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段成義到了,包公目不斜視道:“段使尊,還請稍候,待本官依法嚴懲此獠,再交付與你。”
堂下段成義恭敬垂首施禮:“下官恭候。”
那個歹人,西夏商人稱其為劉術。劉術此前被李松打斷一條腿,卸了肘關節。此刻肘關節已然治好了,但腿依舊瘸着。
因為還要将人交付皇城司,所以流刑徒刑不适宜此刻處置,包公按照“折杖法”判處杖責,但也是因為考慮到要交人給皇城司,僅僅杖責三十。
同時他的那些所謂朋友,因為攪擾公堂,也被判處杖刑。那些西夏商賈還要吵鬧,但堂上令箭已下,一幹胥吏可不是吃白食的,在公堂之上他們想讓人閉嘴,方法多得是。
段成義自始至終沒有再多說一句,直等到杖刑都結束,他才拱手問了一句:“包公,敢問這些西夏人是什麼人?”
“自稱是西夏賊人的朋友!”
“下官可否一并帶走?”
“杖刑之後,南衙事了,他們的事本官不管。”包公面無表情,聲音中卻帶着幾分戲谑。
鴻胪寺來人在最初的求情之後也沒有再說話,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多說。當世沒有幾個人敢惹怒堂上那位,官家都懼他三分,何況旁人。
段成義的人當場将劉術拿下,其餘幾個西夏人待被南衙衙役扔出去之後皇城司才将之逮捕。
不是包公交付的疑犯,他們可不敢在南衙門裡拿人。
段成義朝包公拱手告辭後,帶着人離開了。包公端坐堂上,微微颔首回禮。
“府尹怎麼會主動将人交付皇城司,他老人家不是一向厭惡那些酷吏嗎?”這是衛昶與老張旭的私下交談,沒想到被呂公孺聽到了。
呂推官捋着胡須笑着說道:“既然是西夏賊子,當然交付皇城司才最為妥帖。府尹心中厭惡那些酷吏不假,但他們終究是大宋守門之人,與西賊相比自然可親。”
且說皇城司段成義拿了人,帶着人浩浩蕩蕩回到自己的衙署。
雖然段成義以往就是一個高調的人,但這次真不能怪他太高調。以往皇城司拿人,無論對錯,都有人嗤之以鼻,甚至有百姓在背後咒罵。
但這次不同,他們是從南衙接走的嫌犯,是包青天親自交付,東京城中誰也不會說皇城司這次拿人不對。
自打門牌司裁撤之後,東京城中一直有童謠流傳“包青天,坐南衙;不貪贓,不賣法;衙門朝着南方開,沒錢有理他當家。”
皇城司權力夠大,地位夠高,唯獨名聲太差,能用包青天的清名洗一洗他們的惡名,段成義心中也有幾分興奮。
皇城司衙門外,李岐山惡毒的目光始終盯着不可一世的段成義,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呂家幾口被抓後半點消息都沒有,李岐山心中不能釋懷。
呂家人知道的不多,他倒不是擔心他們洩密,隻是長此以往對于潛伏在東京城中衆多西夏暗探的士氣是一種打壓。
呂家幾口被抓本來是機密,無論對于宋而言或是西夏而言都是機密,但是段成義偏偏劍走偏鋒,多日前将此事散布出去了。
這是多日審訊無果之後段成義無奈想出的辦法,不過看起來也有些成績了。
離開的時候,李岐山能明确感到有人跟蹤,幸好他早有準備。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能會引來皇城司的注意,他就是要告訴皇城司,他來了但他未有行動。
在國主的命令下達之前,他不會在東京城内有太大的行動。這是少年國主與那位中年官家談判後的決定,想要大宋給與他們平穩的外部環境,他們自己要有個合格的表現。
既不能讓大宋輕視了白高大夏國,也不能被他們抓住把柄。
但今日在皇城司門前聽到的“西夏賊子”四個字打斷了他的思路,“他們難道冤枉無辜的西夏商人來制造争端?”
李岐山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件事,連原本想要給呂家人滅口的計劃也推遲了。
今日散衙之時,衛昶悄悄被一個年輕胥吏攔下了,這年輕人姓燕名回,今年剛剛十九歲,剛到府院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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