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蹊跷。這信絕不會出自瀛洲,那麼便隻能是中原。可若是中原人士,既叫得出老爺夫人的名号,更知道他們身死之處,那麼這些年來,二公子就生活在雲夢,為什麼不告訴他?二公子的身世可不是什麼秘密。江家更是從來沒隐瞞過二公子生父生母是誰。
既這十幾年都不告訴二公子,如今突然寫來這麼一封信,也獨獨是給少主的。信封與信内對二公子隻字未提。豈不更奇怪?這一切仿佛就是明擺着沖着少主來的。若是如此,怕是會有危險。”
魏妟點頭,“便是如此,我才不能讓阿嬰冒險。”
“既然二公子不能去冒險,少主自然也不能去。沒道理明知是個局,還往裡跳的!”
魏妟輕笑,“這人很聰明,他抓住了我的弱點。”
魏妟的弱點,除魏嬰外,便隻有父母了。父母故去,這弱點本該隻剩了魏嬰。可偏偏對方連死人都能拿來做文章。還真是個人才!
阿祯皺眉,“我去!我去探探根底,查清楚老爺夫人的骸骨是不是在端山。”
魏妟眼中笑意更甚,“阿祯,你如此作态,可是緊張過頭了。”
他輕輕抽出阿祯手中的信,“你這是有多瞧不起我呢!”
阿祯怔愣。
魏妟語氣中透着自信,“非是我自大,就目前這中原仙門的實力,可有人會是我的對手?”
阿祯恍然,忽而有些明白了魏妟的意思。
“便是局又如何?我還怕了他不成?難道你覺得,以我的修為本事,不能全身而退嗎?說實話,不論這局做成什麼樣,我都未曾放在眼裡。
生氣是因為此人竟用我已故父母來做筏子。不讓阿嬰前往,是因為阿嬰的淨心訣剛巧在第二重突破至第三重的關鍵時刻。我不想有人借助怨氣在阿嬰身上做文章。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既是局,我去便可,阿嬰倒是不必了。
倘或信上所說為假,不必阿嬰也跟着白跑一趟,叫他失望。倘或父母屍骨真在那裡,我自會妥善收斂帶回來,再與阿嬰商議入葬之事。”
阿祯見其主意已定,想想,以魏妟的能力,他的擔憂确實有些過頭了。大約這便是關心則亂。何況魏妟并非不顧自身安危逞能之人,他心中自有算計。如此,便不再反對。
二人議定不到半刻鐘,魏嬰便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兄長!”
“什麼事這麼高興?”
“蘭陵金氏發來邀約,請仙門百家齊聚金陵台。”
魏妟微愣,“去金陵台?”
魏嬰撇了撇嘴,“這不是金宗主當上仙督了嗎?以金氏的一貫作風,怎麼可能不大肆鋪張慶賀一場。這種事要說也沒什麼好去的,不過走個過場,給個面子而已。但這回的請帖上說了,可不隻是慶賀,還有圍獵呢!”
魏嬰屁股挪了挪,來了幾分興緻,“這圍獵倒還算有幾分意思。兄長還沒見識過中原仙門百家的圍獵賽吧。以往怎麼樣我不管,但這回,我偏要拿個第一,煞煞他們金氏的威風。哼!本來就嚣張,這下當了仙督豈不是更嚣張了。
那金夫人還額外給師姐下帖子,邀師姐前去。還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呢!師姐居然答應了,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對金子軒根本沒死心。”
說到這裡,魏嬰很是氣悶,也很是怨念。
魏妟含笑聽完,見他這副模樣,忍俊不禁,“想做什麼便去做就是,我們阿嬰若要奪冠,那怕是沒别人什麼事了!”
聽了這話,魏嬰又高興起來,“那是自然!兄長,你可也要下場試試?”
魏妟搖頭。
這幾個月,魏嬰也了解了些他的性子,本來就隻是随口一問,也沒想過魏妟會出手,隻說:“那兄長便為我搖旗助威好了。”
魏妟再次搖頭,“我的意思是,這回我不随你去。”
魏嬰一愣,“啊?”
“我也要出去一趟。”
“兄長要去哪裡?”魏嬰好不失望,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反帶了幾分哀怨,他目光一瞥,無意間正巧看到了放在茶幾上,魏妟還沒來得及收拾的信件,封上正是“魏妟親啟”四字。
魏嬰恍惚想起什麼來,“聽下面的弟子說,有人送信給兄長,是何人?”
他腦袋偏了偏,魏妟不慌不忙,拿起信塞入信封中交給阿祯收好,一指往魏嬰額頭一戳,“偷看他人私信,可非君子所為。”
魏嬰翻了個白眼,“我就是有些好奇,也沒想着要看!兄長,你當真不同我一起去嗎?”
“嗯!你也瞧見了。友人寫信邀約,我已答應,怎能失約?”
“友人?”魏嬰那眼神明顯不太相信,“兄長在中原的友人?”
魏妟笑起來,“怎麼,我在中原不能有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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