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資曆”二字,慕容酒打趣道,“這回,是你第幾次上山?可還記得?”
“呃,好像,好像第七次吧。”鮑福想了半天,但回答之後,面如死灰。
“這麼說來,你們家少主還真是不近人情。”慕容酒摸摸下巴,不禁神傷,“師父真會棒打鴛鴦,岑嫣妹妹都開始叫我慕容哥哥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好比春天的小草,正慢慢萌芽。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能讓我轉身而去,去保護那個少主?他就不怕我……”他長顧手中的鐵棒,緊緊一握,“師父的交代,不能違背!但那個少主膽敢給我擺架子的話,小爺可不會忍氣吞聲!一個沒有靈骨的凡子,怎配讓我慕容酒點頭哈腰?大不了這次的犒銀不要了,小爺身手這麼好,去哪裡不能謀一份差事?”
“小巨持啊,話也不能這麼說,做修侍呢,就得盡職,不然名聲壞了,往後還有哪個雇主敢請你護身?”鮑福笑道。
“嗳……”慕容酒擺擺手,反駁道,“呐,做修侍呢,隻是我的副業,小爺過活的手段并非隻有這一個,小爺的醫術你恐怕還沒見識過,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那個老東西,你們喊他什麼‘藥王’,他如今的醫術還不一定勝過我呢!況且呢,打打殺殺總是很危險的,我可不想有朝一日為了一點銀子白白丢了身家性命。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間,要死得其所!什麼盡職啦!老東西,不是我吓唬你,小爺的上上上個雇主,就被我仍在荒郊野嶺自生自滅,原因是他給的銀子太少,而那幾個要殺他的煉士修為實在太高,我要因此送命那就不劃算啦!而且啊,這次家師派我過來,銀子全被那個老東西獨吞了,你懂什麼意思嗎?”
一席話,全被鮑福聽在耳中。雖說這個慕容酒如今的身份屬于随從之列,卻很難把他視為随從,就連臨行前,族長也是特别囑咐:慕容酒乃藥王高徒,決不可怠慢,切記!切記!
族長如此交代,鮑福心知肚明,莫不是在說,——慕容酒身後有人!
藥王何許人也?鮑福了然于胸:藥王名作張萍,根系玄機城,師承煉道元祖之徒王诩,輩份之高,即便鎏王見了,也要垂聽教誨。
所謂名師出高徒。慕容酒受張萍點撥踏入煉道,雖是個少年郎,修為卻是到達了巨持位。如今身兼三色神威,功法能抄納海卷。小小年紀,位及一般修煉者一生才能達到的位面,這在九州之上實屬罕見。
鮑福不太喜歡慕容酒,鑒于他的煉士身份,鑒于他的師承背景,這股子的讨厭隻好埋藏在心裡,很難形之于色。
行至山麓,鮑福舍棄馬車,讓五虎輪流背着自己上山。
五虎是岑氏招攬過來的家臣,修為算不上高,也算不上低,均在力士位之間。幾人效力多年,可謂忠心耿耿,任勞任怨。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修煉者身具靈骨,自恃高人一等,不過再怎麼傲慢,也得向銀子彎個腰。豈不知漫漫修煉路,各種五花八門的修煉消耗,都是亟需銀子的,若背後沒有一個财力雄厚的金主支撐,那麼修煉之路就會變得更加狹窄與漫長。
五虎吃着岑氏的口糧,無法拒絕老管家的驅使。
惟慕容酒翻了個白眼,舉手投足間,甯折不屈。
鮑福覺得那些動作顯得多餘,這個小祖宗不讓别人背在身上,便是燒的高香顯靈,怎敢有“僭越”的想法?
但是,慕容酒可不這麼想,出發前,他的師父曾經囑咐多次,務必聽循鮑管家的指示,不得無禮,若是違背,定懲不饒。他甩開幾人快步而上,心裡一直在想師父的叮囑,想着要是遵循師父的法旨,此時應被鮑福騎在頭上,要是一路上不給那個老東西來點下馬威,恐怕撒泡尿還須請示,——人間就是太多束縛啦!
山階陡峭,一眼望不見盡頭,五虎獨自登山并不吃力,如今背着鮑管家,倚仗的便是耐力,他們輪流背了幾回,直到全部吃不消了,虎老大這才喘着氣,擦着滿頭的汗,向鮑福央求道,“老管家,歇歇吧!太累了……”
“是啊,太累了……”其餘幾虎跟着附聲。
聽到這些話,鮑福不怒反笑,他一手叉腰,一手沒有規則的比劃,“都說修煉者如何如何不凡,你等既是撼山力士,也不算不入流的小毛修……瞧瞧,瞧瞧,居然也會累,這和我們凡子有何不同?好好好,那就歇歇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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