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肉身的臉又該死的燙了起來,轉身便往客房的方向走,他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谑笑着道:“小情兒走得那麼快是要做什麼去?抛下你家老爺不管了麼?”
“老爺你不是要吃桃子麼!”我沒好氣地頭也不回地道。
“喔喔,那……我與小情兒分桃吃,可好?”他在身後道。
我蓦地扭過頭去看向他,卻見他揚着眉毛,一臉正經一臉無辜一臉純潔地望着我。
分……分桃而食,這是與斷袖、龍陽齊名同義的典故,是我太多心了麼?……是的吧,這混蛋常常百無禁忌亂開玩笑,想來是他說者無意我聽者有心了。
回到客房,這家夥也沒再提吃桃子的事兒,因為晚上要巡視,所以一回去他就滾到床上呼呼攢眠去了,我在外間床上躺着翻來覆去煩了會兒心,覺得想啥都沒個譜,于是幹脆啥也不想也睡了過去。
至于那位驸馬爺,就讓丫繼續在地上歇着吧,那兒涼快。
吃罷晚飯歇了會兒大晌,天色擦黑的時候楚龍吟終于搖着扇兒帶着我跨出門來開始四處巡視,除了我們兩個之外身後還跟了四名島上的下人——楚龍吟痞雖然痞,但也不是傻痞生痞,該保護自己的時候他也絕不客氣的。
先是轉了一圈所有賓客的客房,見有的老老實實待在房裡,有的卻聚在前廳,還有的則仍在邀朋引伴地尋歡作樂,譬如徐驸馬。
徐清源好了傷疤忘了疼,竟又勾搭上了那位典曹都尉身邊的小厮,我和楚龍吟巡到他那房間窗外時,從窗口望進去正可看到他摟着那小厮喝酒,而典曹都尉則在旁陪酒——就算他不滿驸馬作為又能怎樣,人家是驸馬,他不值當為個奴才得罪皇親國戚。
思及此處,不由望了望身邊的楚龍吟,盡管不願承認,可……可憑心而論,他對我,确實……不算太差。——當然,不包括他開的那些混蛋玩笑在内。
楚龍吟發覺我在看他,轉過臉揚起眉毛,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沖着我抛了個媚眼。沒有理他,隻跟在他身後繼續繞往别處了。
第一輪巡視下來,所有剩餘賓客一個不少,人頭齊全。
楚龍吟找邢總管要了壺小酒、一碟子幹果,而後坐到亭子裡自斟自飲吹着涼風歇起了大晌。我跟着轉了一大圈也有些累,便坐在亭子的圍欄上休息,楚龍吟瞥見了也不甚在意,還招呼那四名島上下人也過來坐下歇歇,那四人卻沒這膽子,連連躬身謝着而不敢當真去坐。
待了約摸一個時辰,第二輪巡視開始。有幾位賓客已經熄燈睡下,房門口和窗外各守着一名島上下人。前廳裡還有兩三個人未離開,其中就有昨天嘲諷過楚龍吟的那位陳大人,獨自坐在角落裡喝茶。而徐清源的房裡……已經不堪入目了,我們從窗外掠過時那變态正摟着那小厮求吻,典曹都尉隻管在旁喝酒以掩飾尴尬,估摸着他今晚又要橫着出門了。
三更左右是第三輪巡視,前廳裡已經沒了人,徐清源的房間卻仍燈火通明,隻是将窗戶關了,想是怕夜深人靜擾到旁人休息,饒是如此仍能聽見裡面時而發出的不堪入耳的下流笑聲,以至于立在窗前和門外值崗的那兩個下人臉上都有着十分的尴尬。
第四輪巡視在四更天,島上萬籁俱寂,我正跟在楚龍吟身後打着呵欠,冷不防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反應已有些遲鈍的我便一頭撞在他的背上,隻聽他沉聲道了一句:“跟上。”便邁開大步飛快地向前面的客房走過去。
定睛一看,前面的客房正是那位陳大人所住之處,窗前門外并無一個值崗下人,窗扇洞開,屋中漆黑一片。
不由一個激淩清醒過來,跟着楚龍吟的腳步小跑着向着那客房沖過去,直奔到窗前藉着月光向裡間屋張望,卻見床上豁然躺着一具浸血之屍!
我和楚龍吟幾乎不約而同地繃直了身子——居然還是又死人了!我們整晚的辛苦完全成了無用功。
楚龍吟沉喝着向跟随着我們的那四名下人道:“去将邢總管找來,另再去通知所有房外值崗人等,就說是本府的命令——未得到本府首肯,任何人不得進出房間半步!”
那四人立即應聲離去,楚龍吟也不耽擱,繞至房間正面推門進屋,我跑了兩步趕到他的前面将屋中油燈點燃,好讓他可以第一時間去檢查屋内情形,而他也好似早便料到我會這麼做一般,根本就沒有猶豫,直接奔了裡間屋,詭異的是我居然還能在這個當口想到了“默契”一詞,連忙搖了搖頭阻止住自己可能因睡眠不足而不受控制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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