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笑了,他修長的手指捋了下濕發,“嗯,我知道了。”
盛初:“我是真的有錢,我開了一家茶館,就在前面,你不信的話可以跟我過去看看。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窮,也不用再撿垃圾、發傳單,回去做你的霸道總裁吧。”
柏修寵溺地摸了下她的頭頂,盛初個子高,近一米七,柏修一米九的身高,很符合現下霸總流行的身高,在他的面前,盛初如同依人的小鳥,嬌俏可愛?
呸,嬌俏可愛個鬼,盛初吐出這種虛幻的感覺。她恍然想到,柏修在她面前拼命證明他現在窮了,她在他面前拼命表明她現在有錢了,這……盛初詭異地沉默了。
“嗯,我相信你。”
他的小初真善良,為了不讓他發傳單,連她爸爸是富豪的謊話都說得出來。他見過她的爸爸,一個整日酗酒的落拓中年男人。
盛初的爸爸盛澤在那個小縣城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名人”。整日無所事事,酒不離身,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偶爾還賭錢,經常有人上門讨債的那種賭錢。盛初一邊上學,一邊打零工養家。柏修第一次見到盛澤,就是喝醉了的他伸手問盛初要錢。柏修從沒想過仙姿佚貌的盛初會有這樣的酒鬼爸爸,誤以為是醉漢騷擾少女,他從路邊撿了根棍子,上前就要去攆人。
盛初阻止了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這是我爸。”
那之後,柏修又見過幾次盛澤問盛初要錢,每一次盛澤都是醉着的,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從沒有清醒過。少年柏修看多了社會新聞裡窩囊中年男子酗酒成瘾,喝醉了就打妻女,他怕盛澤打盛初,默默地跟着盛初,守着她。直到某天,他看到盛初拎着盛澤衣服的後領,硬逼着他洗頭發刮胡子,而盛澤不願意卻掙脫不得,最後不得不乖乖照着做。
少年柏修:“……”
終究是他想太多了。
回家輾轉一夜,少年柏修便開始背着盛初偷偷給盛澤塞酒,一箱一箱地塞。他想得天真,若是他把酒給盛澤買了,那盛澤就不會找盛初要錢買酒喝了,而盛初也會多些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果然,直到分手之前,盛澤再也沒有找盛初要過錢買酒。盛初有一段時間還挺納悶的,少年柏修把買好的熱巧克力奶茶塞進剛下課的她手裡,背過身微微笑了,深藏功與名。
這樣的盛澤怎麼可能是富豪?如果是,霸總柏修覺得自己隻配撿一輩子的垃圾。
很明顯,柏修不相信她的話,盛初把自己的手機打開,給他看了自己的存款餘額。個、十、百、……億,往上數的那種。
柏修:“為了讓我相信,你還提前從網上下載了圖片?”
他把頭套再次戴上,“我先發傳單了,不然中午拿不到錢我就沒飯吃了。”
柏修以為盛初會感動地在一邊陪着他,或者是感動地幫他一起發傳單。然而,盛初轉身走了。
柏修懂了,哪怕是周末,她也是有兼職要做的,估計就是她說得那家茶館吧,她在裡面當服務員,還是收銀員?他的小初,真是辛苦。
柏總目送走了盛初以後,往路邊一站,假裝自己是個木樁子,傳單發得特别不積極。等到中午下班結算的時候,被殘忍地扣除了一半的錢。他最後隻拿到了三十塊錢。
在霸總的眼裡,三十塊錢能幹什麼?三十塊錢啥也幹不了!
柏修覺得,他把生活想得太簡單了。他現在隻剩下一條路,就是對他的小初裝可憐了。
扶貧辦裡,董欣回來了,不僅自己回來了,還把扶貧對象也帶回來了。
風情萬種的董欣撥弄着長長的卷發,鮮紅的指甲,青蔥似的手指,她坐在一樓喝茶,扶貧對象縮在沙發上,病仄仄的,整個人顯得頹喪極了。
“怎麼了?”盛初有些詫異,兩年前剛來人間的時候,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怎麼才兩年的時間,就頹廢這這樣子了?
董欣撿了個果幹塞進嘴裡,“讓他自己和你說。”
都廢成這個樣子了,還能說得出來?
董欣看出了盛澤的想法,嗤笑一聲,“人再廢,嘴還在啊。跟祥林嫂附體一樣,見誰都想說一遍。”
白遲擡起頭,無神的眼裡聚起了一點光亮,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怯怯地看了一眼董欣。
盛初:“?”
董欣:“跟我說了快六遍了,我嫌煩,就把他揍了一頓,然後就老實了。”
“好了,說吧,我等會不揍你。”
白遲開始訴說。小狐妖貼心地端來了茶,上了瓜子。于是,一個上午,盛初就握在沙發裡,聽了一個十分狗血的騙錢騙色又騙身的故事。
過程曲折離奇,男主人公聖母思想十分濃郁,特别具有奉獻和犧牲精神。明知女孩騙他,還心甘情願地按照人家的計劃,出了意外死亡,把心髒給了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孩,買的意外保險寫得也是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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