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荷被奶茶嗆到:“你也讓我很意外。”
黑子把水果都從塑料袋裡拿出來,自鳴得意:“那必須的必啊,天天給我兒子讀孫子兵法,怎麼的我也能升華升華。”
“讀孫子兵法幹嘛?”
“胎教啊,楚涵聽人說,這樣子寶寶生下來會聰明些。”
阮知荷再次被奶茶嗆到,見楚涵還是一臉無辜地看着她,掩飾地對她笑了笑。她該不該告訴他們,他們口中的寶寶現在還隻是一個胚胎?
“黑子,讀孫子兵法沒用。”她把片子重新拿到手裡看,怎麼看都覺得像一粒黑豆。
“什麼有用,你說啊。”黑子遲疑地問。
“圓周率。”
楚涵正在偷吃,聽見阮知荷的話,把草莓整個塞進嘴裡:“就是那個派?”
“對,就是那個π。”阮知荷繼續忽悠。
黑子皺了皺眉:“背那個幹嘛?”
“我數學那麼好就是因為我媽在我沒出生的時候給我背圓周率。”
第七十五章少年英雄
十八歲,她喜歡的那個人,為了救一個小朋友,留在了椿江裡……
夏天的雨來得急切迅猛,先是狂風大作,緊接着,豆大的雨點就砸下來,坑坑窪窪的地面很快積滿積水。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意外下了很久,沖散所有炎熱。
阮知荷搬了一張凳子坐到屋檐下,她把褲腿特意卷上去,雨水濺到腳上。五言詩裡,相思是種病,不重也非輕。自古無方治,從來不斷根。她用手指将嘴角扯出一個向上的弧度,笑不出來。
相思隻有甜味,單相思完全是苦的。
這是邵江洲第幾次銷聲匿迹,了無蹤影?
阮知荷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她發出的短信,邵江洲一條也沒回。她甚至懷疑倘若自己将電話打過去,手機那頭會傳來硬邦邦卻專業的聲音,告訴她那是一個空号。
風把雨吹到臉上,阮知荷眨了眨眼睛,她說不清自己此刻是難過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她能确定的隻有一點——希望邵江洲可以回她一條信息,治愈她的幻聽症。手機被她反複摁亮,舉到眼前看,甚至半夜她都會被驚醒,以為有他的短信進來。
邵江洲你知道嗎?相思病和精神病其實是很接近的,它可以導緻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等一系列的病症,嚴重者可緻命。而我,顯然病的不輕。
身後有腳步聲,窸窸窣窣,每一步腳後跟都拖在地上走。阮知荷沒回頭,奶奶已經走到身旁,遞給她一塊西瓜:“坐這裡幹什麼?都淋濕了……”
她看着奶奶臉上深邃的溝壑,突然問道:“奶奶,你喜不喜歡爺爺?”
奶奶被她問住,她莫名瞟了一眼窗外的雨,神情莫測。阮知荷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了,卻不想奶奶在轉身回屋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我們那時候不由自己做主,你太婆叫我嫁,我就嫁了過來,還計較什麼喜不喜歡……”
挂鐘敲出沉悶的聲音,阮知荷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又敲錯了。
她突然把臉埋進手臂裡,沒有哭泣,隻是這樣單純地維持自己的姿勢,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掩埋進自己的心底。
兩天之後的淩晨,手機在手心裡震動起來,有些癢。阮知荷立馬被驚醒,她甚至等不及睜開眼去看屏幕上的号碼,把手機放到耳邊:“邵……”
“黑子死了。”
這個夏天,黑子成了椿城的名人,椿城零距離連着很多天都在報道有關他的英雄事迹——少年英雄為救落水的孩子,永遠留在了椿江底,留在了這個夏天的第一場雨裡。
屏幕上,那個被救的孩子神情怯懦地說着事情經過,他和幾個玩伴一起在江邊抓小蝦,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推了他,一瞬間,江水就湧過了他的頭頂,雨下起來,江水變得湍急。視線模糊裡,他隻看見了小夥伴們慌亂逃跑的背影。
“我當時以為我會死的。”卻有人毅然跳入水中,将他的身子拖起,“那個哥哥對我說,不要怕,他會帶我回家。”江水渾濁,他都沒有看清救了自己性命的人的臉。
黑子是在兩天之後被打撈上來的,他的身子被泡得腫脹,臉有被魚啄食或者磕碰到石頭的痕迹,讓人沒法輕易辨認出他原來的樣子。
阮知荷跟着邵江洲去了黑子家,哄亂的場面,哭聲搶地。黑子的媽媽把黑子的骨灰緊緊抱在懷裡,終日不肯撒手。有人湊到跟前,她一臉笑意:“我們家大澄子模樣俊不?他才半歲,還不會叫人,你們趕明兒再過來看,小孩子長得快。”
邵江洲走過去,于是黑子的媽媽就看向他,起先愣了愣,然後馬上将臉貼在那骨灰盒上:“大澄子不哭不哭,娘沒有把他認成你,娘不可能會認錯我的大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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