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去哪啊,秦小笛,和我說說。”
秦笛把背過去的手拿到身前,又怕祁松言搶走似的,藏在身側,低頭擺弄手指頭:“看荷花。”
雖然秦笛家附近的公園有荷花,但已經九月末,早就開敗了。祁松言也不拿這個勸他,捧起他的臉,在酒熱的绯紅裡,看見一雙潋滟的眼眸。“看了荷花就回家睡覺好不好?”
秦笛抿着嘴唇,眼裡的波光蕩了蕩。“好。”他點頭。
秋夜的公園,樹蔭隐沒了一切行迹,池塘邊的夜燈剪出殘葉的影。秦笛扶着欄杆,擡眼望不到一朵荷花,卻沒流露出任何失落的神色,隻小聲說了句:“錯過了啊。”祁松言摸摸他的頭,溫聲說:“錯過了我們等明年。”
“那你有沒有想看的花。”
祁松言認真地想了想,“花我都不太認識,你可以介紹我幾種我會喜歡看的。”
秦笛沒說話,不知道想到什麼,低頭把衣擺系成結,露出一線雪白的腰,背着手向前走了幾步。祁松言追過去,還沒拉到他胳膊,又被他推了一把。秦笛推完他,又背過手晃悠悠踩過地上的樹影。然後回頭,忽然間燦爛地笑起來,祁松言迎着他盛放在夜色中的明媚靠過去,也忍不住笑起來:“傻乎乎的,幹嘛呢?”
秦笛摸了摸自己被衣擺勒出線條的腰,又順流而下拍了拍屁股:“你不喜歡看花,你喜歡看我。”
可了不得。都說談戀愛一定要看對方喝醉一次,可能會解鎖一個隐藏的屬性。可祁松言哪能猜到,喝醉的秦笛走的是風情萬種的撩人路線。這種直白的話從秦笛嘴裡說出來殺傷力太大,要不是祁松言實在是清醒,怕是要把他團起來做點什麼非法勾當。
他貼過去,借着路燈擦掉秦笛額頭的汗珠,“所以那天是踩準了我好色,故意算計我。”
秦笛重重點頭,把頭發絲颠得顫悠悠:“對呀,那條是我初一時候的短褲了。”
“可真行。”祁松言捏他鼻子,把他攬在懷裡。
“那今天還那什麼嗎?”秦笛悶在他肩膀上一字一頓地問。
“…晚上涼,出汗了你又要感冒。下次再那什麼。”
秦笛皺皺眉頭,又旋即散了不快,“嗯。”
他答應得痛快,祁松言還有點驚訝:“今天這麼聽話?”
“我沒有優點。我隻有懂事和聽話。”秦笛把他摟得緊了些。
祁松言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有很多優點,有時候不需要那麼聽話和懂事。我喜歡你對我任性,當然了,最好不是因為賭氣,而是因為你知道我永遠會接受。”
“可是别人都喜歡我懂事,你不喜歡嗎?”
“都喜歡。就好像我從小被壓抑着一步步服從安排,所以知道些進退,而你吃過苦,所以更獨立堅強。從前,很多事我們都身不由己,被留下了一些缺陷,卻也成就了幾個優點。所以不隻我喜歡你,你也要喜歡你自己。”
“祁妙…”
祁松言哄小孩兒似的拍他的背,秦笛卻說:“祁妙,我聽不懂…”
祁松言拍了一下他屁股,秦笛不滿地扭了扭,“白說了,給我自己都說感動了,你說你明天要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怎麼辦?”
秦笛踮起腳,發現不管他怎麼傾斜,祁松言都能把他穩穩地抱在懷裡,頓覺好玩兒,仰了身體又撲回去,一次比一次用力。祁松言被他磨得沒辦法,隻能箍住他胳膊,深深吻他,等他自己化掉,依在懷裡,才又嗅着他唇邊的酒味問他:“說吧,明天忘了怎麼辦?”
秦笛還要夠他嘴唇,他不給,于是氣急敗壞踢他小腿,“忘了你就再說一遍啊!”
祁松言愣住,一絲風掠過他鼻尖,抹開滿臉笑意,“說的對。”
告訴他,他很好。告訴他,他的一切自己都很喜歡。告訴他,曾經的那些不順遂,他們可以一起去正視,未來的那些可能,他們也要共同去期許。就像那天在河邊,秦笛勇敢地向他剖白心迹,他也有無數心緒可以說給他聽。秋夜的兩片樹葉要有風才能貼近彼此,在細微的撫動裡感受葉脈的紋絡,而他們隻需要擁抱和開口,就能感知真實。
第41章一模
對于那天喝完酒後都幹了什麼,秦笛與祁松言顯然有着不同的記憶。
“我?把衣服系了給你看腰還有…?祁妙,你是不是饞我饞瘋了,什麼都編得出來。”
祁松言抓着垃圾桶沿被羞辱得體無完膚,崩潰道:“我饞你這倒是也沒錯,問題是那天率先無故耍流氓的是你好不好?隔了這半個多月才編,我圖什麼啊。”
秦笛承認自己确實有些沉迷于肢體接觸,尤其剛在一起那會兒,胸膛緊靠和唇齒相依的感覺太美妙,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長在祁松言懷裡。可是後來領悟到起火的難處,他就收斂了些。尤其是悄悄進修過,把知識一股腦用在祁松言身上之後,他對當晚碰到的尺寸産生了隐秘的忌憚,再撩人的時候都收斂了許多,生怕一個失蹄,踹掉了紳士阿妙的楚楚衣冠。都這麼謹小慎微了,怎麼可能喝了酒就忘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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