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的意見是他不能太過急色而吓着小娘子,他一定得矜持些不能讓小娘子看出來他心懷不軌,不,是心懷愛慕。
謝如伊:“……?”雖然她帶着冪籬,但玉琅也不能這麼簡單粗暴地當她眼瞎,這借口未免太拙劣。
她随口問起,“玉公子并非京城人士,住店這麼久是因為生意還沒談完嗎?”
生意自然是早就敲定了,他不走全是因為……
但是對着小娘子,他隻能順着台階下,接道:“是啊,生意比較繁瑣,我多留下盯着幾日才比較放心。”
謝如伊不解,“玉公子财力不俗,何須在此住店委屈自己,在京城中買一座宅院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玉琅,每次他到各地做生意總有不少人想推薦一些位置布置都不錯的宅院,再以一個相對劃算的價格賣給他做一個順水人情,他都拒絕了,隻是因為他想着有宅院就得雇傭下人時常打掃保養,平白多出不少開銷。
可一年他到一處地方一次也不過逗留幾日,這宅院卻不能空置一整年,算算賬實在是不劃算,哪有他住店來得性價比高。
況且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委屈,他幼時不過是海邊的漁民之子,過着窮苦日子,後來出海去異國他鄉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各種險境與困難他都遇到過,住店與他而言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謝如伊問了,他腦中忽然冒出另一個答案,一個能觸動他自己,也希望可以觸動謝如伊的回答,“尹小姐,因為真正的家隻能在一個地方,我在京城買一處宅院,又跟酒樓差多少呢?”
謝如伊聽聞愣了愣,她少見身上沒有銅臭之氣的商人,哪怕是街頭小店的掌櫃都會暗中用眼神大量客人的穿着,眼中發出精光,時時刻刻充滿算計。但玉琅身上并沒有這種令她讨厭的感覺,他雖然衣着貴氣,但整個人更多地給她一種樸實之感,就像是山間土生土長的男孩子。
未曾想這男人還是個有情懷之人。她知曉琳琅閣把江南的一處小漁村變成南方沿海的重要港口,還帶動周邊地區的百姓使他們生活日漸富足,從每年朝廷征稅的折子上,謝如伊看得明明白白。
她頗為贊賞地看向眼前的男子,真誠道:“那便祝玉公子早日完成京城之事得以歸家吧。”
玉琅忽覺這話味兒不太對,怎麼透着一股臨别之意?
“小娘子,在下可否鬥膽問問你這一上午做什麼去了?”說完玉琅又覺不太合适,補充道:“是這樣,我今日回來時在路上看到一支白玉水晶簪子,覺得很适合尹小姐的氣質,便買下來……”
說到一半玉琅便覺後悔,這都直接給尹小姐送禮物了她還能猜不出他是什麼意思嗎?他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急,想要一訴衷腸。不然尹小姐走了,他再聽劉掌櫃囑咐他的克制隐忍,連根尹小姐的頭發絲都追不上了。
沒想到玉琅居然敢問她的行蹤,謝如伊不好與他說得太明白,隻能含糊不清道:“嗯……就是去親戚家走了一趟。”
“尹小姐找到投奔的親戚了?”玉琅微微瞪眼,一時說不上高興還是難過,尹小姐孤兒寡母的終于能有依靠,但是如果去了親戚家他該如何才能再見尹小姐。
嗯?謝如伊摸不着頭腦,玉琅是怎麼猜測她身份的她不知道也不關心,反正都要走了兩人緣盡于此,就這樣吧,“是啊,我該走了。”
她微微低頭,冪籬下純白的絲巾稍稍下垂,玉琅知道這是小娘子在看他手中的錦盒,其中裝的正是他精心準備的簪子。被她隐秘的視線盯着,玉琅心中說不出的緊張。
謝如伊淡聲道:“至于簪子,玉公子當知不能随意贈送女子禮物,這可跟你送給我兒子的玩具不一樣,玉公子還是自己留下送給以後的心上人吧。”
這是委婉的拒絕,玉琅指尖顫抖抓握幾下錦盒,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小娘子。而小娘子也隻是告知他并非要聽他的意見,稍稍颔首以示告别,小娘子轉身回房。
玉琅未說出的話卡在喉間,被含蓄地拒絕他該如何是好,就此作罷還是裝作沒聽懂再試一次?
謝如伊房内沒什麼太多要收拾的,隻挑幾件小葉子很喜歡舍不得扔的衣服,再将玉琅送的那個八音盒給他帶上就行,她自己幾乎沒什麼要帶的。
于是謝如伊不一會兒便将衣服疊好放進包袱中,再給八音盒單獨裝一個盒子抱起來就收拾好一切。小葉子正睡着還沒醒,不能吵他,所以她将這幾樣東西和小葉子都放在床上,準備先下樓退房。
玉琅竟然還在她門外的走廊等着,謝如伊扶着冪籬禮貌地點點頭便要下樓去,卻被玉琅擋在身前,她靜靜擡頭也不言語,隻等玉琅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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