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柳在娘家的日子裡,不斷地思考問題:“如何渡過苦海到達彼岸的桃園?一個女人沒有經濟的獨立,就很難掌握自己的命運。”于是,創業的夢想在心中逐漸發芽。
過了一周,麟柳還是居住在娘家。夏天坐不住了,感覺到婚姻的風險。當他打聽到大順前幾天去看望麟柳的事,更是擔心。畢竟麟柳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大美人,又是自己費盡心思苦苦追求到手的,萬一麟柳跟自己離婚,那可是巨大的損失。他精心策劃把麟柳請回家的計劃。
夏天登門拜訪大順,請求大順出山幫助自己把麟柳請回來。大順推脫不去,夏天說:“都是一個家族的弟兄,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幫兄弟一把吧,有情後補。”大順畢竟是村裡的幹部,思想覺悟比較高,見不好推辭,就答應去跟夏天一起去請麟柳。夏天還死纏爛打地請來村裡婦女主任一起去。夏天準備了厚禮,其中包括兩瓶好酒。
一進麟柳的家門,夏天先拿出兩瓶好酒,見了嶽母,把好酒放在桌子上,然後雙膝跪地,喊道:“大姑,我做錯了,您給麟柳說說,讓她回去吧。”因為杏花的娘家也在那個村,按輩分,夏天應該稱呼杏大姑。杏花看到夏天這樣認錯,還帶來自己最喜歡喝的白酒,心裡沒氣了,把夏天請起來。杏花勸女兒回婆家。大順和婦女主任也相勸。麟柳本來也沒打算離婚,看到村幹部來了,不如給大家個面子,也沒再堅持不回去。夏天又給麟柳磕頭說:“千錯萬錯,都是我夏天的錯,我夏天不是人,豬狗不如,請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今後不會在打你了。”說着,夏天“嗙嗙”打了自己兩耳光。婦女主任借機說:“沖動是魔鬼,你一沖動,傷害了麟柳,你看麟柳是多好的媳婦,今後你再打媳婦,從我這裡也不原諒你。好了,麟柳就給你這次機會,起來吧,咱們走吧。”麟柳拾掇東西,帶着孩子,坐着拖拉機跟着他們一起回去了。
回到家,婆婆,熱情地給大順和婦女主任打招呼,對麟柳不冷不熱,但對小孫女說:“俺孫女真乖,越長越俊了。”
晚上,麟柳閉口不言。夏天開始炫耀說:“銷售業績越來越高了,這月收入比原來高一倍,我将成為村裡首富了。老闆還有提拔我當經理呢。”說得不亦樂乎。在麟柳看來,他表現出來的是小人得志的情态。這越發刺激麟柳努力上進,争取自己幹出一番事業來。
夏天央求和麟柳做功課。麟柳沒推辭也沒配合,被動地應付了公事。在麟柳心裡,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寒酸微薄的愛情,讓那兩巴掌打得煙消雲散,愛已遠逝,她曾經認為的愛之最高境界變得如此機械和枯燥乏味。之後,夏天像豬一樣呼呼大睡。麟柳睡不着,用英語寫日記,内容翻譯成漢語,大意為:
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美女更更難,做好美女難上加難。生活沒給我美酒,卻給了我苦澀,夢在那裡?路在那裡?我該走向何方?
寫完日記,剛有睡意,商羽拉的《二泉映月》又在心中響起,那凄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響起。
愛,已經死亡,為何在深夜又死灰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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