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歌木然的望着她這骨肉至親,面上表情恍惚了一瞬,随後就在漸漸圍攏上來的家丁護院的人影晃動之中歸于了平靜。
就在一個護院手中執着繩索,正想搭上她肩頭的一瞬間,隻見紀清歌纖細的手臂輕擡,素白如玉的手自下而上準準的攥住了那條麻繩,不等那護院有所反應,她已是輕巧的在原地腰肢一擰就是一個旋身,衣袂悠然翻飛而起,姿态曼妙而又輕盈,若非是這紀家前院之中此刻正是劍拔弩張,幾乎讓人以為她在起舞一般。
然而就随着紀清歌這一個簡簡單單的旋身動作,那握着麻繩的護院卻隻覺得手中那條繩索仿佛突然活了過來,繩索上傳來的力道仿佛一條遊魚般,扭着身子尾巴一甩,那護院根本來不及松手,整個人就被這股難以捉摸的力道給順着去勢扯到了一旁,踉跄得根本收不住腳步。
身形變幻之間,裙擺如初綻的花苞飛旋而起,乍現的足踝白皙纖巧,一腳踹在了這護院的後腰。
這看起來如同蜻蜓點水般的一腳,卻讓那身形高大壯實的護院本就踉跄的身子一個前撲,整個人再也收勢不住,重重的撞在另一邊圍攏過來的家丁身上,直接帶倒了四五個人。
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紀清歌輕輕松松便從孔武有力的護院手中奪過了那條麻繩,神情淡淡的握在手上。
偌大的紀家前院之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此刻紀清歌窈窕身影依舊是立于原地,若非是一旁護院家丁撲倒一片,□□之聲不絕于耳,幾乎會讓人産生錯覺——她适才真的動過麼?
那條已經易主的麻繩說明了一切。
紀正則萬也料不到自己這個從小就寄養在道觀裡的女兒竟會有着這樣的身手,一時也是愣住,一旁的賈秋月更是檀口半張,難以置信的呆在當地。
“父親,清歌不曾有錯,還請父親收回成命,否則……隻能請父親恕清歌拒不領罰之罪了。”
紀清歌出口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甯佑安不知怎的,竟從中聽出了先前從沒有過的一分疲憊,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就上前了半步,卻在接觸到甯博裕警告的目光後猛然回神,躊躇的停下腳步。
“你——你這孽障!”紀正則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孽障在道觀寄住八年竟會學了武藝回來,更想不到她竟然真敢當衆發作,臉色此刻已是氣得鐵青,戟指向紀清歌一指:“竟敢當衆行兇!”
面對親生父親的滔天盛怒,紀清歌清冷的雙瞳不閃不避,淡然說道:“清歌所做不過自保,所求不過公道,行兇二字不敢領。”
“孽障!”
紀正則徹底被激起了怒火。
這逆女說什麼?公道?
不過些許怨憤不平,就敢向他口口聲聲讨要公道!
可笑!
他拿什麼給她公道?
拿他淮安紀家的清白名聲?還是拿知府嫡子的親事?
難道非要任由她一頂惡名扣到他紀家門前的牌匾上,今後成了販夫走卒口中亂嚼的話柄,才能如了她的意不成?!
若說之前紀正則還隻是對這個衛氏生的女兒心有不喜的話,如今已經變成了徹底的厭惡!
自從這孽障從道觀歸了家,就是諸事不順!先有與其他兒女的不睦,後有惹來了嶺南程家這樣一個商場勁敵,而今又不識好歹的想強壓着他紀正則的頭去認什麼公道!
那衛氏留下來的,哪裡是個女兒,分明是個惹是生非的禍根才對。
當着淮安知府父子兩人的面,以及那從一開始就始終讓他心有忌憚的玄衣人,紀正則心知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松口,和這樣一個後悔生下來的孽障相比,他淮安紀家的清白名聲顯然才是更要緊的。
是要一個逆女,還是要紀家聲譽,紀正則做出決定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孽障——”漸亮的天光之下,紀正則的聲音冷厲如刀:“你若是現在磕頭認錯,自領家法,那為父或可饒你不肖。”
“若是再冥頑不靈,頂撞爹娘,不服管教,從今日起,紀某人便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紀爹就是渣爹本渣,将來也不會給他洗白的
看見小天使們對他意見都嗷嗷大,所以作者菌決定——将來發便當的時候他那份裡沒雞腿
第34章何足懼哉!
紀正則語音落地,一片死寂,有的人心中一喜,有的人心中一憂,但不論是喜還是憂,都瞬間将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盈盈立在當院的紀清歌身上。
……這紀家的嫡小姐,可惜了。
在場的人裡并不隻有紀家的下仆,除了甯博裕父子之外,尚有被調來增派人手尋人用的捕快差役,這些人可不是端紀家碗吃飯的,其中不乏心思老成的,也已是隐約看明白了今日之事隻怕是這紀家的家主要強摁着嫡小姐低頭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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