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
下山的路上,張樂有些困惑的問向左若童。
左若童并不是讓張樂兩手空空的跟上,而是帶了後山種植的一些藥材和幾副字畫。
左若童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們去李老闆家,賠禮謝罪。”
張樂張了張嘴,皺起眉頭問道:“我們對李慕玄夠仁至義盡了,他自己叛出山門投入全性。還害得師傅你受傷,就這樣了我們還要跑去李老闆家賠禮謝罪?”
“嗯。”左若童輕聲應了聲,接着歎道:“李老闆将幼子托付給我們三一門,我沒教導好李慕玄讓其生出惡念,這是其一。”
“李慕玄出走山門加入全性,我沒及時攔住事後又沒追回,這是其二。由此兩條,不管李慕玄再如何做錯,我也難辭其咎。”
張樂沉默下來。
他也清楚這次跟左若童下山多半是要挨罵了,世人大多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左若童又不表現出強勢一面來,那無論對錯如何,都隻會被李老闆責怪。
左若童見張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勸慰道:“這次叫你跟我一起下山,是因為當時李慕玄跟全性走時你也在場,算是個見證人。”
“不過你要是太過擔憂李老闆遷怒于你,到了鎮子後你就到洞山先生學堂等候,等我去李家處理好此事再來接你。”
張樂不屑的撇嘴,嘟囔道:“做錯就認有什麼好怕的,李慕玄大半時間都是我這個師兄在教,照師傅你那麼說,我也有很大責任好吧。”
左若童隻是失笑搖了搖頭。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下了山,先是去學堂見了洞山先生。
左若童和洞山先生閑聊幾句,喝了兩杯茶後,就帶上道歉禮前往李家。
剛到那李家大院門前,兩人就通過敞開的大門看見裡面觥籌交錯的衆人。
卻是全性那幾個妖人和李家的子弟大擺宴席,正在吃吃喝喝。
左若童見狀怔住。
門内幾人很快也發現了左若童,正朝無根生梁挺等人敬酒的李慕玄瞥了眼左若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得勝的笑容來。
李老闆此時朝全性等人拱了拱手,然後一路小跑出門,來到左若童身前。
李老闆躬着身子,先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朝左若童小心翼翼的說道:“左門長,我那幼子的事我都知道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大人也說不聽,不如就讓他離開得了。”
左若童眼眸低垂,掃了眼張樂手上的賠罪禮,終究是有些茫然的說道:“李老闆,我們是來賠罪的,沒管教好李慕玄讓他入了外道,終究是我的不是……”
左若童話還沒說完,李老闆就唉聲歎氣道:“哎呀哪用得着左門長親自上門啊,應該是我去賠罪,我賠罪才是啊!”
“犬子頑劣,進了三一門後給左門長惹出這麼大麻煩,我才是罪過最大的那個人啊!”
左若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示意張樂将帶來的東西留下,便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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