪午有些堅定的聲音。
“找人。”
“什麼人?”
“我拒絕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說到了這裡的時候,陳溪午的态度顯然強硬了起來。
審訊室對面的二人對視一眼,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一人俯身在身前的光幕上記錄着,另一人繼續問着。
“星淵曆六百九十九年,二月三十一日十九時三十六分,你在南川街見了什麼人?”
“周星海,一個自稱是周星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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