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餘辰沒有再問,也不會跟他提及,
容曜慢慢地掙脫那張網,看着他們走到既定的、走到他期待的結局,但并沒有做出什麼别的反應。
他的手不太方便,很費力地翻着一些東西,謝餘辰湊過去幫忙,見他慌張又焦急地找着,于是問他在找什麼。
“那條曜石手串,”容曜着急地說,“我以為是治療時被摘掉了,之前一直放在櫃子裡,可是這裡沒有。”
謝餘辰拉住他的手,停止他繼續翻找的動作,然後往上提了提拉住容曜那隻手的衣袖,露出一串漂亮的曜石。
在容曜驚訝的眼神中,把手串從自己的手上轉到了他的手腕上。
腕骨纖細潔白,曜石手串光澤漂亮。
“不會落下,”謝餘辰笑了笑,“我怕會丢,提前戴上了,隻是忘了告訴你。”
容曜的手腕上也留了疤,在突出的骨頭上,顔色雖然淺,但依舊有凸起,可以看出來。
謝餘辰輕輕摩挲着,問他:“疼不疼?”
容曜笑着說:“還好。”
就像以前謝餘辰問他在林家過得怎麼時,他回答還好一樣。
謝餘辰認為容曜是個非常口是心非的人,他明明那麼怕疼,輸液時整張小臉都皺着,要哄半天才肯,可是受了這麼多傷後,很怕疼的容曜告訴他還好。
他抱住容曜,酸澀和心疼湧上喉嚨,卡在那裡讓他說不出話,低下頭能看到容曜額角留下的那道疤痕,被有些長的頭發輕輕蓋住,不知道還能不能消退。
謝餘辰吻在那道疤痕上,告訴容曜:“疼就不要忍着。”
他聽到容曜吸了吸鼻子,知道他可能哭了,于是把人抱到沙發上輕輕撫着他的背。
“出事的時候很痛,但是很快就沒知覺了,”容曜說話帶着很重的鼻音,“醒來時也很痛,感覺像是散架了。”
“不想站着,因為腿沒有力氣,稍微用力就會像斷了一樣。”
“怎麼那麼疼啊。”
他埋頭抱住謝餘辰,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他在長大以後不怎麼會叫苦,習慣性地消化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可小時候摔了一跤也要在容瑛的懷裡委委屈屈地哭上好一陣兒,隻是後來被冷落被欺負,受了很多委屈的時候,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再嬌氣地哭。
謝餘辰很輕地為他拍背順氣,仿佛自己抱着一個孩子,他在肆意向自己哭訴自己的委屈和疼痛,他變得矯情又脆弱,變得任性、愛哭又膽小,在謝餘辰的懷裡,容曜可以變成最真實的樣子,不用擔心沒人理會他受的傷痛,也不用擔心被别人輕蔑嘲笑。
謝餘辰很想幫他分擔那些很疼也很深的傷。
傷口的愈合需要時間,謝餘辰問了謝韻一些可以幫助愈合和除疤的方法,每天晚上都要很小心地親自幫容曜塗藥和清理,雖然容曜多次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完成這些簡單的工作。
在傷好之後,他的忌口幾乎完全解除,于是很放肆地吃各種零食,謝餘辰對此嚴厲職責時,他就鑽到對方懷裡笑眯眯地撒嬌,表示自己下次不會再犯。
周末的假期裡,謝餘辰帶他去樓下的院子溜達了一圈,容曜說累,他就蹲下身背着他回到屋子裡,給他按摩放松腿部有些僵硬的肌肉。
謝餘辰發現容曜和自己想象的樣子不太一緻,會偷懶,會鬧小脾氣,會對錯誤明知故犯,也在他忙到很晚時打電話催他快回來,早晨還要八爪魚似的纏着他睡回籠覺。
但是有關容曜的一切他都很喜歡。
容曜走路沒什麼障礙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底,此前參加的研讨會議為他在博士複試時提供了免死金牌,被成功錄取。鄧銘和聞縱都為他發來了祝賀消息,他很禮貌地一個一個地回複消息。
在之後漫長的假期裡,他和謝餘辰去探望被安置在南方一家療養院中的林海生,祖孫倆坐在前院裡聊了聊,林海生被謝餘辰派去的人照顧得很好,情緒穩定,身體狀況也很好,不再認錯人或者記錯時間。
回去的路上謝餘辰接到劉姮的電話,一直說想讓他們來家裡聚一聚。
謝餘辰說會問容曜的意見,于是挂完電話後等着容曜給他回複。
容曜眨了眨眼睛,說:“那就去吧,好像很久沒有去看過阿姨和叔叔。”
他們在回b市的第二天去謝宅聚餐,院子裡的鸢尾花和雛菊開得燦爛,夕陽灑在庭院裡迎接着他們。
謝餘辰朝容曜伸出手,容曜不客氣地給了他。
“其實以前就想着這樣拉着你回家。”
“多久以前?”
“很久以前。”謝餘辰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首飾盒,他打開,裡面靜靜躺着容曜戴上又摘的很久之前的那枚婚戒,和謝餘辰一直戴在無名指的是一個款式,“也想為你戴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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