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現狀對柳林來說是無奈的結局,生米做成熟飯,說什麼都晚了。麟柳認為離婚是很丢人的事,就這樣将就着過日子吧。春天,麟柳在農田裡種棉花,直覺得惡心,去診所看病,老中醫把完脈說:“恭喜,你有喜了。”
麟柳說不清歡喜還是苦惱,隻感覺很緊張,告訴給了夏天。夏天喜不自勝,原來麟柳說不會生育,現在懷孕了,這真是天大的驚喜。夏天馬上轉告娘,娘走進屋裡對麟柳說:“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沒什麼值得傲的,下午接着種棉花去。”麟柳心裡涼半截。夏天求娘說:“麟柳身體不舒服,就别讓她下地幹活了。”娘說:“那不行,這麼多地,誰來幹?當年我懷着你的時候,也是下地幹活的。”夏天把娘拉倒一邊問:“娘,為啥對麟柳這麼狠心啊?”娘說:“她進咱家門,咱得給她立下規矩,不然的話以後你會受氣的。”夏天愣了半天,沒有跟娘吵。夏天盡管毛病很多,除了訂親沒聽娘的外,但其他方面對娘是百依百順。
麟柳和婆婆一起種植棉花,公爹一年四季在煤球廠打煤球,夏天又釣魚去了,他說一幹農活就頭疼得要命,時間久了,娘就不要求他幹農活了。
休息期間,婆婆去地那頭喝水。村裡婦女主任湊過來對麟柳說:“你長這麼漂亮,還有學問,在地裡出力真是浪費人才啊。”麟柳歎息一聲。婆婆走過來說:“你聽她說啥了?你可别聽她的,她沒好心眼。”麟柳無語,直覺得惡心,又出現妊娠反應了。
一會,婆婆去地那頭拿棉種,鄰田的大叔湊過來說:“侄媳婦,幹農活虧你了,你文化高,又是名人!”麟柳苦笑一下。婆婆過來後說:“今後少給他搭話,他不是好人。”
一連幾天,婆婆說了幾個人都不是好人,這讓麟柳疑惑不解,心裡想:“村裡怎麼這麼多壞人呢?”
後來聽夏天的二嬸子說:“你婆婆說話難聽,做事不妥,跟很多人都不搭腔。”麟柳才知道了真相。
棉花種完了,麟柳要走娘家去。臨行,給婆婆打招呼。婆婆嘴一撇教訓道:“走娘家可以,但每次走娘家拿東西不能超過20元!你娘家有名的窮,咱可幫不起!”麟柳聽到這侮辱性的語言,再也忍無可忍了,說道:“我走娘家,又不花您的錢,您管這麼多閑事幹啥?”婆婆一聽麟柳犟嘴,大惱,眼睛圓睜,眼珠通紅,聲嘶力竭地嚷道:“咋着,你長本事了,是吧?膽敢跟我犟嘴,我說的話對你也得聽,不對你也得聽!沒有你擡扛的份!”面對這樣無理難纏的婆婆,麟柳真的很苦惱,騎車就走了。
路上聽到村人指指點點地說:“你看看,多好的媳婦,婆婆還看不中,這婆婆真不好侍候。”
路上遇到村會計,村會計有禮貌地給麟柳打招呼,很欣賞地目送麟柳好遠。小夥高中畢業,長得不錯,30歲了,還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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