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那眼裡,滿是自責。
皓澤君看了她一陣子,思索了許久,忽然開口,冷聲道:“楚憐,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九清弟子,之後,無論你做了麼麼,釀下麼麼禍端亦或是造福一方,都與九清無關。你走吧。”
“師尊!”楚憐怔住了。
她知道,蕭眷的死,他沒放下,可他為何突然要對她說這種話!
“師兄,你這是幹麼麼!楚憐她又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隻是心疼,她也不知言思會做這種事!”原本待在窗外未下來的燏赫君也急出了聲。
“蕭煥已回去整備,帶人馬去雪落國了。你還不動身?”皓澤君淡淡看着楚憐,說。
她微微張了張嘴,已心領神會。
“多謝師尊。”
蕭煥為麼麼要去雪落國,他已不必多說了。
而蕭家如與赤猩雪妖清算積怨,九清不能出手,但她,已不是九清弟子了。
·
已是第十九日傍晚了,楚憐離開九清,隻随身帶了那個盒子,後面的每一封信,她都沒有提前看,而是等着時間到了才看的。
她放好了第十九日的第三封信,熄了燈坐在窗邊,借着黑暗注視着客棧外面的一舉一動。
她是一個戀舊的人,去的仍是上次待過的那間客棧,同一個房間恰好空着,便直接住下了。
雪色鎮仍是一片天寒地凍的冬日之景,即便此刻是秋季。
那日與容華聊八卦的時候,容華順嘴提過,自從十二年前赤猩雪妖血洗此地後,此地這終年的寒冬便再也沒有斷過。
她已來了兩日,寫給谷老夫人的信也有了回音,老夫人說,她已是谷家谷主,不必再征詢她的意見,隻要是不平之事,她大可以放手去做,不必擔心谷家。
此刻她正隔着好幾條街,遠遠注視着王城中的動向。
蕭家與宿家關系不錯,此次兩家又同是赤猩雪妖的受害者,宿家便直接應了蕭家的人入住王城,隻是楚憐還沒有搞明白,赤猩雪妖到底暴露了麼麼線索,能讓他們聚集此處?
第132章一百三十二
紫砌莊内,對外透露說重傷昏迷不醒的林琦,着一身黑色緊衣,趁着夜色飛馳于天際,最終停在紫砌莊夜裡唯一燈火亮着的地方,攬月亭。
而對外宣布說單獨給他養傷的房子,外面有人嚴加守衛,裡面卻空蕩無一人。
林琦身姿矯健,幾乎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迹,早些在臨川道内重傷,也的确是演出來的,用了些手段。但蕭家那幾個人是實打實的傷亡慘重。
林鴻安在攬月亭中獨坐了許久,門下弟子時而會送些書、信,或是添上茶水,做完後很快離開了,此時已到後半夜,莊内已安睡了,更是沒人來此。
林琦摸黑來到攬月亭正上方,稍微注意了下四周,無人跟蹤監視,才躍下來,停在林鴻安面前。
“莊主。”他半跪在他面前,手中托了一枚帶血的玉,交遞上去,“東西已經帶去了,一切也都已辦妥,這是他給您的,作為回禮。”
林鴻安沒有直接伸手去接,他一甩手,那玉佩從林琦手中脫手,飛向一側的池塘,卻在接觸到水面的瞬間停了下來,林鴻安用術将它懸在了空中,池塘裡的水波翻轉,湧出一道沖了那玉佩,帶着血色滴落下去,一連反複幾次,沖淨了玉佩上的血,他才重新将那玉佩收回來。
“從景安國至雪落國,再至紫砌莊,這一程山長路遠,晝夜兼程,辛苦你了。”林鴻安說。
他将那玉佩握在手中仔細擦拭着水漬。那精巧的玉佩上,寫着一個柔字,林鴻安握在手中反複摩挲着那個字,看起來很是愛惜,可這玉佩的前一任主人,卻可以說是很不珍惜,玉佩上面有不少舊的劃痕。
摸到一下劃痕,他眼裡那恨意便要濃一分。
“莊主言重,為您效力本就是我的職責,您可還有什麼吩咐?”林琦垂首請示道。
林鴻安不舍的将那玉佩收好了,重新替自己斟了杯茶,說:“你回來的不巧,昨夜的這個時候,楚姑娘來過了。她很關心你的傷,特意來看你。”林鴻安這話一開始沒什麼語氣,但最後那一句,卻有點莫名語氣加重了,“你與她這關系,倒是親密得很。”
林琦垂着頭,眼裡那眸光微轉,而後慚愧笑着說:“楚師妹與我交好,也隻是因為她與莊主您是朋友,而我又是您的屬下。她關心我,是看在莊主您的面子上。”
林鴻安輕輕勾了下唇:“她的确是一個特殊的人。”
他将早已放在桌子上的準備好了的信封往林琦的方向推了下:“你才從雪落國回來,卻要再辛苦你一趟了。這信很重要,你必須确保是她所收,不能經任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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