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片冗雜的殷紅藤蔓,她至今仍覺得十分惡心,那東西居然在瞬息間便殺了他們兩個人,她身為掌門,卻沒能護住那二人,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化妖,着實咽不下這口氣。
鏡鸾眸光一閃,道:“遺憾的是我也不曾見過那等東西,但如今看來,城中妖屍肆虐,多半與那妖物有關。”
“所以如今若不能鏟除那妖邪之物,咱們都出不了城了?”孟逢君的話令在座衆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入城的時候,其實也隐隐有所察覺,本以為是邪氣濃重以緻略感不适,但聽了鏡鸾的話,才曉得那是許進不許出的妖瘴,連上君都沒法從中打破,他們自然也被困其中。
“那血藤是從太守府長出來的?”
鏡鸾搖了搖頭:“我去瞧過幾回,那妖物的确盤踞了半座太守府,但其根源卻不在府中,太守府後巷另一頭,有一座宅邸,陰氣極重,若沒有猜錯,應當就是禍源之地了。”
雲渺渺遲疑片刻,問道:“可知那座宅邸是什麼地方?”
“應是座民宅,府前沒有挂匾額,不知是何人家,眼下城中百姓都成了那副樣子,也無從打聽。”鏡鸾為難道。
聞言,雲渺渺陷入沉思,坐在一旁的司湛若有所思地擺弄着霄明的劍穗。
“那藤蔓的來曆絕非尋常,或許與無盡和玄武上神有關,控屍之術本不需要吸食人血,那些血多半另有他用”她猜測道。
自救回師父那日,無盡和玄武便似人間蒸發一般,沒了蹤迹,孟逢君也曾動用少陽仙府的人脈設法追查,卻沒有多少線索。
此次妖屍為禍人間,時機太過湊巧,令人不得不懷疑。
但城中卻并未尋到無盡和玄武的邪氣,又着實古怪,若他們不在城中,難不成那血藤是自己長出來,啖血為生麼?
“如此屠殺,真對那妖物有好處嗎?”孟逢君着實不解,誠然也聽說過妖邪之流吸氣,啖人血肉以增進修為,可即便是旁門左道,也并非如此饑不擇食啊。
人有善惡,精血自然也有三六九等,所得血肉魚龍混雜,反倒容易緻使體内靈氣紊亂,走火入魔,哪個妖怪能做出屠城這般事倍工辦的蠢事?
鏡鸾蹙起了眉:“的确如此,這妖物的作為未免太過魯莽,鬧得這樣大,似乎一點也不怕修行未成,便被除去,隻争朝夕,能活一日算一日似的”
蜉蝣尚且惜命,這妖物的舉動可太反常了。
說到底,那些藤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為萬靈之主上萬年,居然都沒聽說過。
“那血藤”雲渺渺回想起巷中駭人聽聞的那一幕,頭疼地揉着眉心,莫名感到一陣心悸,“城中妖屍若真是因此物而起,倒也好辦了,探明其底細,将其除去,便能了結此事,怕隻怕不知北若城有這等妖物。”
她的話令衆人齊齊一僵。
“你的意思是,其他幾座城中,說不定也長着藤蔓?”孟逢君驚道。
她歎了口氣:“且處置完北若城再說吧,明日天亮後,再去那座無名宅裡看看,妖物來曆不明,切勿掉以輕心。”
衆人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雲渺渺忽然感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方才還安安靜靜的司湛環顧四周,猶猶豫豫地開口:“師父叔師父祖不見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我不如她
衆人方才的心思都在掌門和鏡鸾上君的話上,而雲渺渺則一心思量着那血藤的來曆,聞言,忙四下張看,重黎果真不在屋中。
無人留意到他是幾時出去的,他來無影去無蹤的做派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但鑒于那祖宗之前的種種作為,又是在這等要緊的時候,雲渺渺還是不由得一陣心慌氣短,起身去尋。
司湛撲棱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後,找了一圈,居然在爐竈旁找到了正摁着一頭黑鬃野豬放血的魔尊本尊。
寒光一閃,手起刀落,野豬哼哧了幾聲,四腿抽搐,一會兒便沒了動靜,離譜的是,他居然順手把豬的眼皮合上了。
好奇跟上來的其他弟子:“”
刀工真厲害。
重黎提着血淋淋的菜刀,按着斷了一半的豬頭,陰恻恻地回過頭,吓得一幫弟子齊齊虎軀一震,險些尖叫出來。
他狐疑地擰起了眉,絲毫不覺得自己手裡锃光瓦亮的菜刀有多駭人:“都看着我做甚?”
孟逢君吞咽了一下,茫然地望着他:“黎師叔,你這是”
“看不到嗎?”他揚刀一指,端的是理所當然,“殺豬啊。”
“哪來的豬?”鏡鸾眉心直跳,蓮娘家可不養豬,更不必說這還是頭野豬。
他看了眼已經斷氣的豬,并未覺得哪裡不對:“山上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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