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頭子我的命,還挺搶手啊。”
霧明聽完了塵的話淡然一笑,他向重傷的皮老妖看去,要不是之前左長生莫名其妙地沖出來将其擊退,便差一點兒折在她的手裡。
“那我這條老命,是給你還是給他呢?”
神情委頓的皮老妖冷冷一笑,“老爺子,我進您是條漢子。但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您還想着挑撥離間,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她頓了一下,看向了塵說道,“大師,如果您擔心被鮮血污了雙手,我可以替您代勞的。”
“阿彌陀佛,貧道在此先謝過施主了。”
了塵單手執了一個佛禮,口宣佛号,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我佛曾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件事情就不勞施主沾手了。”
他對着伍瑞蘭欠身施禮,“等伍施主和霧明施主的事情一了,貧道便親手送他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瞧見了塵的樣子,豐平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看向高艮調侃道。
“聽說過挂羊頭賣狗肉的,想不到如今這世道連和尚都有假的。”
“哦?豐兄弟此言何意?”高艮心知肚明,故意給他捧場。
“這不眼前就擺着一個嗎,假模假樣假慈悲,連自己是道士還是和尚都分不清楚,還學着慈悲為懷呢。”
話說到這裡,他頭轉向了塵鄙夷道,“殺了人再超度,你他媽跟這自産自銷呢!”
“阿彌陀佛,豐施主此言差矣。”
了塵被他嗆了一頓并不着惱,而是繼續無悲無喜地說道,“天道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貧道這樣做隻是因為霧明施主他的命數本該如此。”
“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緣法,他今天合該出現在這裡,合該命喪我手。”
“既然天命如此,貧道自然樂得出手相幫。”
聞言,豐平直接被氣笑了,“天道是你說了算的嗎?跟這一套一套的,不就是心裡還記着當年仇怨,借着狗屁不通,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洩私憤麼!”
“阿彌陀佛,施主一葉障目,難以窺見大道,貧道并不怪你。”
了塵像是一個機器一樣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霧明施主和伍施主的交易已定,貧道還是勸諸位速速離去,莫要在此丢了性命。”
“放你娘的狗臭屁”
“夠了!”
豐平還想着繼續說下去卻突然被霧明一聲暴喝打斷。
他轉頭看向全性衆人,緩緩說道。
“你們的要求老頭子我應了!”
“霧明真人”高艮說了一半便被霧明制止。
他深深看了一眼神态怔忪的左長生,微微歎了口氣,苦笑着說道。
“别做無意義的掙紮了,我本來就命不久矣,用我這條殘命換你們的命,這買賣值得!”
“可是”高艮等人臉上同時出現悲涼之色,話說了一半又被霧明打斷。
“行了行了,你們快走吧。别真的拖到我一命嗚呼之後,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着霧明決絕的樣子,高艮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谷畸亭默默将馮寶寶從地上背起來,和霧明對視了一眼,略有些冷淡地問道。
“前輩還有什麼話麼,晚輩一定幫忙傳達。”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高艮和豐平的怒目而視。
然而谷畸亭像是沒看見一般,直直盯着霧明的眼睛。
“呵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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