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歌頓了頓,一臉誠懇的點頭:“好看。”
見沐青霖仍然瞪着她,于是再次大力的點頭:“特别好看!”
沐青霖這才滿意了,高高興興的搖着扇子,花花公子的派頭擺了個十足:“花了我五兩銀子呢。”
“小師叔……”紀清歌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言語,最終卻隻化成了一句:“為什麼沒人看見我們?”
他們兩人一直大喇喇的站在這裡,雖然是靠着牆壁,但卻無遮無擋,距離那棵青柏樹最多不過一丈許,适才那般的衆目睽睽之下,卻沒有半個人叫破他二人。
就連賈氏和她那父親,都沒沖她出過聲。
沒人指着她尖叫怒罵,沒人沖着她恥笑鄙夷,更沒有……
“誰告訴你沒人瞧見了?”沐青霖納悶的瞥她一眼:“你看到他們沒瞧見?”
她除了扇子,看到個鬼!
紀清歌叫沐青霖死不認賬的一句話堵回來,噎了一瞬,不死心的追問:“不可能!若是有人瞧見,怎麼會……”
“放着那麼好看的戲在那——”沐青霖沖那棵青柏樹呲了呲牙,一臉鄙視的上下掃了她一眼:“誰稀罕看你呀!”
……紀清歌眯起眼瞳,思量了一下她打不打得過小師叔,然後默默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沐青霖哼了一聲,搖着扇子轉身就走。
“小師叔,你去哪?”
“去睡覺。”沐青霖沒好氣的哼哼:“困死了。”
口中抱怨着,也不等紀清歌跟上,腳下自顧的加快了步伐:“下次再給你買糖吃。”
紀清歌不過是多望了一眼那棵青柏樹,再回頭想跟上的時候已經晚了,眼看着沐青霖一陣風似得沿着她來時的那條路跨過角門,等她再追過去的時候,角門那邊哪還有人在?目光所及之處隻有一地的清冷月光。
紀清歌默默的在這清涼的夜風中發了片刻的呆,仰頭,夜空之中群星璀璨,她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幾次,這才捏着手中的紙包悄無聲息的回了竹茵院。
另一邊的紀家正房之中,折騰了一晚上才剛剛回來的紀正則正在大發雷霆。
“老爺。”賈秋月慘白着臉跪在地上。
“交代給你辦雪姐兒的定親宴,你就是這樣來辦的?!”紀正則氣得手都在抖,指着賈秋月怒道:“我紀家的臉面竟是叫你敗了個精光!”
紀正則常年混迹商場,哪有可能是個笨人?今日之事回過頭來仔細查問,那樁樁件件就是清晰明了的擺在了眼前——
彈唱和舞姬是賈氏差人去花樓中叫來的,青玉酒樽是賈氏特地從庫房中找出來的,就連那三壇蘭陵酒,都是賈氏提議挖出來的,說是借着雪姐兒定親大宴賓客也好給紀家長個臉。
再加上那被授意去引開程進随身小厮的家丁,和那在酒樽之内塗藥的丫頭,一頓闆子下去什麼都招了。
得知了這一切都是出自賈秋月之手,紀正則此刻暴跳如雷:“我紀家哪裡對不住你?你這惡婦竟這般坑害我的名聲?”
“父親!”惡婦兩字出口,不說賈秋月怔了,就連紀文栢都趕緊掀袍跪下:“父親息怒。”
紀文桐年紀小,早先就已經被養娘哄去入睡,而紀文栢作為紀家嫡長子,今日也是在外院招待往來賓客,自然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并未親眼得見,卻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隻陪着賈秋月跪在地上:“母親一時糊塗。”
“老爺……”賈秋月抖着唇:“妾身冤枉!妾身辦差了事情,但絕無坑害老爺名聲的念頭,老爺……”
“你還說沒有!你——”紀正則此時怒火正盛,滿心都是想着該如何發落賈氏,卻還沒等他想好,賈秋月就膝行幾步抱住了他的腿。
“老爺再是惱怒,也要聽妾身一言吧。”賈秋月哭道:“妾身雖然行差踏錯,卻原本也是為了老爺。”
“你——”紀正則咬牙瞪了她一刻,到底是有着多年的夫妻情分,自己看重的兒子又在一旁求情,紀正則也終于冷靜了幾分。
要說賈氏有什麼小心思,這是可能的,但要說她是打着主意想坑他?這個紀正則确實不信。
賈秋月是紀家當家主母,坑了紀家,對她有什麼好處?更何況是在她愛如掌珠的女兒的定親宴上,他膝下統共五個兒女,三個都是出自賈氏親生,曆來都是被她當做眼珠子一般愛惜,她的那點子歪念頭,對誰都有可能,卻唯獨不會是對着紀文雪和他的。
紀正則強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好,我便聽你一言,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賈秋月張了張口,卻又閉了嘴,眼光看向一旁的紀文栢。
“你先回去。”紀正則哼了一聲沖紀文栢說道:“今日之事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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