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他訝然。“怎麼,怕帶不動啊?”她失笑,先前憔悴的臉上有了絲生氣,不過看起來依舊疲憊虛弱。大概是有了二院消化内科的病房一般是三人間或者兩人間。這次明仁進的是兩人間,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屬都睡着了,有輕微的鼾聲傳過來。明仁怔怔地盯着溫浥塵看,那瞬間錯覺自己會不會是疼出了幻覺。唇上的感覺本就不明顯,很快便消失殆盡,但是他的手溫熱,她的手冰涼,剛剛他握住她的手腕,溫熱感還沒完全消退。反射弧太長,以至于等她反應過來,她雙手抵住床撐着上身往旁邊縮。“你小心針。”他的提醒晚了些,明仁手背上立時一下尖銳的刺痛,她眉頭顫了顫,懊喪地看了下的手,剛剛沒注意,針在血管裡偏了位置,手背已經鼓起來一個包。溫浥塵那邊起身壓住輸液器開關。“手拿來。”明仁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小心地把手伸過去。溫浥塵檢查了一下,讓她稍等,出去了,一會兒值班護士拿了消毒棉簽過來,給她換了紮針的位置。“盡量别動,小心一點。”護士提醒之後就端了治療盤離開。鹽水在輸液器一滴一滴地下落,明仁揉了下還鼓着一塊的手背,說:“我以為你會給我紮。”“田護士手法比我好,”他頓了頓,“我怕你多挨疼。”這算不算變相承認他紮針的手法不好。沒接話,她垂着臉笑了笑,他是不是太誠實了。剛輕松了一會兒,胸口的惡心感又網上湧,隻得推着輸液架去廁所。本就沒吃東西,一晚上吐了不記得幾回,現在吐無可吐,隻剩膽汁,嘴裡泛着苦味,眼淚也是肆意地流。溫浥塵就算想走,見她這個樣子也不能離開,在病房裡守了她一晚,到早上要見導師才去洗漱了一把離開,把她交給廖宇,讓他多留意些。---這次不像上次那樣,用藥之後,症狀沒有明顯減輕,一直吐,甚至喝進去的水很快就吐出來了。溫浥塵走了之後,有外科的醫生過來,了解了她的情況之後匆匆離開,說那邊會盡快幫她安排床位和手術。廖宇值了一個夜班,跟科室的人查完房又過來了一趟。“做手術得有人照應,自己簽字沒關系,但是你這樣實在……說不過去。”“行。我給家裡人打電話。”廖宇把病曆拍了拍,一手掐着腰:“溫醫生他上午要跟導師門診,過不來,中午會來看你。”“他跟我說了。”廖宇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就是忍不住想笑。溫浥塵談個戀愛竟然比他自己戀愛還開心。給明曼撥了電話過去,聽到明曼的反應,明仁能想得到她那邊的兵荒馬亂,她實在不想這點小問題就驚擾到家裡人。明曼到二院,差不多時候,外科那邊安排出了手術室,家屬和患者談話并簽字之後,做了一系列的準備,她被推往手術室。以為做手術會是多麼興師動衆的一件事,對她本人來說不過是雙眼一閉,再睜開的事。麻醉的緣故,她還不大清醒,回來這一趟被送到外科的病房。周圍好像有很多人圍着她,她也認不得誰是誰,但人多讓她煩躁,倒不如不給家裡知道,她一個人做手術也沒關系。時睡時醒,明曼隔一會兒就要強制叫醒她不許睡,她含糊地嗯幾聲,強撐着把眼睛半睜開。病房裡來探望的人漸漸少了,她又開始犯困,想睡。“明仁?”有人在她床邊叫她,後半句更像是自言自語,“還沒清醒。”“唔?”她覺得眼皮有千斤重似的,全靠意志去睜眼,床邊站的是溫浥塵,換上了他的白大褂。見她應聲,溫浥塵屈身靠近:“醒了嗎?你等麻醉過了再睡,撐一撐,清醒一點。”“我也不想睡,是麻醉沒過才想睡,你是不是傻?”兩人就像再說繞口令一樣。不過她現在說話跟夢話一樣,說什麼對方都不會介意的。溫浥塵看她都能犟嘴了,露出一點笑來。明仁眨了眼,把眼睛瞪大了些,撐了一秒,沒扛住麻醉的餘威,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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