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紅雀将白鯉腿上的傷口仔細檢查過,再重新上藥包紮好後,已經到了深夜。
這時,房門被極輕地敲了幾聲,白鯉整個身子瞬間就繃緊了,紅雀能感知到門外那人是樂伊,輕輕摟了白鯉在懷中解釋了幾句,輕輕拍着他僵直的後背,直到白鯉漸漸放松了下來,才對門外說道:“進來吧。”
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樂伊探進頭來左右瞧了瞧,仍舊有些擔驚受怕地走了進來,手裡端着藥碗。他不明白樓主花了這麼多錢,還親自去幫白鯉采藥,卻就是不肯說出來。
紅雀對白鯉的好樂伊全都看在眼裡,然而紅雀這個悶聲不吭的做法讓樂伊想想就覺得憋屈,看着都替紅雀着急。
樓主不把他為白鯉做的事說出來,讓白鯉知道,他怎麼能追得到人呢!
想當年自己追趙鈴的時候,那可是……咳。
樂伊越來越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吐不快,然而偏偏就是不能說,把他憋的十分難受,心裡開始盤算着怎麼讓白鯉‘無意間’聽說,或是暗示白鯉什麼,不然樓主他得猴年馬月才能把人追到手啊!
紅雀看着那碗棕褐色的藥汁,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幾年過去了,如今的自己已經能通過氣味辨别出其中幾味草藥,麸炒貝紅,細錢草……然而那氣味卻還是一樣的苦澀,一如當年白鯉喂給自己的一般。
過往的一幕幕在紅雀腦海中漸次展開,似乎少了點什麼……紅雀趁樂伊正在慮藥,忽然站起身來道:“稍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說完便翻窗出去,來到了天機樓休憩的茶室,從冰鑒裡拿出了一疊摻着碎冰的櫻桃。
白鯉端着藥碗,經脈中的不适又強烈了幾分,卻遲遲不肯将藥汁喝下。
樂伊見他回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窗外,就知道他是在等紅雀回來,卻不知這有什麼可等的。
紅雀就說去拿個東西,都沒說是拿給白鯉的還是他自己的,也沒說是需要等他回來才能喝藥,明明白鯉經脈中的不适喝了藥就能緩解一二,他偏偏要多等那麼幾刻。
樂伊默默歎了口氣,也沒再多說,畢竟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咳,雖然剛剛樓主沒承認他和白鯉的關系,但也沒否認啊……瞧自己方才剛說了白鯉兩句,樓主那護崽般的小眼神……啧,有戲,有戲……
然而樂伊随即又想起了樓主之前那做好事不留名的行為,忽然覺得有些吐血。這樣下去啥時候才能成啊……要不自己還是幫這倆人添一把火候……?到時候還能蹭一把喜糖?
樂伊正在組織語言躍躍欲試,就聽白鯉搶先說道:“樂閣主,你說實話,主人給我用的藥是不是特别珍貴?”
第19章櫻桃
“樂閣主,你說實話,主人給我用的藥是不是特别珍貴?”
“啊什麼……沒……沒有……”樂伊正想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正主忽然說出這種話,樂伊着實被吓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想法已經暴露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話鋒一轉道:“也……沒有很貴吧,一副下來也就幾百兩吧,這副藥你也就用得上喝個十來天,恢複的好的話興許七八天就夠了,哦對,還有兩三副幾千兩的,不多,也就不到十萬。”
樂伊看着白鯉震驚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勾,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之所以這麼便宜,是因為這其中有一味藥是樓主親自采來的,這種藥長在雪山上,那叫一個難采啊……”樂伊估摸着時間,知道紅雀惦記着白鯉必然來去極快,及時止住了話題,“咳,我剛剛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什麼?”
翻窗一晃,一陣風卷着窗邊的簾子翻飛了起來,紅雀輕輕落地,眯着眼睛緊盯着樂伊,樂伊強做鎮定,身體已經不自覺地僵直。
“沒……沒什麼,就是……”
樂伊一邊組織語言,一邊拼命向一旁的白鯉使眼色,然而白鯉看也不看他一眼,翻身跪在了地上,雙手将藥碗托舉過頭頂,顫聲說道:“屬下……屬下實在不值得主人如此對待,還請主人收回如此貴重之物。”
紅雀看了樂伊一眼,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顧不上對樂伊說些什麼,連忙将白鯉從地上扶了起來,隻見白鯉看向自己,眼眶微微泛紅。
“不貴,喝了吧。”
“主人!這如何不貴重,您都自己去……自己為屬下去……”
紅雀暗中狠狠瞪了樂伊一眼,心想他居然連這事都給說出去了,不給他長點教訓以後還得壞事。然而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如何教訓樂伊,紅雀看着白鯉想了半天,才終于找到了可能說服他的理由:“我采的藥,你敢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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