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皇上哪會這般做,他雖不說,但他心底看重的一直是皇嗣。”
“這便罷了,沈才人終歸先不敬在先,但柳嫔呢?柳嫔身子不适,足足半月,他隻去過一次,倒是钰修儀生了小病,他去了多少趟了?”
張嬷嬷聽懂了她的意思,啞聲半晌,終歸,钰修儀驕縱也好,得寵也無礙,可是,不能影響到皇上。
她思及剛剛皇上的态度,終不願自家太後和皇上生了嫌隙,替钰修儀說了句話:
“皇上本就寵愛钰修儀,沈才人一事,是她太放肆了,至于柳嫔,雖說有孕,可她到底許久沒有聖寵了,皇上偏心钰修儀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再說,皇上是個有分寸的。”
有分寸嗎?
太後搖了搖頭,卻是沒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的禦花園外,有一人頂着水碗跪在小道上,她脊背僵直,不敢亂動絲毫,身後還跪着一個臉色擔憂不已的宮人。
陸才人站在一旁,樂呵得不停:“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吳才人嗎,怎跪在這兒?啧啧,看這滿頭的大汗,真叫人心疼。”
跪在地上,裙擺染了一下灰塵的吳才人心底羞怒,可頭頂的水碗叫她不敢放松片刻,咬牙切齒道:“滾!”
她話音甫落,陸才人就眯起眸子,輕飄飄地:“你說,若是這碗不小心碎了,周修容會不會更生氣?”
吳才人臉色一僵,想起剛剛的情景。
她如往常走着,卻是不注意撞上轉角處的周修容,待她反應過來,抱着小公主的嬷嬷退了兩步,滿臉驚慌,就連小公主都哭了起來,周修容頓時冷了臉,斥她沒有規矩,叫她跪在這兒好好反省,甚至還特意端來水碗以示懲戒。
這般作踐奴才的手段,本就叫吳才人心中暗恨,可周修容位份高于她太多,她根本不敢違抗,甚至如今陸才人這般故意刁難她,她也隻能盡量保住水碗不碎,含恨低頭道:
“……是妾身說錯了話,時間不早了,陸才人還是早些回去吧。”
陸才人聽她示弱的話,頓時眉開眼笑,就這個沒眼力見的,在慈甯宮時還敢取笑她?
這宮中太後不管事,皇後一向聽皇上的,就钰修儀最得意,偏生這周修容也是幫钰修儀的,吳才人竟然敢在慈甯宮肆意攀扯钰修儀,連她都知钰修儀不好得罪,她還敢胡來,如此下場,真叫人心底暢快。
雖得了她示弱的話,可陸才人卻是勾了下嘴角,裝模做樣地哎呀了聲,似是不穩,剛好跌了跤,恰好撞在吳才人身上,水碗頓時碎了一地,裡面的水灑了吳才人一身,豈是一個狼狽可形容。
陸才人被人扶起來,聽着她的怒斥聲,不疼不癢,還似一臉歉意:“吳才人可莫怪,都是這地上太滑了,叫人都站不穩腳。”
她撫了下玉簪,笑得眸子微彎:“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宮了,吳才人還是早點受了罰,也盡早回去……收拾收拾,被皇上看見了你這副模樣,可就不好了。”
吳才人恨恨地看着她,水碗都被打碎了,她也沒了顧忌,再聽見陸才人的話,心底又驚又慌,在看見陸才人要離開時,她眸色一厲,忽地伸手拉住陸才人的衣擺,狠狠一拽。
砰——
假摔變真摔,陸才人整個人臉色都變了,煞白地慘叫出聲。
吳才人冷笑了聲,惺惺作态地不失諷刺:“哎呀,這地真是滑,能叫陸才人在同一處摔了兩次。”
陸才人本就不是吃虧的主,當初敢對上位高于她的陳嫔,此時不過吳才人,她爬起來,就撲過來和吳才人扭打在一起。
應該說是,她撕打吳才人,吳才人哪想到她這般潑辣,被拉住頭發時,頓時變了臉色,驚恐地叫出聲。
這邊動靜傳到周修容耳裡時,她頭疼地撫額:“這陸才人……”
她輕抽了下嘴角,頗有些無語。
奶嬷嬷剛喂好小公主,服身恭敬道:“小公主隻是餓了,如今吃過了,正好睡下。”
周修容放了心,仔細看了眼小公主後,才點頭回到了内殿。
她輕聲吩咐勒月:“去,叫人拉開她們,再給吳才人端一水碗去,讓她加跪半個時辰。”
頓了頓,她添了句:“至于陸才人?别管她,她若是有委屈,就叫她去尋皇後作主,本宮罰得隻是冒犯本宮和小公主的人。”
至于其他的,自然是皇後的事。
勒月點頭應下,忙跑去傳達她的吩咐。
坤和宮,皇後自是早早得了消息,淡定自若地翻看賬冊,謹玉猶豫地問:
“娘娘,任由她們這般,不管嗎?”
皇後頭也沒擡:“周修容不是派人過去了嗎,更何況,既然沒鬧到本宮這兒來,看樣子,她們也沒想叫本宮主持公道,既如此,本宮正樂得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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