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芸見他不鬧騰了,緩緩開口道:“你辱我母親,縱是死千萬次也不足惜!”
虎妖:“我手下成百上千的兄弟,皆被除妖人所殺,憑什麼你們能堂而皇之地說着報仇,而我們這些妖者就是為非作歹,這是什麼道理!”
他渾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極其諷刺地道:“你們成天喊着殺妖、殺妖……我不過是說了你母親幾句……況且,你家的破事……”
“你給我閉嘴!”
隻見繩索再次蹿上電流,毫不留情地向籠中落下。
電蛇翻滾中,粗犷的聲音中帶着解脫和不甘道:“我會生生世世詛咒你們除妖人,生兒為奴,生女為娼,不得解脫!”
地上站着的李靈芸臉色鐵青,手指微動,控制着電流的機關瞬間停止,她冷冷道:“你想激怒我,一心求死,我偏不如你意,我要你要嘗盡天上地下萬般酷刑,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虎妖:“代價,呵,可笑,狗屁的代價,你若還有點良心,就去嶺山,那個曾經關押你的地方看看吧,救你出來的兔妖死在那兒了。”
李靈芸皺眉:“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虎妖:“事到如今,我還能幹什麼,不過是看那兔妖可憐,一顆真心錯付,屍骨還在那邊,無人替她收屍。你得她相救,才得以逃脫,你若是能去,想必她在九泉之下也會開心。”
李靈芸:“你派她潛伏在我儀香谷,要不是她向你告密,我又豈會被抓,這都是她咎由自取!”
虎妖:“不管你是否相信,她從未向我提過關于你的任何消息,至于你為何會被抓,你應該問問你們那些自诩為正義之士的除妖人,他們最清楚!”
李靈芸:“滿口胡言亂語!”她一甩衣袖離開了。
衆弟子見他們的少宗主出來時,臉現薄怒之色,紛紛道:“這虎妖實在可恨,死有餘辜,應該千刀萬剮”
聽着他們對虎妖的咒罵,李靈芸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煩躁,冷聲呵斥道:“夠了,下去!”
耳邊終于清淨了下來,她随意地坐在了一塊打磨光滑的大石頭上,頭頂是飄落的枯黃葉子,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在地上積起厚厚的一沓,她托腮望着南邊瑰麗的晚霞,那晚山洞中的情形,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中。
“我沾了小姐的氣息,就不會被狗妖認出來!”
……
她猛地搖了搖腦袋,企圖将那荒唐甩去,她不停地告誡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如此反複地催眠自己,良久,她才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歡喜地離去。
儀香谷的後山上,不知是誰立了一塊碑,無名無姓,起初一些弟子想将這碑除了,未曾想一轉頭,便見他們的少宗主臉色陰沉地站在後方,吓得那弟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後來,除碑的事便不了了之,隻是偶爾會見到少宗主站在碑前一語不發地看着,弟子們愈加相信,這墓裡埋着的一定是位對少宗主而言很重要的人,否則以少宗主那一刻也不能安靜的性子,也會罕見地保持沉默。
隻是為何如此重要的人卻無名無姓,那些弟子們便不得而知了。
其實那時候,李靈芸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為什麼半道又折返去了趟嶺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見那兔妖鮮血淋漓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了無聲息。
她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明明她已見慣了生死,何況儀香谷斬殺的妖成百上千,這些對她來說習以為常,可她還是感到難受。
“小姐,我是來救你的!”
“我沒有惡意,我是偷偷迷暈了看門的狗妖,偷了鑰匙過來!”
“因為小姐,之前曾救過我!”
……
山洞中,那雙亮得如星辰的眼睛,現如今已失去了光彩,空洞、死氣沉沉。
這兔妖真傻,當初她之所以把它帶回家,不過是見它毛茸茸的長得可愛,儀香谷沉悶無趣,有隻兔子作伴也不錯,閑來無事時逗弄幾番。
這兔妖卻把這閑來的好心當成了真心。
真傻!
她抱着兔妖的屍體,喃喃着:“你好傻!”
虎妖的話,她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看着懷中那個不會在靈動地叫她小姐的兔妖,她茫然而又無措,十二年的道門生活,她頭一次對自己一直以來接受的理念産生了懷疑。
人有好壞,妖亦如此,然而好壞的區分實在難有清楚的界限,若是錯放了一個壞妖,将會導緻無法挽回的後果,為此,一向是甯可錯殺,也不放過。
她摸着懷裡已經冰涼的屍體,心中的念頭逐漸成型,她想遵循本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她認定的好妖,便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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