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俞白看着俞仲鑫抓住自己不放的手問道。
“哥,你怎麼能這樣,大伯整天念着你,你在日本就算了,回來了也不早點來看看。”
俞白心下微微詫異,以前自己還覺得他是個話少自卑的小孩,如今看來不知道是自己看人不準還是世道人心易變,無奈地說到,
“所以呢?有話直說!”
“大伯對你那麼好,想不到你這麼冷血,我爸說得沒錯,你就是俞家的白眼狼。”
俞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耐心和定力,忍耐力已經全部用完了,用力甩開俞中鑫的手,隻緩緩說了一個字“滾!”便捂着翻騰倒海般的胃往電梯走去。
“你别太過分。”俞仲鑫喊道。
俞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大門口的,明明覺得惡心到翻騰不止的胃卻吐不出任何東西,隻有蹲在牆角幹嘔。
俞白不知道自己何時打車回到家的,也沒有去看手機,隻抱着被子倒頭睡過去,渾身隻覺得冷的發抖,迷迷糊糊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夢中的自己變回了9歲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個冬天的夜晚,俞白有一半的意識知道自己在做夢,提醒自己這個是夢,不是真的。但是那個小孩并沒有聽到俞白的呐喊,仍愉快地拉着爸爸的手纏着不放,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和爸爸聊天,然後兩父子說說笑笑出門了。
畫面一轉,俞白即使在夢中也極力抗拒,可是小俞白不懂爸爸為什麼把自己帶到一個黑暗的房間裡面,不知道為什麼讓他好好聽那個叔叔的話,也不知道一會将要發生什麼事情。俞白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的事情,可是在那昏暗的燈光中裸露的肌膚感受到的寒冷穿透了時間,凍結了俞白,疼痛的記憶依舊撕裂着十幾年後的他。
俞白從沒有再觸碰過的傷口,埋在深層的膿瘡再次潰爛發作,昏昏沉沉間俞白隻覺得透不過氣,他分不清是心口疼還是胸口悶。半睡半醒間眼淚無聲無息地流淌。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俞白從有意識的混沌到失去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也不知道今夕何夕。睜開眼想支撐起身的時候,發現覃遠合衣躺在床的外側,雙手握着個手機。眼眶有點發青,下巴長出點青色的胡渣。
“好家夥,我這是睡了多久?”俞白心想,正想四處找自己的手機看一下時間,覃遠醒了,看到俞白坐了起來,瞬間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來了?”俞白問道。
“你說呢?”覃遠既心疼又生氣,生氣這人什麼都不肯跟自己說,偏要把自己折騰到這副樣子。
“我頭好痛,我睡多久了。”
“你燒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那現在是要晚上了?”
“差不多了。”
“你怎麼.....”俞白從床頭拿到了自己的手機,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覃遠的10個未接,微信的一溜的未讀信息,“你打電話給我了啊。”
“嗯,你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吓死了,一邊發燒說胡話,還一邊哭。”覃遠再次伸手探了探俞白的額頭。
“我...說了什麼?”俞白臉色蒼白地問道。
覃遠猶豫了一會說到,“你在叫爸爸”
俞白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躺的太久,還有太久沒吃東西,手腳都酸軟無力,俞白在床邊坐了小會說到,“我想起來走走。”
“嗯,我陪你。不過你要先吃點東西。”
“好。”
第31章
考慮到俞白的身體情況,覃遠堅持要在家裡開小竈煮粥,不允許他在外面吃。等兩人吃完晚飯後下樓散步,落日的餘輝已經沒入地平線,屬于城市夜晚的燈光陸續一盞一盞亮了一起來。
肩并肩的兩人默默走在路上,從俞白退燒醒來,就似乎一直出在某種出神或者思索的狀态,話也很少。覃遠也并沒有多問,也不可以找話題逗俞白開心,隻靜靜的陪着俞白走着,隻有一陣陣的微風把路邊的柳條吹得左右飄搖。
俞白知道覃遠在等他開口,如果他不說,覃遠是永遠不會問的。他總是這樣,這副了然于心,又體貼入微。俞白此刻心中卻有種無比邪惡的念頭,想這些美好的表象撕碎,看看覃遠是不是還是一樣的平靜。
他究竟是愛的如此之深,還是隻是根本不在意?亦或者隻是因為自己這張臉?不然他為什麼會喜歡自己?為什麼偏偏是我?俞白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病态,可是就遏制不住它的蔓延。
“這條路兩邊的柳樹看着很舒服。”俞白說到。
“你跟我來。”覃遠拉着俞白的手一路小跑,到他們跑步經過的一條河湧邊,這兩邊的柳樹更多,和綠化的灌木錯落相間,樹下有一些石闆條凳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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