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娟苦苦哀求了許久,也不見周圍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眼見求情無果,她也不再僞裝。
幹淨利索地站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向曹家醫館的方向奔去,頭也不回。
她急着回去告訴父母,讓他們一起幫忙想想辦法。
如果曹家家産真的被收回去了,那麼他們就一無所有了。
她絕不允許有人毀了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更不想回到當初那種身無分文,任人宰割的悲慘境遇。
……
曹家醫館前,人群熙熙攘攘,聲音喧鬧而嘈雜。
一個年邁的老妪,在兒媳的攙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到藥堂掌櫃面前。
然後齊齊下跪,額頭緊貼地面,連連磕頭。
“掌櫃的,我求求你了,慈悲,救救我的兒子吧!”
老妪帶着哭腔懇求道,渾濁的眼中滿是期盼與無助,“我們一定會想盡辦法盡快湊齊診金的,我保證!”
在她們身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靜靜地一輛簡陋的木闆車上。
藥堂掌櫃看着這一幕,眉頭緊鎖,臉上沒有絲毫同情之色。
“滾滾滾,别在這裡搗亂!”
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沒錢還想看病?你以為我們曹家醫館是開善堂的啊?你們就算賴在這裡也沒用,什麼時候湊夠了錢,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這是規矩,懂不懂?”
就在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從内堂走了出來。
他皺着眉,看着門口聚集的人群,不滿地問道:“老張,這是怎麼回事?”
掌櫃老張見狀,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恭恭敬敬地回答:“東家,就是兩個沒錢又想求醫的窮鬼,我這就把他們趕走。”
曹家醫館的東家曹大牛,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婆媳倆。
然後,他注意到那個小媳婦相貌還算清秀,便不懷好意地提議:“錢不夠,把你這兒媳婦賣到青樓不就有了。”
小媳婦聽到這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地躲在老妪身後,試圖尋求一絲庇護。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妪聽到這話後,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精光。
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兒子,又看了看身邊的兒媳婦,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說:“掌櫃的,麻煩您稍微看護下我兒子,我去去就來。”
說完,她竟然真的拉起兒媳婦,朝着青樓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人們面面相觑,耳邊還回蕩着兒媳婦細細的哭求聲,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張掌櫃見此,立刻谄媚地奉承道:“還是東家您心地善良,為他們孤兒寡母指明了生路。”
曹大牛得意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自豪地說:“我們曹家醫館藥堂,可是被太醫署點名褒獎過的,當然不能堕了那‘仁醫’的名頭。”
張掌櫃連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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