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孟言昭心裡着急,卻什麼忙也幫不上,看着眼前的混戰,第一次慌亂的不知所措。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尚怕群狼。不知是誰背後一刀,頓時陶陶的外衣就已經滲出了血迹,看的孟言昭一驚,要沖上去,卻被迂回過來的蒙面人一下子扼住頸部,扯向後方。
“公子!”陶陶聽得驚呼,猛的看去,也顧不得身後還有許多人持刀,縱身撲向孟言昭,一刀劈去,将孟言昭重新護在自己身後:“公子先走,我拖住他們。”
陶陶背後的傷口十分刺目,孟言昭看的心裡被針紮了一樣,可是現下什麼也做不了。既不能指望着自己拼殺出去,也不能指望着哪個過路的百姓救自己一命。
“不能留你一個人。”孟言昭扶住了陶陶的肩膀。
陶陶心急:“公子去尋幫手!我能撐住!”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這一場人禍來的突然,這些人訓練有素,不多言語直取性命,目的性極強,可是孟言昭連周旋的思路都沒有,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與誰有過深仇大怨。
刀刃相碰的聲音繁雜,陶陶身上也又多了兩道傷口,似是應接不暇了。一名蒙面人趁陶陶分神,已經到了孟言昭身後。
陶陶擡頭,見孟言昭身後正一人持刀。不假思索的擡手擲出手中的長刀,那蒙面人應聲而倒。
蒙面人尚剩了七八個還在周旋,陶陶沒了兵器,又有些脫力,反應也慢了些。眼前淨是些光暈,看不清人形。
“陶陶小心!”孟言昭在長刀刺向陶陶的一瞬間,從後邊拉了他在懷裡,閉目轉身。
陶陶眼前再度清明時,他能看到刀已經從孟言昭的背後刺入。
“公子!”陶陶從沒有喊的這麼絕望過,他慢慢蹲下,讓孟言昭靠在自己的懷裡:“公子……”
四周的蒙面人已經圍過來,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刀。陶陶哭着将孟言昭護在身下,把頭埋進孟言昭的頸窩裡,他甚至聽得見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隻等着那些利刃刺穿身體。
一陣金屬相碰的聲音,并沒有預料中的劇痛,周圍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陶陶茫然擡頭看去,他們周圍的地上零散的插着幾支羽箭,遠處有一隊騎着馬的人。
陶陶擦了擦淚水,看清了騎着馬的是“陳公子”,此時他已經顧不得來人是誰,隻是抱緊了懷裡的孟言昭,淚水不住的流,心裡空空的,劫後餘生,手腳都麻了。
劉瑾一直派人盯着孟言昭,今日收到消息,說孟言昭去城郊寺廟進香,從城裡跟去了不少人。便覺得心裡不踏實,快馬加鞭的趕來,千鈞一發,救了他們。
劉瑾把孟言昭送回府的時候,孟府前所未有的忙亂。那郎中腳不着地的被拎來,這次郎中确信,孟府确實有人危在旦夕了。
陶陶眼神急切的望着那郎中,似在看救星一般,可是終究隻換來一句:“傷在髒腑,鄙人才疏學淺。”
那一刻,陶陶的天塌了,腿一軟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拼命拽住郎中的衣服,哭喊着:“求求您,再想想辦法。”
郎中隻得歎氣搖頭,慨歎英才短命。陶陶又撲到孟言昭的床邊,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公子,說不出其他話來。
劉瑾站在一旁,看得鼻子一酸,心裡很不是滋味。雖說他與孟言昭緊緊是因為那塊玉牌才有的聯系,可是畢竟是這麼一條鮮活的人命,而且他看過那些蒙面人的實屍體,已經猜到了是誰的手筆。
陶陶猛的站起來,瘋了一樣往外沖:“我不信,我要找别的郎中。”
劉瑾見他神智似乎已經不清醒,一把将他攔住:“等等!聽我說!”
陶陶奮力想掙開他,卻被死死的拽住。劉瑾說:“我去找,保證是金陵最好的郎中。你先照顧他,給傷口止血,半個時辰後,肯定有人來!”
一名騎兵快馬加鞭回了宮,兩名禦醫被火急火燎的帶出了宮。兩個年近五十的人,從來沒做過這麼快的馬車。
陶陶倚在床邊,丢了魂似的看着老郎中給孟言昭止血,眼淚不住的流,似乎現在的他隻會流淚了。
劉瑾從門外走來,看着窩在地上的陶陶,心裡一軟。自己的弟弟若是還在,也不過就是這個年齡了。
慢慢上前蹲在陶陶身邊,緩緩地搭住了陶陶的肩膀,怕再刺激到他。在劉瑾的印象裡,這個少年一直跟在孟言昭的身邊,應是最親近的人。
劉瑾手臂微微用力,将陶陶帶入自己的懷裡,想給他安慰。突然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陶陶又開始大哭起來。
“主子,人到了!”一名侍衛進來,身後跟着兩個氣喘籲籲,提着箱子的太醫。還未顧得行禮,就被按到了孟言昭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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