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會擔心他的喜怒哀樂,擔心他的一切,不論大事小事,事無具細的幫他。
剛入藥王山那年,什麼都不會的南清總遭人欺負,謝長歌會替他出頭并教訓那些人,會認真的,細心的,溫柔的,耐心的,從來沒有不耐過。
他知道他不習慣,不會逼他,而是慢慢的教導他。
這樣溫柔而又包容,第一個闖進他視線的人,他又怎能甘心放棄。
走到半路上,南清發現靳盛安不知抽什麼瘋,突然躲他身後,還戴了個鬥笠。
南清:“……你?”
“啊,沒事。遇到一個熟人而已。”
靳盛安打哈哈混過去。
南清想起剛剛好像有個姑娘與他擦肩而過時,靳盛安表情立馬變的一言難盡,順便還竄到自己背後。“桃花運?”
“……”靳盛安顯然不想多說,“别提,快走。”
見他如此作派,南清也懶得追根究底,畢竟跟靳盛安不是很熟。
牽着馬的南清沒理他,靳盛安怕被那姑娘認出來,遮遮掩掩也不說話。
拐過長街,在前方不遠處有一茶館,南清提議去休息一會,後面的靳盛安點頭不語,這倒讓他有些不習慣。
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入茶館的那一瞬,南清查覺到一股如影随行的殺氣,待他擡頭去瞧,那股氣息又轉瞬即逝。
眉頭微蹙,他将馬匹牽給客棧小二喂養,又回到原位時,靳盛安已将鬥笠系的嚴嚴實實。
他繃着臉:“……你這是作甚?”
“以防萬一。”靳盛安說,“畢竟本公子這麼好看,萬一被色狼盯上了……”
“……”南清臉黑,“你是個男的!”
“沒準,那色狼是個變,态。”靳公子笑眯眯,一字一句道,“那我不虧大了。”
南清:“……”
南清覺得,靳盛安長這麼大,居然沒被人打死,也真的是奇迹。
就他這張嘴,肯定會得罪不少人。
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直接坐下品茶。
靳盛安不以為然,視線對上了茶館剛進門的一人臉上,立馬轉頭,心道:……他怎麼在這?幸好我戴着鬥笠,不然我就完了。
那人目光在茶館巡視一圈,沒發現靳盛安也在。
他趁那人沒發現,跟南清說了聲,“我去上個茅廁。”
南清:“……快滾吧你。”
那人回過頭來時,隻有南清一人坐着,似乎預料到了什麼,立馬往茶館後面追去。
南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謝長歌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師弟?”
他回過頭對上了他師兄的臉。
“……”
若他沒記錯,現在是在雲州城。
雲州離梁州有五百公裡……他們是一個時辰前出發的,按理說,謝師兄不會這麼快找到他們。
“師,師兄?”南清一臉疑惑,“你怎麼……”在這。
謝長歌笑,“阮青竹告訴我們,你跟靳公子在雲州,我就過來了。”
“???”
南清懵了,“阮師兄怎麼知道的。”
謝長歌但笑不語。
“怎麼就你一個,他人呢。”謝長歌問。
南清說,“我不知道,他剛剛說要上茅廁,結果不知道幹嘛去了。”他斟酌了一會,“而且……”
“嗯?師弟但說無妨。”謝長歌坐在他對面,朝小二要了一盞茶。“剛入茶館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殺氣。”
南清給他斟滿茶遞過去,謝長歌接過道了聲謝。“看到是誰了嗎。”
“并未。”他說,“就是,靳盛安走之前,有個男的在店裡不知道找什麼,他的長相,不似中原人。”
謝長歌眸色一頓。“師弟,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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