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
記不清那是誰和他說的了,隐約間,夏瓊蒼隻記得那應該是他還披着小軍侯的外衣招搖過市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個十足的纨绔子弟,一心隻沉溺于聲色,整日與妓女鴨倌為伍。
那個女人,曾經險些讓夏瓊蒼動了真心的女人,最後卻和另一個恩客遠走高飛的女人,在最後一次服侍他的時候,曾和他說了一番話。
“夏公子,你的一顆心空的太久,該有人走進來了。”
而那個時候,夏瓊蒼隻是不屑一顧的笑了笑,他起身走到女人的身後,将他整個擁入懷中,輕浮卻也深情地說道:“那就答應做我的夫人,讓我為你贖身啊~你知道,我真的蠻喜歡你。”
“夏公子,你我都清楚,奴家不是你的那個人。”
女人總是笑着,帶着巨大的距離感,她搖了搖頭,回過身看着他,那雙眼睛在看他,卻又不像是在看他。這種陌生和神秘,是她最讓夏瓊蒼着迷的地方。
“夏公子是個純粹之人,不敢孤獨混迹一生,真希望有朝一日,奴家可以看見,夏公子有新上人的那一天。”
一夜過後,夏瓊蒼躺在床外側,突然之間,他竟然想起了那個如今甚至連臉都記不起來的女人。
他扭過頭,看向裡面,看着正微微靠着他肩膀熟睡的章燃,他無聲地眨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章燃,可是最終他也沒有伸過去。他隻是細細地看着這個人,最後低聲的問了一句,“章寒陽,其實我今天來,本想問你一句話,可是現在,我問不出口了……”
他的聲音很輕,生怕吵醒了章燃的睡夢,“章寒陽,其實在我來之前有個人想讓我做出選擇,很奇怪,在那個時候,我腦子裡第一個想起的人竟然是你……我竟然想選你……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而他剛一離開,章燃便睜開了眼睛,他看着門口,眼底一片深沉。
第222章載魂
獨自一人從章燃的丞相府離開,回到自己的大将軍府的時候,街面上已經開始逐漸恢複了一天的生機,幾個眼熟的小販還和他打了招呼。
他來的這條路上,會經過慶陽城的花坊,所以他們心領神會的明白,這位大将軍定是一回來就去尋花問柳,重返溫柔鄉了。
夏瓊蒼想,他們也沒想錯。
自己這一回來,在溫祁那受了一肚子冤枉氣,可不是去找了樂子。
隻是這樂子不是普通尋常,而是位高權重的丞相而已。
而後,夏瓊蒼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辭了小販們,他徑自的回了府邸。
見自家大人回來了,空等了許久的仆人們一擁而上,搶先侍奉着,卻都被夏瓊蒼遣散了。
回到房中換上便服,他終于才得空,或者說是沒了借口,不得已才看向遠疆七律給他的那樣東西,那樣對方口中裝着他想知道,或許也并沒有那麼想知道的一切的答案。
披上一件黑色狐裘大氅,夏瓊蒼拿着那顆球占到了院落中,忽然,他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卻不合時宜的桃花香味。
北越的冬天冷得很,桃花是活不了的。
那麼,就隻剩一個答案了……
回身看去,還未完全亮起的灰藍色天空,被那人點綴上了一抹極其濃豔的桃紅色,使得這世間瞬間多了些邪魅和甜膩。
對方無聲地站在那裡,垂首,面帶笑意的望着他,像是鬼魂。
微風貼着他那異常妖豔俊美的臉頰,吹拂起那潔白長發,那人美得令人窒息,卻也危險的令人膽寒。
“齊恒……”
多年前,他們相見的時候,宋施還是宋國的四公子,他也不是北越的大将軍,而是背負家族盛名逃脫不得的小軍侯,他們還還都是初長成的青年模樣,而現在,時過境遷,他們都變了。齊恒的身上始終帶着桃花香味,那花香之下是隐隐的血腥,而如今,那血腥味兒更重了。
齊恒看着夏瓊蒼,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東西,随即開口說道:“大将軍體恤民情,和街邊小販侃侃而談,好一副親民的樣子。不重權勢,我想就是當初宋施選中您的原因之一吧~”
說着,齊恒一時間消失在了夏瓊蒼的視線裡,聲音再度響起,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伸手從後面捏住夏瓊蒼的下巴,另一隻手覆上夏瓊蒼拿着東西的手,齊恒低聲道:“多年不見,大将軍成長了許多呢。”
夏瓊蒼自诩是個強勢的人,可是現如今,他竟然被齊恒拿捏得動彈不得,他呼吸一緊,渾身僵硬。然後,齊恒的聲音繼續響起,“你在怕什麼呢?”
強壓下心中的動搖,夏瓊蒼一把反握住齊恒的手,朝後退了一步,脫離開了齊恒的壓制。甩開齊恒的手,夏瓊蒼說道:“怕?你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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