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自然是比小孩子更會察言觀色的,隻是不好說出來而已。
那嘉禾縣主當日确實沒有這三位小姐看起來和顔悅色,隻是她是第一個來城外開棚施粥的,大家都感激她,也不吝傳個活菩薩的名号出來。
傅恩錦跟裴家兩姐妹對視了一眼,心裡有些無語。
嘉禾不是真心施粥,也不知這麼做是為哪般,想博個好名聲?
而嘉禾此刻正在府裡窩着,舒心的享受着城外百姓給她造的“大善人”,“活菩薩”的好名聲。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就是賢良淑德的名聲麼,她嘉禾想要也能得到。
等裴獻卿回京那日,她就在粥棚待着假意施粥,有了流民為她背書,裴大哥還能不對她刮目相看?
嘉禾正美滋滋的想着,丫鬟蘭雀卻走過來在她耳邊道:“小姐,我聽人說,傅恩錦帶着裴家的兩姐妹,也去城外施粥了!”
嘉禾眉毛一挑,不悅道:“你說什麼?!傅恩錦那個賤丫頭怎麼哪裡都有她!我倒要看看,我‘大善人’的名号還蓋不過她的風頭?”
她起身挑了件顔色最嬌豔的衣服,陰沉着臉道:“替我更衣,我這就要去粥棚看看!”
第48章雪白的肌膚上帶出了一抹血痕……
傅恩錦和裴家姐妹支起粥棚開始施粥沒多久,天空便又落起了紛紛小雪,路人行色匆匆。
對面周家粥棚的隊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有人走到這邊排了起來,傅恩錦他們的隊伍慢慢越來越長了。
大家都是為了讨口吃食,雖然那邊的“大善人”開棚子開的早,但這邊的棚子粥更稠啊。
于是已經在傅恩錦他們這裡領到粥的流民和乞丐們,忍不住便口口相傳了起來,排在周家這邊的捧着粥過去兩相對比,簡直高下立判。
周家的粥都不能稱之為粥,隻能說是米湯,在裡面能喝到一口米那都是舀粥的下人手抖了,給了你個天大的便宜。
嘉禾穿着她那身水粉色的夾襖,披着雪白的披風從馬車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明明是剛剛來沒多久的傅恩錦他們那邊,流民的隊伍排了老長,自己這邊卻變得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她怒氣沖沖的走過去,揪了粥棚裡一個家丁出來,劈頭蓋臉便問:“這是怎麼回事!人呢!為什麼都排到那邊隊伍去了!”
那家丁捂着耳朵卻又不敢叫喚,隻能痛的龇牙咧嘴的說:“縣主,縣主手下留情,是對面的粥棚粥比我們熬的稠,這些流民乞丐才都過去了。”
嘉禾将他甩到了一邊,揪着狐狸毛的領子,惡狠狠的看了對面的傅恩錦一眼:“傅恩錦這個小賤人,當真是處處與我作對!”
她在原地陰着臉看了一會,突然一把拉開了正在給流民舀粥的家丁,自己親自上了。
嘉禾堆着一臉假笑,難得輕聲細語的邊舀粥邊問那些流民的情況,端的是一副憐憫世人的貴家小姐模樣。
哼,她傅恩錦不就是會做表面功夫麼,誰還不會?更何況她粥棚開的早,那些流民肯定更記着她的好,她這就要把傅恩錦比下去!
忍着心裡對這些邋裡邋遢的流民乞丐的厭惡惡心,嘉禾一派好言好語。
城外的流民瞧見了,紛紛小聲說道起來。
“诶,周家粥棚的那位‘大善人’小姐來了呢,今日裡還是她親自給舀粥,那日開棚子都沒見這麼做過呢。”
“诶?那我們趕緊去看看,我到的晚,聽說她是第一個開棚子的善人,我還沒見過呢。”
大家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這施粥的隊伍又發生了些變化,周家的粥棚前邊也重新排起了人。
嘉禾在心裡輕蔑的笑了一聲,看看,傅恩錦他們的粥熬得稠又怎麼樣,還不是她的名聲更大!
裴思甜和裴思繡聽見了流民的議論,看向對面粥棚,一眼便看到了嘉禾那一張不能再假的笑臉。
兩人“呵呵”兩聲,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語二字。
實在不知道這縣主圖什麼,大家施粥本就是因為憐憫這些遭了災無家可歸的百姓,有什麼好攀比的?
傅恩錦自然也聽到了,但是她才懶得管那麼多。
她一心一意的舀粥,累了就歇歇換家丁上,自己去一旁看着煮粥的火,她不多話,但一直淺淺的笑着。
傅恩錦生的美,笑起來便更美了,好幾個孩子都很喜歡她,圍着她叽叽喳喳的說話。
她也沒有不耐煩,耐心的聽着孩子們的話,看到他們髒兮兮的小手便掏出自己雪白的帕子,沾了些水替他們擦幹淨。
那些孩子也知道自己身上髒,隻敢圍着傅恩錦說話,不敢靠她太近弄髒她的衣裳。
見她用自己雪白的帕子替他們擦手,孩子們又有些害羞的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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