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妖言惑衆?你要是覺得我說得不對,怎麼不自己沖出去試試?偌大仙門,龜縮于此,就知道張口閉口的大義仁善,都是屁話!”
“阿旌!”長潋拉住了她,歎了口氣,“冷靜些,會有法子的。”
霓旌冷笑着環視四周:“法子?他們不就等着你想法子把事兒頂過去嗎?若是沒有你,我倒要看看,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能想出什麼狗屁不通的辦法來!”
“你!”聞月氣得手抖,“粗鄙!不可理喻!我等便是戰死,也絕不與你這妖女為伍!”
霓旌袖子都撸起來了:“是啊,我粗鄙,我不可理喻,我這個妖女現在就能将陣法破了把你丢出去喂妖獸你信不信!”
若不是長潋摁着她,她當場就能跟他打起來。
“我今日先殺了你!”聞月怒不可遏,拔劍沖了上來,要将她就地正法!
隻聽得铿锵一聲,聞月手中的劍被未曾出鞘的泰逢挑飛出去,長潋已經擋在了霓旌身前,一旁正欲上前幫忙的人都驚住了。
“誰敢動她一下,除非我死了!”他眼中終于有了怒意,環顧四下,無人敢上前,這怒意才漸漸褪去,“諸位若是信我,便齊心共謀出路,妖猾,不知何時會襲擊人間城池,耗在此地不是長久之計,眼下暫作休憩,養精蓄銳,莫要自亂陣腳,至于諸位口中的妖女,就不勞諸位操心了。渺渺,你一同來。”
說罷,他便不由分說地扣住霓旌的腕,拉着她快步朝上清閣走去。
雲渺渺頓了頓,會意地跟随其後。
霓旌被他拽得手疼,掙紮了兩下,無果,便索性破罐子破摔,由着他把自己拉入殿中。
前頭的人忽然停下,她猝不及防,一頭撞了上去,磕得腦門疼。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擡頭看向他:“上仙是要斥責我這個節骨眼上還尋釁滋事嗎?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是天虞山的人,沒道理别人罵我妖女還不還嘴。”
面前的人沉默了許久,歎了口氣。
“你若是得空,幫忙照料一下這些弟子。”他側過身,她便看見了一屋子傷者,有的還有餘力互相上藥,有的已經奄奄一息了。
霓旌斜了他一眼,擰眉:“讓我給仙門弟子上藥,上仙是心太寬還是覺得我當真不敢害人?”
長潋笑了笑:“你若是想害人,方才就不會祭出自己的法器,這些弟子或許還能活下去,你樂意救便救,我不是在命令你。”
說着,他轉身朝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頗為認真地留下一句:“還有,我是你師父。”
他上了樓,這偌大的廳堂中就隻剩下她二人以及一地受傷的弟子。
霓旌哼了一聲,走到一人面前,将他的胳膊拉過來。
那人驚恐地望着她,下意識地要拿劍,她一腳就将劍踢了出去。
“丫頭,過來。”
雲渺渺看了她一眼,走上前,似是看出她的意思了:“你這麼救人,都要把人吓死了。”
“吓死了省事兒!”她惡聲惡氣道,驚得一旁的弟子都直哆嗦,想躲,奈何腿上有傷,爬都爬不開,“别看着了,幫我把人按住。”
雲渺渺看着那弟子一臉驚慌地摳着柱子,又瞧了瞧臉色的确不太和善的霓旌,暗暗發笑,利索地按住了那人的肩。
這人不是天虞山弟子,看這身金燦燦的衣裳應當是中皇山的,她忽然想起一直沒有見到那個騷包得能與司幽一較高下的中皇山大師兄,自退至風華台,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許是因為他與司幽有些相似之處,她難免多在意幾分。
她順口問及鐘離阙的下落,然而不僅是他,連一旁的幾個同門也都沒什麼印象,方才那般混戰,都是自顧不暇,回過神來,才發現不僅是大師兄,好些同門也下落不明,就連天虞山的端華長老都還沒有音訊。
外頭妖獸肆虐,便是想尋屍首,也無能為力。
衆人都克制着自己不往更壞的方向想,但越是如此,越是不安。
“痛嗎?”霓旌托着他的胳膊,突然問。
那人愣了一下,點點頭。
“痛就對了。”她指着他腫得跟發酵了似的的胳膊肘,“你骨頭撞歪了,得擰回來。”
“擰,擰回來?”這說法頗為吓人,盡管他這胳膊已經擰巴得夠嗆了。
霓旌點點頭,很是淡定地捏了他兩下,痛得他直叫喚:“不擰回來也成,不過再耽擱一會兒,就得考慮要不要為了保你性命,把你這條胳膊切下來了。”
雲渺渺總覺得,她對吓唬人很是熱衷。
第四百七十四章:人命比草芥還不如
那名弟子吞咽了一下:“能,能擰得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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