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細細地做了周密計劃,隻等中秋節那天夜深了出發。
就是可惜了那塊玉佩,江楚兒終究不甘心,那是現在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那日在藥局外,若不是一時情急,被梁千翊逼得拿它出來當錢,現在也就可以說走便走,沒有什麼羁絆了。
中秋節是夜,月滿如盤,皎潔的清輝灑向整個京城,驸馬府裡亮起了數盞紅燈籠,與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輝。皇宮裡舉行盛大酒宴,所有皇親國戚悉數到場,驸馬爺下午便被傳召進了宮。
“小姐,你說驸馬爺進了宮,他會把咱們的玉佩放在他的寝室裡嗎?”
正房屋外,兩個影子偷偷靠近,江楚兒和翠縷外面各披着一件黑色鬥篷,鬥篷的帽子蓋住頭,隻露出面孔在外,守門的小厮早找舒服的地方打盹去了,屋裡沒有點燈,房外的花木茂盛,有鳥雀在裡面時不時啼鳴一兩聲,靜寂的夜裡,這鳥叫聲格外清晰,“咕吱咕吱”的叫聲不絕于耳。
“噓——。”江楚兒把手指放在唇邊,回過頭來,“他沒事又怎會帶着我那塊玉佩去進宮,肯定在這房裡,進去找找。”
作者有話要說:to文武:酸梅湯好喝,可不要貪杯喔
☆、鹧鸪飛
兩人摸進正房裡面,黑洞洞的,隻聞到一陣清逸的熏香,若有若無似龍涎香的味道。
不敢點燈,隻能借着紙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在那屋裡的箱子櫃子裡,還有幾案上的匣子,就連月洞象牙床上床下,翠縷都找了個遍。
江楚兒立在書架前,上面密密擺放着各色書籍,她借着淡淡的月光細看,天文地理,文史兵法,無所不包,無所不含,這些書平日裡怕是常被翻開,有些冊子的邊角都卷了起來,江楚兒一本一本翻過去,書冊裡未曾見到她的玉佩。
翠縷從屏風後面冒出頭來,無奈搖搖頭,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江楚兒不甘心就此離開,她親自走到梁千翊的床前,貿然去翻一個男子的床,換做以前還是尚書府千金的時候,可是想都不敢想,但現在情勢逼人,也顧不上什麼禮教規矩了,江楚兒看了一眼那錦繡緞面的被褥,哪怕心知她的玉佩不會被藏在床上,她依然懷着一絲希望,細細地翻看。
那被子是梁千翊蓋過的蠶絲被,觸手冰涼絲滑,那金絲玉枕是梁千翊枕過的,江楚兒挪開枕頭,枕下并無一物。
都快走了,這屋子的主人還被蒙在鼓裡。
江楚兒立在床前,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大抵是那塊玉的緣故。
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翠綠陪着江楚兒,兩人一起沿着避人的小路,一路蜿蜿蜒蜒朝東走,走到溪邊,聽到府外遠遠傳來打更的梆子聲音。
“這會子才方到子時,等到了醜時,府裡巡邏的小厮們才會回房換班,為保險起見,咱們等他們換班時候的空子,再去那後花園的圍牆罷。”江楚兒停住腳步,向翠縷吩咐道。
翠縷點頭答應,隻是這一會兒,也不知去哪躲着,要是大半夜被人發現不在耳房裡睡覺,肩上背着包裹在府裡摸黑趕路,那又解釋不開了。
溪水潺潺流淌,風吹動不遠處的竹林,江楚兒一擡頭,幾步以外的便是那靜竹齋的石橋了,石橋後面的靜竹齋黑洞洞的,沒有點燈,驸馬沒在府裡,齋裡的書童們早就偷懶回房歇息去了。
頭頂的帽子被風吹得鼓了起來,江楚兒瓷白的小臉在秋涼的夜裡凍得鼻尖泛紅,她纖手往石橋一指。
“走,先去那裡。”
推開靜竹齋的木門,院裡的雀兒們被驚醒,“嘀嘀咕咕”叫了幾聲,青白色的月光下,竹林斑駁的影子投在池塘上,一片清寂。
翠縷把包袱從肩膀上卸下,上前一步道:“小姐,外面風寒露重,咱們先進屋去,暖和暖和。”
江楚兒一步未動,她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插着一根珠钗的圓髻來,耳後那縷垂下的青絲紮着一根銀白色的緞帶,被風吹着,在風中飛舞,江楚兒擡起頭來,今兒正是八月十五,圓月當空,她定定地看着那輪月,睫毛輕輕顫動一下,杏眼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前的月也變得模糊起來。
往年今日,家門正是鼎盛時節,江母去世後江尚書就沒有再納妾,不過那時候祖母尚在人世,江家仁厚,府裡的下人也被優待,到了那花好月圓團圓時,府裡也就不分上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有賞賜,離家近的便歸家,家遠的就留在府裡過節,衆人一起在花園裡賞月喝酒,請來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好好看一兩出當下最時興的戲,好不盡興。
那時候的她,隻管坐在祖母膝邊,喝米酒,吃月餅,瓜果菜肴擺滿了一桌子,祖母伸出一雙布滿皺紋的手來,緊緊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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