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青壯年吃肉喝酒,風卷殘雲,一掃而淨,飯桌上一片狼藉。食堂的仆人麻溜地打掃幹淨,聲明不少一根骨頭,丙字房的人才起身回到住處,擠在一張大通床上倒頭就睡。不一會兒,鼾聲如雷,仿佛是春夏交際時蛙鳴之聲。
風銘擠在角落裡,心中苦笑着,這已算是活得很體面了。待到子時,修煉一遍,頓覺神清氣爽,精神熠熠。輾轉反側,将師父的憤怒和師父交代的任務,與在福城内外的所遇所見相聯系,怎麼也睡不着。
有一點是肯定的,修真界的修真力量有着明确的管理邊界。即便是四正名門,不可能直接插手“底層”事務,任由“底層”自生自滅。
“是什麼原因造成?”
風銘帶着這個疑問,小睡片刻。
約莫到了寅時,再也睡不着,便小心謹慎地使用修真神識探查天寶山莊裡的情形。
“大哥,我們真要為殳家殉葬?”
“三弟,形勢緊迫,有件事該是讓你知曉了。”
“大哥,二哥,你們有事瞞着我?”
“老三,這是爹爹的安排,你且聽大哥說給你聽。”
“哼。”
“三弟,你性子耿直,爹爹不告訴你,是為你好,為家族好。
一百年前,我們粟家隻是清城的一戶普通漁戶人家,高祖公兄弟二人,太公一代也才五人。而如今的粟家,族人過百,奴仆六百,在清城已有一席之地,你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全賴高祖公與太公兩代人的勵精圖治咯。”
“哼哼,那是想得美了。爹爹說,殳家祖上有一個祖傳的瓶子,名叫‘兩儀瓶’,從來沒有外人見過,然天寶山莊所有藥鋪的藥材,都與那個‘兩儀瓶’有關。”
“我們是為……”
“老三,心領神會,就夠了,說出來幹什麼?小心隔牆有耳。”
“二姐的眼光非常好,且已經為殳家生下唯一的傳人,她那顆心自然是向着兒子。所以,從現在開始,老三你要親自盯着昨天來的那個小子,他的一舉一動必須在你的眼皮底下。”
“哼,那個叫蕭小凡的下等人,空有一身蠻力,不足為懼。”
“的确。爹爹已派人去過蕭小凡出生的村莊,查明他的身份,的确沒問題。隻是,他最好能成為粟家的一條狗,而不是為殳家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唔,二哥,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二弟,三弟,小心應付着。殳鎮海絕非草包之輩,他呀,精明着呢。”
風銘聽見開門聲,三人離開的腳步聲都很清晰,用神識丈量,三人所在的位置在丙字房的西北角,相距兩裡。他再根據白天看到的山莊内的布局仔細推算,粟家三兄弟說話時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其中一個倉庫。
“他們是在尋找‘兩儀瓶’?”
風銘正尋思着,忽聽得外面傳來一個沙啞的吼聲:“起床。”
大通鋪上的人如得生死指令一般,翻身跳下床,皮鞋一穿,蜂擁着沖到房外。
風銘落在後面,最後一個跑出房間,被斜刺裡踢來的一腳踢個正着,他順勢倒地後,再趕緊爬起來,站在最末端。
“狗東西,反應這麼慢,怎麼配學我的‘伏虎拳’。”老頭陰陽怪氣地罵了句,陰聲陰氣地說道,“馬五,你将三十六路‘伏虎拳’隻打一遍給他看。然後,盯着他,一對一地教他,每練錯一個招式,給他來上一鐵棍。常言道,棍棒底下出才子。夫人叮囑我要多多關照狗東西,我隻好照辦。”
站在左首的壯漢甕聲甕氣地說了聲“是”,走到風銘前方兩丈的地方站下,開始打拳。
風銘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這個五短身材的壯漢,在他人看來,十分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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