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被他們帶去确認了一遍死者的身份,又發覺那肖海生死前的包裹裡裝的是一對紅燭,外加一壺女兒紅,很像在籌備大喜之事,可如果是大喜,東西又未免也太少了一些。
梁岐問她:“昨天同台表演完之後你去了哪兒?”
七喜班十幾個人,又不止她一個會表演的,她下場之後,自然還有别的人要上,便在後台等到了天黑,等人齊了才一起回的城。
阿芒心中無愧,便如實說了。随後聽到孟七喜在旁邊抱怨:“早知道她一個人就賺夠了,我還讓他們上去幹什麼呀我。”
楚詳問他:“孟班主,兇手該不會就是你吧?”
孟七喜用力搖頭,臉上的肉都晃出了重影。梁岐盯着肖海生的屍體,說:“他們的時間對得上,但是别的都不對。肖海生走的是一條小路,現場屍體周圍沒有留下任何其他人的痕迹。而且他的傷口好奇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切口的傷。”
旁邊的捕快為了讓楚詳看得更清楚,便将肖海生脖子上的傷口微微掰開一些。阿芒被衆人擋住視線,隻好悄悄地踮起腳觀望。隻見那傷參差不齊,有高有低,狀如犬牙交錯,隻有沒有那麼分明,十分怪異。
楚詳看了一陣,有些犯惡心,讓捕快松了手,對梁岐說:“你一個見慣了打仗的人都沒見過這種傷口,那說不定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武器,可除了刀槍劍戟斧钺鈎叉的,還有什麼玩意兒能劃成這樣的傷口?”
梁岐想了一陣,盯上了阿芒,說:“說不定不是中原武器。”
阿芒對他說:“我會用什麼武器你還不知道嗎,不知道就幫我解開,我給你演示一遍。”
梁岐說:“你少在這兒跟我胡扯,我還沒問你,那塊兒金子到底怎麼來的?”
孟七喜舉起被綁住的手說:“我給她的,梁三爺,那金子是我昨天從地星府賺來的,這做買賣不就是該真金白銀的嗎,您明查呀。”
聞此,楚詳問梁岐道:“難不成咱還得跑去把地星府的主人找來問話?那沒點能耐可辦不成。”
梁岐搖搖頭說:“沒必要,這條線是死的。錢這種東西,交易來交易去,不知經過多少人的手,就憑一個字,你查也查不到什麼。”
阿芒不由好奇,問道:“你們查肖海生的死因,又關金子什麼事?”
梁岐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說:“問你話了嗎,多管閑事。”
阿芒氣得在心裡反複罵了他三遍,才消了些氣。
楚詳搖了搖頭,開口對梁岐說:“老兄,這其實已經是第三條人命了,段明軒前面還有一個,不過就是個乞丐,我也沒細查。”
梁岐皺着眉說:“什麼叫沒仔細查,這到底是一樁案子嗎?”
楚詳摸摸後脖子說:“應該是吧,上回就在仵作那兒聽了一嘴,那乞丐和段明軒的傷口描述,好像跟肖海生一樣……我今天也是頭一回看見。”
梁岐聽了忍不住罵道:“你當個屁的捕頭,老子遛頭騾子都比你像馬夫。”
楚詳一個勁兒地說是是是,所以兄弟這不是沒辦法,專門請了你來嘛。
阿芒沒再細聽他們的插科打诨,卻想,楚詳口中的段明軒,應該就是那塊金子的主人。而傷口一樣,說明他們是被同一種武器所殺。可一個乞丐、一個有錢人、還有一個馴獸師,這三個人的身份天差地别毫無幹系,怎麼會遭到同一個人、或是同一幫人的暗殺呢?
聽楚詳的話,他們除了傷口一樣,應該也不會互相認識。既然毫無交集,那怎麼可能得罪的人都是一樣的呢?
眼下案情沒有什麼頭緒,楚詳讓人把阿芒和孟七喜先押回衙門,阿芒不肯坐以待斃,說:“你們查案帶上我,把班主扣着。”
孟七喜氣得說不出話,梁岐歎為觀止地搖了搖頭,說:“你為了逃跑,可真夠無恥的。”
阿芒瞪着他說:“你可以給我再加一副腳鐐,如果連這都不敢答應,就是沒膽子。”
梁岐罵了一句,對楚詳說:“把她給我铐上!”
第30章聖陰女
雖然阿芒的手腳都被戴上了鐐铐,但也被允許旁觀查案。通過這件事,她發現梁岐這個人其實很好對付,而楚詳就是一個草包。
肖海生的屍體被運回了州衙,梁岐又在地星府盤問了一圈。隻知道肖海生死前欠了一屁股債,簽了地星府的死契,當了一輩子的窮光蛋。不過據說他昨天演完節目好像很高興,跟人說他很快就能娶媳婦兒了。可他長得又醜、還負債累累,連住的地方都是地星府廢棄的牛棚,沒人相信哪個姑娘會嫁給他,此事便被衆人當成了笑話不了了之。
衆人回了州衙府,肖海生、段明軒和無名乞丐的屍體并放一排,仵作驗完屍,依舊還是那個結論,緻命傷就是脖子上的劃傷,全身其他的地方沒發現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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