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偶爾談到種植園,涉及到幾種魔法藥劑所需的植物之類,這是唯一和精煉師有點關系的話題。
在卡奈的引薦下,冬薊也大概說了幾句,話題轉到經營上之後,冬薊就又默默退回了角落。
有時候,阿爾丁悄悄看向一邊,發現冬薊竟然在和使者的小孩在聊天。
小男孩七八歲,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正在和冬薊探讨精靈通用語的語法問題;小女孩看着也就三歲左右,她坐在哥哥身邊,一個勁兒盯着冬薊的耳朵,好幾次她伸出手想去抓,每次都被她哥哥攔住。
阿爾丁不禁偷笑。半精靈沒有純血精靈那種明顯的異族感,卻又長着可愛的小尖耳朵,怪不得連小孩子都喜歡。
冬薊擡起頭,正好對上阿爾丁的目光。
阿爾丁對他舉了舉杯,冬薊也想舉杯還禮,一看手邊卻沒有杯子。小男孩非常敏銳地發現了他的需求,把自己的杯裝奶酪塞進了冬薊手裡。
遠處的阿爾丁“噗”地笑了出來,冬薊看向阿爾丁,也笑着對他舉起奶酪。
不知不覺到了後半夜。歌者與樂師的受雇時間已經結束,使者的妻子也帶着小孩回了客房。
公會使者喝得滿面通紅,眼神明顯渙散,卡奈也喝了同樣的酒,卻一點醉态都沒有。
阿爾丁對冬薊做了個手勢,讓他起身和自己先離開大廳。卡奈和使者還要再多聊幾句。
驿站内的花園燈火通明,每盞燈都用了照明金屬,而不是有熱度的明火。冬薊不禁感慨,照明金屬的花費雖然比不上永燃冷焰,但這麼隻多放在一起,每天都點亮,也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阿爾丁問他:“為什麼一直盯着燈看?”
冬薊說了想法之後,阿爾丁笑道:“我們家裡也有啊。隻有大門外面的是明火提燈,花園裡樹多的地方也都是這種燈。你沒觀察過嗎?”
他倆正好站在一排挂燈下面,冬薊擡起頭,發現阿爾丁也面色微紅,畢竟他也喝了不少酒。
冬薊拿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阿爾丁大人,您試試這個。”
“是什麼?”阿爾丁拔出瓶塞,他本以為是幫助醒腦的嗅鹽,其實裡面是一個個細小顆粒,散發着一股微酸的植物氣味。
冬薊說:“您醉得不嚴重,服用一粒就可以。”
阿爾丁問:“這可不是普通的解酒藥吧?”
“嗯……其實不是解酒藥。它是一種防護藥劑,制作一些特殊施法材料時,精煉師會服用它來抵禦熬制過程中散發的微毒。不過它正好也能解酒,能徹底抵消掉酒精對身體的影響。”
阿爾丁恍然大悟:“來這裡之前,你是不是給卡奈這種藥了?”
“卡奈大人陸續服用了兩粒。”
“怪不得呢,他平時可喝不了這麼多。”阿爾丁說着,卻把小瓶換給了冬薊,“你省着用吧,我不需要這類東西。”
冬薊說:“沒關系,這種藥很容易做,材料不貴,制作方式也不麻煩。”
“不,我不是怕你麻煩,”阿爾丁笑着說,“微醺的滋味明明很舒服,我為什麼要讓它這麼快消失呢?”
冬薊收回小瓶,同時偷偷觀察着阿爾丁。
不僅是面頰,阿爾丁敞開的領口下,脖頸和胸前的膚色也微微發紅。這樣的膚色和青黑色的蟒蛇文身放在一起,令冬薊聯想起紮制文身時的血迹,怎麼想都有點難受。
阿爾丁問他:“剛來應募的那天我們一起吃晚餐,我看你也喝了不少酒,臉紅得厲害。那天你難受了嗎?”
冬薊搖頭:“也不至于難受。隻是……腦子發懵讓我很沒安全感,幹什麼事都不太能集中注意力。我大概是不懂享受吧。”
阿爾丁說:“不懂享受……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我看你今晚一直不太放松,在那不停對别人察言觀色,實在沒事幹了,甚至還去幫人帶孩子。”
冬薊說:“那位小少爺說他最近在學精靈語,所以問問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根本沒必要帶你來,你在這裡沒有什麼作用?”
阿爾丁說對了,冬薊就是這麼想的。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辯解:“我是自願來的,隻要你們需要就可以……”
阿爾丁說:“我帶你來,并不是因為需要‘用到’你。你真可愛,你就沒發現我們今晚一直在瞎聊胡扯嗎?”
他這麼一說,冬薊反而有點不解。
阿爾丁笑道:“那個人是卡奈的故交,和我在生意上也有些合作。今天我們不是在談正經事,人麼,在公事公辦之外,偶爾也會隻為聯絡感情而聚一聚,聊一聊,吹吹牛,享受一下各種好東西。他都帶着夫人和小孩了,你怎麼還認為我們在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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