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商羽的妻子百般嬌媚,商羽依然冷淡如故。一對不在同一頻道的夫妻,難以和諧。
商羽的妻子是很有心計的女人,絕非尋常家庭婦女,她不斷地變化花樣征服商羽。
一天晚上,夜半時分,商羽發高燒,半昏迷狀态。妻子起床拿體溫表測試體溫,39.8度,馬上拿酒精擦拭相關部位,又把熱毛巾搭在額頭上,溫度很快降到38.2度,商羽完全清醒,又倒上熱水,用嘴把水吹到溫度适口,給商羽喂了兩片阿司匹林。半個小時後,商羽渾身出汗,妻子拿幹毛巾不住地給他擦汗。
她說:“親愛的羽,你可不能有啥閃失,你要是有啥閃失,讓我怎麼活呀!”
就憑這兩句話,商羽就非常感動,握住妻子的手說:“傻媳婦,别多想,我不會有事的。”
翌日上午,妻子帶商羽去診所。醫生給商羽挂上了吊瓶。妻子靜靜地守護,眼睛在吊瓶和商羽的臉之間,不住地移動,還不時地摸商羽的臉探試體溫。她就像守護嬰兒一樣。這種富有溫度的關懷,撥動商羽的心弦。
病愈後,商羽對妻子的态度大變,變得愛意綿綿。商羽本來就是暖男,把那款款溫馨施給妻子。
久冷乍暖,那種溫流充溢妻子的每根毛細血管,讓她朝氣蓬勃,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整日沉浸在幸福之中。
一月後,妻子檢查懷孕了。商羽也感覺高興。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妻子生了一個男嬰,皆大歡喜。
孩子出生後,妻子再也不像原來那樣性格溫和,脾氣變得暴躁起來,常常無端地向商羽發火。商羽十分不解的是,原來那麼溫順的妻子,怎麼變得如此暴戾,也許是剛生完孩子,情緒反常也是常見現象。商羽祈禱等妻子滿月之後,脾氣能變回原來。
滿月了,妻子脾氣依然沒變回原來,過了一年,妻子脾氣依然沒變。商羽這才明白,這不是脾氣問題,是修養問題,嚴重說就是品質問題。商羽悔恨,但一切都晚了。
在此情況下,麟柳的影子天天浮現在商羽的腦海,時常出現在夢中。
為排解苦惱,商羽常在周日開車去潴水河畔拉二胡。那悠然的弦音伴随流水,穿過石拱橋,潺潺東流去,頗似江南小橋流水之景。
那日,麟柳騎着汗血寶馬來河畔遛馬,遠遠地聽到二胡聲,根據音色判斷應該是商羽拉的。麟柳騎馬走近一些,仔細品賞。她不敢再走到他面前,擔心再出現以前的一幕而導緻商羽妻子的誤會。
《二泉映月》依然那麼凄美,勾起高中階段她和商羽在河邊的往事,傷感湧上心頭。
一曲終止。商羽調整弦絲。麟柳正打算悄悄地走,這時候,有一個女士帶着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路過,看到紅色高馬,停下來欣賞。孩子歡呼說:“這馬真好看。”
商羽回到看,看到麟柳,便走了過來。女士見男士走過來,便帶着孩子走了。
商羽低聲說:“麟柳,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麟柳說:“還好,謝謝。你生活不錯吧。”
商羽歎息說:“唉,呼呼弄弄,一言難盡!”
商羽說:“假如跟你在一起……”一句話沒說完,麟柳擺手不讓再說下去。
商羽又一聲歎息。麟柳牽馬要走,商羽突然說:“麟柳,你還願意等我嗎?”
麟柳看了一眼商羽,沒作聲,上馬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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