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每當王悍提筆作詩之際,内心總是充滿了掙紮。
他不願淪為被人嗤之以鼻的抄襲之人,無奈滿腹才學已盡數傾注于陣法編程之道。
身為一名修為高深的理科巨擘,
除抄襲之外,似乎别無他選。
然而,即便是抄襲詩句,也要講究意境契合,不可流露出一絲狹隘之氣。
腦海中閃過幾首昔日研習過的仙詩名篇,卻被王悍一一否定,因皆不合時宜。
“便是它了!”
王悍想起了那首脍炙人口、易于傳唱的小詩。
“鋤禾日當午,汗滴仙稻根。”
此刻,小甯仙君手持一塊鮮美的魚肉,剛欲品嘗,聞此言不禁一愣。
“此乃描繪凡人耕耘之景乎?”
她目光移向爐火中烹煮的魚肉,輕輕一笑:“區區十字,便将黎民百姓辛勤耕作的畫面勾勒得淋漓盡緻,先生果然天賦異禀。”
僅憑前兩句,衆人尚未領略到詩韻之美。
王悍心中清楚,衆人翹首期盼的實則為後兩句,“誰知仙膳來,粒粒皆艱辛。”
話音剛落,小甯仙君腦際如遭雷霆轟頂,口中反複咀嚼魚肉,“粒粒皆艱辛,誠然不錯,黎民手中産出的每一粒仙稻,皆是汗水與毅力的結晶。皇宮之内,那些拿去喂養神獸的仙米,恐怕連青雲山脈的普通百姓都隻能望洋興歎。”
“食不果腹,又何談耕作?”
從小政治理想出發,小甯仙君深知更深一層含義:
王悍以此詩,表面上似是對農夫勞作之苦楚予以憐憫。
實則更是對京師奢靡風氣的辛辣諷刺。
自大乾仙朝開創以來,諸多詩詞大師層出不窮,他們或是歌頌聖德,或是從權貴階層視角詠史抒懷,詞藻華麗,贊美世間美好。
唯獨王悍一人,敢于站在庶民角度,針砭時弊,痛斥當權者的荒淫無度。
此舉可謂大逆不道。
然則,小甯仙君親身經曆世間種種不公,此刻隻願将此詩視為警示世人的一面銅鏡,早日送往京都。
沐凝雪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思緒,微微垂首,雙眸泛紅。
而張舜等人則是緊盯着碗中的魚肉,仿佛連骨頭都想嚼碎吞下。
“粒粒皆艱辛,先生所言甚是。”
張舜嗓音梗咽地道:“青雲山腳下,衆多百姓仍忍饑挨餓,我輩卻在此酣飲暢食,實在不該。”
"同門弟子們,今後膽敢有人再糟蹋師父的一顆靈谷,我張舜定當首先責罰。”
秦淮立刻起身,“我,我也絕不允許。”
“不允許!”
唯獨洛清秋,依舊一手支頤,美眸凝視着王翰的背影,未曾稍離,眼中的期待逐漸轉化為崇敬之意。
仿佛這首靈詩,讓王翰的形象在他們心中越發偉岸起來。
周圍瞬間陷入了靜谧。
衆人皆沉浸于王翰所營造的詩意仙境内,一時難以從中走出。
王翰轉身,看着那些沉思中的衆人,淡然一笑:“随意吟出,若是不合各位心意,那便當作未曾作詩罷。”
嗤啦一聲。
小甯王猛然起身,朝着王翰躬身行禮,“前輩請受晚輩一拜。”
“王爺這是何必呢?”王翰側身避過,不曾接下這深深一拜。
“前輩關懷天下蒼生,令晚輩心生敬佩之情。”
小甯王真誠地道:“前輩,敢問此詩是否有名?”
“湊巧得很。”王翰含笑回答:“便以此命名為‘憫田’吧。”
“妙極!妙極一個‘憫田’。”小甯王激動地道:“陳英,可都記下了?”
“禀王爺,一字未漏。”
“你立即派人駕最快的靈駒,将此詩送往天京,親手交予陛下手中。”
小甯王叮囑道:“告訴陛下,若不任命前輩為邊疆防禦軍的軍師,微臣便不再踏入天京都門一步。”
在此之前,小甯王也曾提及此事,卻遭到王翰婉拒。
如今時移世易,王翰與拓跋宏之間已結下深仇大恨,再度請他出任軍師之職,料想他會應允。
小甯王急于促成此事成真,希望王翰能早日于軍中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陳英微微一愣,不敢耽誤,随即卷起書寫好的詩篇,躍上靈獸疾馳向軍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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