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漪受寵若驚。他連連磕頭:“謝謝尊主大人!”
秦函川放開他,回身過去:“會伺候人穿衣嗎。”
“會、會!”
“過來。”秦函川慵懶地瞧着他,烏黑的發絲披了半肩,俊朗的面容和半敞的衣襟讓素漪面紅耳赤。小奴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服侍他穿衣梳洗,細緻妥帖,并無差錯。
秦函川很滿意:“今天你就搬到院裡住吧。”
“是。”素漪退下,他被劈頭蓋臉的賞賜砸了一臉。心中自是狂喜,他得趕緊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姐姐,他們姐弟倆終于要有福享了。
秦函川正欲去修煉,忽然瞥見桌上有一串翠綠的東西,拾起來一看,赫然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翡翠鍊。他心中疑雲窦生,百思不得其解:這翡翠鍊他不是随身攜帶的嗎,怎麼會這麼随意地放在桌上?
難道是他昏迷期間,有人搜過他的身,把不相幹治病的東西都摘下來了嗎?不對,他随身帶着的乾坤袋還在,怎麼會單單收走這一串翡翠鍊?
他想着想着,忽然腦海中一陣尖銳疼痛襲來,似乎在阻止她繼續想下去。
他按了按額頭,将翡翠鍊重新戴在手上,罷了,隻要它沒丢便好,以後再不要随手亂放了。
不知為何,他扣上翡翠鍊的一刹那,忽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說不上來的一股滋味,讓他難受。
缺的正是和徐憫言有關的一切記憶。
此時徐憫言正在紹蘭村裡吃飯歇息,馬車夫付濤站在他身邊伺候酒菜,一切都布置停當了,徐憫言停了筷子:
“付濤,你坐。”
付濤憨厚笑道:“這……公子,我是下人,怎麼能和您……”
“要你坐便坐。”徐憫言道,“我現在不喝酒,不然你以為這酒是給誰點的?”
付濤黝黑的臉皮一紅,他搓着粗大的手掌,不好意思地忸怩坐下,拘謹地拿起酒杯,小小喝了一口。他正要說上一兩句感謝的話,忽然不知從哪裡傳出一聲:“徐道友?!”
徐憫言一愣,本能循聲一看,隻見一條人影站在店門口,風塵仆仆背着個包袱,定睛一看,竟是曾經見過的清塵門弟子蘇清之。他比原先更瘦了,以前白皙的臉被曬得發黑,不知道經曆了什麼。
蘇清之見了他,走上前來:“徐道友怎會在此?”
徐憫言忙叫他小聲說話:“低調,低調。快坐下來說話。”他轉身又叫店小二,“這桌再來份燒雞,再來份酒。”
蘇清之确實餓得慌了,他流浪多時,撕着雞腿便吃,徐憫言把酒斟給他吃:“慢點,慢點,别噎着。”一邊又替他多叫了幾個菜,多盛了幾碗飯來。
徐憫言暗自詫異,以蘇清之的修為,平日裡不需要進食也能正常生活,為何會饑餓至此?難道說,蘇清之也被廢了修為?
付濤一見這新來的客人這麼不客氣,自己也敞開肚皮大吃大嚼起來。徐憫言吃了七分飽,其餘的飯菜全讓蘇清之和付濤一掃而光。蘇清之吃得足了,終于止住了腹中饑,才向徐憫言說道:
“徐道友,說來慚愧。我和霏音二人,自從花魇長老父子出事後,便以護送不周為由被封印修為,趕出了門派。”
蘇清之一腔心酸,說,“本來當初洛道友有心救我,可現在……罷了,被趕出來就趕出來,大不了和霏音相依為命。可下山沒有多久,我和霏音在一處歇腳,她說口渴,我叫她等着,取水回來時卻發現霏音不見了。我一打聽,原來周圍有一夥強人,專門搶了人去賣作奴隸。霏音可憐,怎麼受得了這種委屈,她、她……”
徐憫言道:“你别急,慢慢說。現在有線索了嗎?”
蘇清之說:“我後來尋到那夥強人,趁他們夜裡喝酒,往酒菜裡下藥,好容易捆了幾個出來,一個個逼問,說是上批奴隸都賣到松曼郡去了。我如今正打算往東南去松曼郡找霏音,說什麼也要把她救出來!”
他素日文靜的面皮此刻已氣憤得發紫,颠沛流離的生活磨削去了他的文弱氣。如今的他宛如鋼澆鐵鑄,隻要能救出師妹,就是死了也願意。
徐憫言想了想,皺眉道:“蘇道友,這不好辦。松曼郡的奴隸買主非富即貴,勢力盤根錯節,你孤身一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不如先去松曼郡打聽打聽,看看能有什麼不驚動那群勢力的辦法,救出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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