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咎看了看自己這髒兮兮的模樣,再看看那些光鮮亮麗的人,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子實在不行,于是他找到一個公共廁所,弄了些水将自己頭臉都洗了洗,沒有皂角,他那頭髒的長虱子的頭發洗了也沒好多少,不過好在一張臉是稍微能看了。
後來,一個生意火爆的小飯館終于讓他進了門。
“我可以留下你,但是要先試用三天,幹的好的話就用,幹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這小店養不起閑人。”那滿臉橫肉的老闆一邊吃着一塊炖肉,一邊擡起眼睛看了他,傲慢的說,“叫什麼名字?”
“殷無咎。”殷無咎沒有任何隐瞞的報上了自己的大名,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别說有沒人知道他是誰,就算真的有,那他也是巴不得,因為若是有個人認得他,指不定他就能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并且找到回去的路了。
老闆又問:“身份證給我看下。”
殷無咎是很聰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将那麼大個國家治理的僅僅有條,蒸蒸日上,看那老闆的語氣,他就猜到對方說的東西估計相當于自己家鄉證明身份的文書,所以他也沒有傻傻的反問對方那是個什麼東西,而是扯了個謊:“我弄丢了。”
老闆就說:“弄丢了去補辦啊。”
殷無咎估計這東西他就是想辦也辦不下來,所以就想說服老闆寬限寬限,結果老闆臉立馬就變了:“沒有身份證誰敢收,給抓住了不知道又得罰我多少呢?走走走,拿了身份證再來。”
于是,殷無咎剛看見的那一點曙光,就這麼被兜頭澆滅了。
他有點洩氣的從那小餐館裡出來,老天仿佛為了呼應他的心情,一陣雨啪的就落了下來。
殷無咎頓了一下,決定先在這餐館門口等雨停了再離開,剛站沒多久,那胖老闆就出來趕他了。
“我這開飯館的,你這髒兮兮的站這誰還趕進來,快走吧,趁着雨沒下大,趕緊别處去。”
要是依着殷無咎小時候的脾氣,估計早破口大罵了,可惜他現在早不是曾經那張揚的性子,聞言也不想與這人争執,沉默的邁步走進了雨中。
現在剛到夏天沒多久,天氣晴朗的時候很熱,這淋雨淋久了還是覺得冷。
殷無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可若一直這麼下去,你還能……堅持的住嗎?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可這一陣雨下過,這裡的天氣卻越發熱辣起來,殷無咎走在太陽底下,感覺自己一雙腳簡直像走在燒熱的鐵闆上。
他又熱又渴又累,嗓子幾乎要冒煙了,然後,腦海裡無意識的,就浮現了多年前自己還在鄉下時,溫訣忽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救了他幾乎被烈日摧殘的快要枯竭的生命。
他忽然前所未有的想他,并且幻想着他能再一次的出現。
但是等腦子稍微清醒一點兒的時候,他卻又完全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才不要再見到你,騙子!”殷無咎低低的呢喃了一聲,然後仿佛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再也走不動一步,他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太陽底下了,直接在路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溫訣人生倒帶一次,并沒有打算走什麼複仇虐渣路,他唯一利用知道未來這個特權做的一件事情,是勸說他爸去做了個體檢,然後他爸的肝癌比之前早幾個月發現了,還沒發展到無可救藥的晚期,在醫院做了個手術。
可誰成想大夫都說沒問題了,後來突然又惡化了。
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的一般,躲不開,逃不掉,和上輩子一樣,溫決在和曾經相同的一天收到了噩耗,幾日後,前世那個來接他的司機,開着那輛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車子來接他前往葬禮。
溫決看着那輛車,有些悲哀的想:厄運仿佛一出生就跟着他,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無法甩掉。
這就是他溫訣的命。
如是想着,他懷着一種不想抵抗的心情,邁步坐上了那輛被人做過手腳的汽車。
按理說,人活一世,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特别他還是個男人,遠不該為了情情愛愛便從此消沉,可往深了想,打倒溫訣的,卻并非全然是這個。
他一出生就死了母親,帶着一顆殘破的心髒活着,父親讨厭他,後來娶了個女人是個蛇蠍心腸的,險些将他燒死,好容易重活一輩子,遇到了以為可以傾心相守之人,忙了一場還是沒抓住。
這些事情之中的任何一件發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估計都要難以承受,溫決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積極應對。
可就算他再堅強,次數多了,也難以承受。
如今,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與這被下了魔咒一般命運抗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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