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與鶴的腿,如今雖行走無恙,可一到下雨天就會犯疼,這其中的淵源還跟季律有關。
當時他才能拄杖行走,便去看了季律的演出。結果不巧,那日正好有個闊少醉了酒往後台沖。自季律出道以來,喜歡他、想包他的不在少數,也有正經求愛的,但季律隻冷眼瞧着,并不搭理,那些人自讨沒趣便也作罷了。隻有這個闊少,鐵了心要追人,被拒絕數次後,更是喝了酒大鬧後台,險些拿了個落地燈砸傷季律,好在榮與鶴幫他擋了。好巧不巧的,那燈柱砸在了榮與鶴腿上,就這樣,他的一雙腿算是落下了病根,可榮與鶴卻說,這是他還季律的,讓他别在意。
當日天台上的事,榮與鶴有心悔過,季律卻不想再提,不說接受道歉卻也不責怪,從未因腿的事抱怨過分毫,正是這樣的态度才最磨人,讓榮與鶴兩年都放不下,甚至餘生都要惦記着這事。如今,他倒是以另一種方式償還季律了。
榮與鶴沒留,他現在與季律保持着一種不近不遠的關系,既不會近得讓他厭煩,卻也沒有徹底淡出他的生活。
季律以為他這算是放下了,直到他陪舞團裡的一個後輩去心理醫院,不小心撞見榮與鶴的秘書,就是那位秦秘書。他這才知道,榮與鶴這些年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秦秘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全說了。
“......從你受傷後就有的毛病,整夜整夜睡不着,他就讓我去找個靠譜的心理醫生,這事還不讓太多人知道,畢竟他在那樣的位置,外人要是知道他有問題,榮氏的股價指不定得有多大波動。這些年一直沒好轉,”秦秘書抿抿嘴看他,“榮氏是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你當他願意分給旁人嗎?是不得已,這些年他的精神狀态越發地差了,隻是在你們和外人面前強撐着而已......”
秦秘書知道榮與鶴這個心病是因季律而起,他的老闆又慣會隐忍,任何事都面上不顯,就這樣,旁人又怎會知道他心裡頭的事。他說這麼多,也隻希望季律能放在心上,要是能安慰幾句就更好了。
季律也想着慰藉的事,但他是這麼說的。
“這麼些年了,你就不打算再找一個人陪在身邊?”這日他早早從舞團回來,榮與鶴仍舊在廚房做飯,顧嫂則帶榮柏出去玩了,他就倚在廚房門口和裡頭的人說話。其實是有預兆的,比如近些年榮與鶴愈發地消瘦,隻是季律沒留心,他怕自己留心了會把一顆心都留進去。
“不了,工作忙。”榮與鶴煎着魚,背對着季律說道。
“我幫你介紹一個?”季律說完就後悔了,他和榮與鶴離了婚,除了榮柏還聯系着他二人,他們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怎麼好随便介紹人過去。且說這種話,他自己心裡都怪怪的,像是酸的。
榮與鶴身影一頓,随即恢複如常,“不必。”說着又關火回過頭來,“小律,你就這麼想推開我嗎?”
季律抿唇,“抱歉,多嘴了。你做飯吧,我出去了,晚上會晚回來,你留這吃飯吧,吃完把孩子交給顧嫂就好。”
“你去哪?”榮與鶴下意識地問,說完才發覺現下兩人的關系不适合他盤問。
但季律還是答了。
“以前合作過的一個劇作家,老相識了。這回舞團又要改編他的作品了,一起約着見見。”
“費藍爾?”
“是他。”這人是《我的芭蕾夢》的原作者,當時也算是他把季律捧紅的,若不是他指定要季律出演,這個機會也輪不到他頭上。
“我記得他追過你。”
季律看他一眼,“是有過。”季律于情愛之事淡薄,從前除了榮與鶴,他不大看其他追求者,每次都拜托舞團領隊幫忙回絕,那位劇作家也是其中之一。他視季律為缪斯,但季律卻對他提議的靈魂之交不感興趣。
榮與鶴轉過身去,繼續開火煎魚排,“路上小心。”
季律走了,一直到深夜才回,是費藍爾送他回來的。而彼時榮與鶴也正從他家離開,三人正好相遇在樓下。
“走了?”季律問榮與鶴。
榮與鶴點點頭,便走向了一邊的車輛,他從車窗的反光裡看到費藍爾抱了抱季律,還在他臉頰一側吻了吻,這隻是個禮儀,卻讓他雙目充紅。
榮與鶴四肢沉重地上了車,疲憊地仰靠着椅背,回想着他和季律從前的點滴。當初他們結婚,是那麼得急匆匆。他為着一份喜愛和憐惜,季律因着一份依戀和不安,兩人就迅速地結了婚。太快了,他們從情人直接成為了夫妻,省去戀愛步驟的結果是,他們對彼此都不太了解,他不了解季律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季律也不清楚丈夫對自己的愛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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